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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貴妃心中有“鬼”,若是多疑並不奇怪,可紅顏那樣性子的人,絕不會做出讓人懷疑的事。若不是她與二夫人說話那天,小靈子也被旁人撞見,又或是那晚紅顏示意自己不要巡查過去遇見嫻貴妃的事,反被嫻貴妃誤會的話,傅恆實在不明白,嫻貴妃放著別人不猜忌,何苦盯上紅顏。
回家的路上,如茵把紅顏說的話都轉告了傅恆,還說紅顏也對二夫人曾經騙如茵說是二爺在外養小妾的事深信不疑:“姐姐以為,二哥在外頭的女人,是嫻貴妃孃家的人,姐姐她壓根兒不會往那種事上去想。”
傅恆自己與紅顏清清白白,正是因為知道不清白的後果,正常人根本不敢想那種事,做皇帝的妃嬪享盡榮華富貴,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要去和別的男人私通。可偏偏沒人敢想卻有人敢做,歷朝歷代都不乏自尋死路的後宮女人,誰叫皇帝只有一個,而妃嬪無數。
如茵怯然道:“姐姐說她可能是自己多心,今天兩次遇見嫻貴妃,都覺得自己被盯上了,在長春仙館時像是有人在背後看她,和我遇上時好像也被盯著看。我是心裡知道那些事,看嫻貴妃本就不再尋常,也不知道她到底和平時有沒有兩樣。傅恆,我真怕我忍不住會告訴姐姐,萬一我說漏嘴……你別怪我,可除了姐姐,我對旁人絕不會多說半個字,我知道這是關乎著富察家的大事,出了岔子,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別緊張,你這樣慌慌張張的,才叫我擔心。”傅恆摟過如茵,安撫她,“怪不得二哥家這麼多年不消停,遇上這樣的事……”
傅恆沒把話說完,他心裡何嘗沒裝著紅顏,本就能體會嫻貴妃一腔痴情,又何苦說那刻薄的話。而如茵見他沒說完,猜想到可能是顧忌到紅顏,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會切實地感覺到傅恆在乎紅顏,能明白地猜出丈夫的心思,平日裡傅恆對呵護體貼百依百順,如茵除非瞎想,不然根本無法看出丈夫心裡另有一個女人。自然,此刻的心酸委屈,難以言喻。
可如茵沒有點破,只要傅恆不說她一輩子都不會提,她更緊地抱著傅恆,她要一輩子將身與心都交付給這個男人,一輩子都不鬆開手。
“不怕,我們回去再好好商議,你的擔心不是沒道理,我們不想讓令嬪娘娘知道,只是不願她被捲入是非,但如今是非找上門,她若一無所知處處被動,反而不好。”傅恆冷靜下來,與如茵道,“真有什麼事,二哥與嫻貴妃也是清清白白,皇上會震怒,可也不會是非不分,大不了就說出來。”
如茵窩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那裡頭裝著自己,也裝著另一個女人,她根本沒聽丈夫在說什麼,這會兒隨便應了一聲,只是緊緊地貼著他。
圓明園裡,嫻貴妃早已回到自己的住處,回來後端著一碗熱茶站在窗下,她的住處比其他妃嬪要更好些,窗後是一大片開闊的風景,可以望見很遠很遠的天,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她曾在這裡看著傅清帶侍衛巡查而過。
若不是當年沒忍住找上前去表白,嫻貴妃還可以看很久很久,可從那次以後,傅清就從她的眼前消失了,但凡見面,無不是遠遠地躲著自己,那日聽二夫人的哀求才明白,她早就成了夫妻倆眼中的瘟神。
花榮從邊上過來,小心地從嫻貴妃手中拿走已經變涼的茶水,輕聲道:“奴婢今日仔細看令嬪娘娘,和從前見過的沒什麼兩樣,您看這麼多年咱們冷眼看著各宮的人,令嬪娘娘是什麼樣的為人品格,您心裡也清楚吧。說真的,抱琴那天來找一塊手帕而已,卻對奴婢說這麼多話,奴婢後來冷靜地想想,反而疑心抱琴什麼用意,純貴妃是多死要面子的人,怎麼會容許抱琴在外頭說她惦記小公主呢。”
可花榮說了這麼多,嫻貴妃的神思全在那曾經出現過傅清身影的地方,直到被花榮推了一推才回過神,問:“你說什麼?”
花榮不得已再重複了一遍,嫻貴妃道:“並不是就這麼懷疑上了她,是忍不住就想盯著她看,她和富察傅恆的福晉那麼親密,我曾經在富察家也是這樣的待遇不是嗎?可現在……傅清哥那麼討厭我。”
“那、那也是二夫人說的,換哪個女人都會那麼說的。”花榮很勉強地開導著主子,“二爺未必這麼說,你想啊,當初大雨裡把您從翻到的轎子裡救出來,好些事就是冥冥中註定的。您若想長長久久地能時不時見到二爺,想他一家子好,咱們就先把日子過好了。您和二爺是清白的,有什麼可擔心,二爺自己也明白不是嗎?至於二夫人那樣,換誰不害怕呢,奴婢覺得二夫人是不會再進園子或是進宮了,往後不見面也好。”
想到那次的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