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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臣也明白。”皇后言辭神情皆是謙卑之態,恭敬地應道,“寶珍的事固然可惡,身邊其他的舊人並無不是,可皇上說她們都是照顧過永璉的人,怕兒臣見了傷心,您知道的,永璉去了沒多久,裡裡外外都換了新的,那都是皇上的意思。當時統共剩下寶珍,可她後來自尋死路。”
太后見皇后把皇帝推出來,且當初這件事弘曆也對自己提過,可她沒想到皇后身邊會換上這麼些年輕漂亮的宮女,如今一切還是捕風捉影,她不能把話挑明,顯得做婆婆的窺探兒子媳婦閨房之事,太后唯有按下心思,圓說道:“你們倆覺得合適,就再好不過了,額娘也只是擔心你,你瞧瞧方才坐在這裡的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額孃的話兒臣都記下了。”皇后溫順地應道,“如今王桂還頂事,千雅與紅顏慢慢調教,她們都聰明伶俐,更比寶珍忠心,將來一定能讓額娘放心。”
“她們很忠心?”太后顯然意有所指。
“您知道的,紅顏為了救和敬,差點被馬蹄踩死。”皇后正色答應,她突然意識到,婆婆難不成是在針對紅顏?可紅顏那樣好的人,哪裡有可挑剔之處,連太后之前不都誇她聰明能幹嗎?這是看什麼不順眼了?
皇后心中忽然一個激靈,難不成,是覺得紅顏長得太好看?
“你覺得好便是了,就當額娘多嘴關心,怕你叫人欺負。”太后微微一笑,把話帶了過去。可反觀皇后如此堅定地護著紅顏,想想她毫不猶豫地棄了寶珍,甚至要了她的性命,現在如此護著紅顏,到底是皇后另有所圖,還是那宮女足夠手腕心機哄得主子高興?
婆媳倆和和氣氣的笑容言語裡,早已鋒芒相對地站在了不同立場,或許安頤從未有心敬重婆婆,她只是單單的孝與順,只因她是丈夫的母親罷了。
這邊廂華嬤嬤與紅顏來阿哥所接和敬公主,公主正坐在院落裡,看大阿哥打拳。
大阿哥年紀與紅顏一般,襁褓時因生母富察格格身份低微,他單獨被乳母嬤嬤養著,既不是在福晉膝下,也不被祖母接去撫養。生母故世後,再隨做了皇帝的父親回到紫禁城,他還是住在阿哥所,如今長大了明白當年因為長輩們要顧念嫡母的心情才冷落他,但現在嫡母生的女兒和二阿哥活著時都和他住在一起,反讓他不明白自己這個皇長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大阿哥。”和敬嚷嚷起來,她總是這樣稱呼自己的長兄,對同胞的哥哥曾是二哥前二哥後,對異母的哥哥,從未敬過一聲“大皇兄”,長輩們不計較,宮裡的人也見怪不怪,大阿哥自己都不在乎。
“你瞧我們家紅顏,漂亮不漂亮?”和敬忽然拉著紅顏走上前,大阿哥剛剛開始長鬍子,身形雖比紅顏高大些,但終究還是孩子的體格,唇上淡淡的鬍渣與青澀的面容很不相宜。而紅顏突然被公主這樣推出去,又羞又慌,使勁兒要往人後躲。
可和敬卻咯咯笑著,問她的哥哥:“大阿哥你幾時娶福晉,我讓皇額娘把紅顏指給你可好?你瞧瞧紅顏多漂亮,我的乳母說,紅顏比我還好看呢。”
見皇長子一臉莫名,華嬤嬤知道公主這玩笑開大了,她是太后身邊的人,看著公主長大,還能說得上幾句話,摟過和敬道:“公主這樣與哥哥開玩笑,皇后娘娘知道了,可要生氣了,前日不是說書背得不好,還攢了一頓手心板子?”
嬤嬤突然提起這一茬,和敬直覺得掃興,可又軟軟地說:“嬤嬤,我只是逗著大阿哥和紅顏玩兒,這話說不得嗎?”
華嬤嬤覺得公主根本不明白皇長子固然庶出也十分尊貴的道理,她眼中一貫只有二哥那嫡出皇子的尊貴,而且二阿哥還追封了端慧太子,若是活著便是儲君,她不把大哥放在眼裡,倒也不稀奇。
好在和敬性子好,縱然心中有驕傲,也懂得面上的兄友弟恭,上前纏著大阿哥道:“我想自己的大嫂是個美人兒,不好嗎?”
大阿哥笑嘆:“你說的事,哪一件不好。”又與嬤嬤道,“我換件衣裳,也去寧壽宮請安。”
和敬跟著他走開,似纏著說要大阿哥把什麼刀劍帶上,嬤嬤也管不了這麼多,回眸見紅顏站在後頭,卻是心情極好的舒了口氣,她抬頭髮現自己被人看著,也衝嬤嬤一笑,說道:“多謝嬤嬤,奴婢總是被公主嚇唬,都分不清真真假假了。”
嬤嬤卻道:“皇子收了宮女在房裡,也是常有的事,貴妃娘娘昔日也不過是西二所的宮女,嘉嬪娘娘也是,跟了皇子,比做宮女有前途。”
紅顏忙不迭擺手:“不不不,奴婢只想專心伺候娘娘,奴婢只想、只想做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