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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過,他可以喜歡很多女人,但對嫻貴妃什麼都沒有。
而這話,果然叫嫻貴妃臉色一遍,她尷尬地問:“二爺又娶新夫人了?”
傅恆道:“不過是暖床的小妾,不是什麼夫人。”
花榮在一旁,見兩邊都那麼尷尬,而她家娘娘作為妃嬪,停下轎子與外臣說那麼多話並不合適,便笑呵呵說了幾句恭喜,就說嫻貴妃還有事要先走,不等主子反應過來,就讓轎子重新往前走。
傅恆再起身時,往離去的一行人看了眼,不知自己剛才那番話,是對是錯,可他並不覺得嫻貴妃有什麼大錯,痴情人都是如此,她是被迫嫁給皇帝的,若是有的選,大概就是做暖床的小妾,她也願意跟在自己二哥身邊。
而嫻貴妃的轎子本是從壽康宮請安回來剛巧遇上傅恆而已,結果卻聽傅恆說了這麼一番話,嫻貴妃不疑傅恆別有用心,只當他說的都是真的,可不是嗎,傅清哥的心從不在她身上,十幾年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轎子在翊坤宮門外停下,太監掀起轎簾請娘娘下轎,可半晌不見裡頭有動靜,花榮讓他們都退開,自己掀起轎簾探頭進來看,卻見主子滿臉清淚神情悽楚,一見花榮便悲傷:“我到底算什麼呢?”
花榮苦勸:“娘娘,咱們先回去,回去再說。”
傅恆離宮後,至禮部與眾官員再次商議公主婚禮的規格,最後定下了摺子,要在翌日朝會上遞給皇帝,待皇帝點頭,所有的事便要正式開始準備,而在這之前,傅恆滿心以為一場婚禮不過是滿足帝后的愛女之心,真正將事情做上手,才發現對於富察府而言,亦是網羅人脈的絕好機會。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為了和敬的幸福,傅恆比之前更用心地應對這件事,而家中有如茵這個賢內助,亦是如虎添翼。
不過這日歸來,傅恆將她遇見嫻貴妃的事告訴了妻子,如茵思忖半晌,不好意思地說:“我若說實話,你可別生氣。”
“生什麼氣?”傅恆反問。
“依我看,你就不該對嫻貴妃說那些事,何必挑起她的哀愁呢?愛也好,恨也罷,都是糾纏,也許兩地相隔時間一長,嫻貴妃已經淡漠了,偏偏你提這件事,讓她哀傷一腔熱情空付,本來寡淡的心又重新燃起來怎麼辦。”如茵正經地說著,“下回可千萬別多此一舉了。”
傅恆本就在時候矛盾對錯,此刻聽妻子說多此一舉,不免沉重失落起來,沒想到他還好心做錯了事,不怪妻子直言,而是惱自己的不成熟。
可如茵見她沉著臉色,以為自己說得太過了,忙上前哄道:“我只是這麼一說,興許嫻貴妃根本沒淡忘,也不在乎你說幾句的,你可別自責,也……別怪我呀。”
傅恆忙收斂情緒,溫和地說:“我怎麼會怪你,是怪自己沒用,竟然沒沉住氣。”
如茵鬆口氣,笑道:“下回什麼也別說就是了,嫻貴妃這人並不壞呀,我們沒必要把她逼入絕境,她只是念念不忘,若真有其他心思,早就出事了。”
傅恆憂心忡忡,但有嬌妻在側溫言軟語地安撫,漸漸放鬆下來,提起公主的婚事,說皇后委任令嬪做副手打點內宮之事,之後傅恆少不得要與令嬪有接觸,但外臣不宜與妃嬪往來,他希望有什麼事,如茵能為她從中傳遞。
說這些話,傅恆倒是坦蕩蕩,沒有半分尷尬,如茵能感受到丈夫的真誠,且是為了和敬的婚事,她必然極力相助,只是憂心地提了一句:“太后與紅顏姐姐的關係才有所緩和,千萬別為了這些事又出什麼岔子,這千兩萬兩的真金白銀進出,姐姐要算得清楚才好。”
傅恆心中有數,覺不會讓紅顏揹負什麼,但此番婚禮耗費巨資,每一個環節都有油水可撈,常說廚子不偷五穀不豐,傅恆這些年也把一些小貪的事看得淡了,可眼下涉及金銀無數,傅恆自己本就千萬小心著,但願內宮之中,也不要有紕漏。
如茵則說:“我也沒經歷過這樣的大事,你有什麼只管叫我去傳遞,必要處處周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