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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一聲奴才,倒是蘇大人殷勤,方才見你與和親王說話,一聲聲奴才叫得響亮,腰桿都怕直不起來了。”
蘇召南乾澀地笑著:“禮多人不怪,和親王是先帝之子,在他面前自然稱得奴才。我漢人重禮,怕是有些人在內務府久了,本是做奴才做得久,把老祖宗的規矩忘了,把自家女兒也教成魅惑下賤之輩,我等自嘆弗如。”
納爾布冷笑:“一丘之貉,你們還分什麼彼此?”說罷帶著家人揚長而去,畢竟是貴妃的母家,沒有人敢怠慢,對留下的蘇召南也是殷勤地伺候,一時把魏清泰夫妻撂在路旁。等櫻桃和小靈子趕來,只見二老孤零零站在路旁,櫻桃認得魏清泰,但是第一次見到魏夫人,熱情地跑上來說:“果然是我家主子的額娘呢,魏夫人您可真漂亮。”
小靈子跑上前道:“你快行禮才是,別叫人看著不規矩。”
魏夫人見女兒身邊的人如此機靈可愛,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趕著要塞給他們碎銀子,兩人卻說不急,反是主子等急了要相見。而此刻方才伺候那拉府與蘇家的人趕回來,見櫻桃接到了魏貴人的爹孃,又滿臉堆笑地來說:“姐姐怎麼這會兒才來,魏老爺和夫人可是等好久了。”
櫻桃卻白他們一眼,帶著幾分威脅的口氣:“你們如今這差事,真是當得容易,我倒是要去問問吳公公,把客人撂在半路上算怎麼個意思。”
那幾人嚇得不輕,連聲說好話,櫻桃把魏夫人給她的碎銀子撒在地上說:“夫人賞你們的,誰要和你們計較,就是提個醒兒,別等吳總管來問你們。”
一面說著,櫻桃和小靈子簇擁了夫妻倆去平湖秋月,到門前櫻桃先進去通報,魏夫人謹慎地問丈夫:“小姑娘好生厲害,瞧著年紀小小的,那些人怎麼都怕她?”
魏清泰忙道:“就是我與你說過,她便是和公公的孫女,吳總管也上趕著要認乾女兒的人,在宮裡很吃得開。”
話音才落,裡頭踩著花盆底子急促的腳步聲便傳來,紅顏進宮七年,不曾見過母親一面,她已從半大的小姑娘變成穩重成熟的小婦人,分別時額娘還滿頭青絲,如今也添了白髮。
七年不見,魏夫人本以為自己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可一眼見到紅顏就知是自己的女兒,便是在人群裡她也能一下子就找出來,母女尚未開口,已都是熱淚盈眶,魏夫人身子晃動了一下,被魏清泰拉著,帶她一同向紅顏行禮。
紅顏本要上前阻攔,但見父母禮儀周正,她便定下心來等,帶他們起身就上前挽著手,一左一右地將父母迎進門。
平湖秋月是紅顏單獨一個人住的地方,正殿為三間大殿,簷下懸掛先帝御書“平湖秋月”匾,正殿以北建有敞廳三間,外簷掛當今皇帝御筆“花嶼蘭皋”,西北角有遊廊與流水音亭相連線,殿前有臨水敞廳三間,臨水敞廳緊臨水面,意為“近水樓臺先得月”,坐在敞廳便可欣賞福海西岸與東岸的美麗景色,時值初夏,夫妻倆一路頂著午後的日頭行來,頗有幾分燥熱,但一進門就倍感清涼,深知皇帝為女兒選了怎樣好的住處。
只是紅顏僅貴人身份,並不敢居正殿,穿過富麗堂皇的正殿大廳,便帶著父母去她自己住的屋子,而進了門,魏清泰與妻子再要行禮,紅顏便怎麼都不肯了,與母親互相凝視,母女倆都說不出話來,好半日魏夫人卻道了聲:“孩子,你受苦了。”
魏清泰在一旁嗔怪:“胡說什麼,皇上如此聖恩,怎麼能說女兒受苦了。”
魏夫人繃著臉沒說話,她女兒前些年受的苦,就都不算了嗎?
父女三人坐下,櫻桃和小靈子來行禮,魏夫人哪裡受得,趕緊攙扶櫻桃起身,櫻桃則請她坐下,氣哼哼對紅顏道:“奴婢趕去接老爺夫人時,二老就那麼曬著太陽站在路邊,身邊連個小太監都瞧不見,後來才知道,是送貴妃娘娘家的人去了,各處都是有定數的,怎麼要他們瞎殷勤,真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