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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都看見了。”
太后道:“皇帝問她幾句皇后的事,停下來怎麼了?既然是許多人看見的,光明正大的還要你來指摘?”她一面說著,把四阿哥塞進了嘉嬪的懷裡,起身背對著她,冷聲道,“我可不曾叫你查什麼皇后身邊的人,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存心冒犯。”
嘉嬪抱著四阿哥就跪下了,慌張地說:“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您……”
太后冷聲道:“皇帝若知道你是這個心思,還有你的活路?四阿哥可憐,我不想他成了沒孃的孩子,今日的事今日的話,就到這裡為止,倘若我聽見半句風言風語,就唯你是問。”
“太后娘娘……”嘉嬪傻眼了,太后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幾日不還說得好好的,只要能讓純妃的事兒有轉圜,默許她去想法子,難道是她會錯意了?
“回九州清晏,離開園子前別再叫我看見你出門。”太后怒意不減,“回了紫禁城,你也好好在啟祥宮裡待著,別到頭來,叫人把四阿哥抱走了。”
嘉嬪不自覺地抱緊了孩子,四阿哥顯然有些不舒服,破天荒地在凝春堂嚎啕大哭起來,外頭一直在聽動靜的華嬤嬤趕緊進來,見四阿哥哄不住,唯有道:“娘娘回吧,太后今日起得早,這會子有些乏了。”
嘉嬪腦袋一片空白,匆匆行禮退了出來,華嬤嬤客氣送了幾步路,她便抓著嬤嬤問:“我可是都照著太后娘娘的意思,我這是怎麼了?”
嬤嬤禮貌地推開她的手,含笑道:“既然如此,太后要娘娘回去歇著,您便好生歇著去吧。您瞧,四阿哥哭得這麼兇。”
如此一來,嘉嬪不得不帶著四阿哥羞憤地離去,耳聽得嬰兒啼哭越來越遠,華嬤嬤嘆口氣,回到寢殿內,見太后站在窗下發呆,上前道:“主子,嘉嬪已經走了,您消消氣。”
太后已經沉下心,自責道:“我只想著旁的人不願去打探這種事,也不會這樣刻意地來諂媚我,利用她正好能知道一些妃嬪裡的事情,誰曉得竟真的查到皇帝和皇后頭上去,這園子再大也有地界兒,真當做什麼事,旁人都看不見嗎?”
嬤嬤勸道:“嘉嬪娘娘神神叨叨的,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太后搖頭道:“我的兒子我知道,這幾日見他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雖然只是嘉嬪幾句話,我竟有幾分相信。”
“若真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您怎麼看,是娘娘默許的,還是那小宮女勾引了皇上?”嬤嬤說著,攙扶太后到桌邊坐下,安撫她道,“又或者什麼事兒都沒有。聽說紅顏那孩子忠心耿耿,救下公主時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奴婢和她說幾次話,瞧著很通透的孩子,哪裡是嘉嬪那樣,能存心魅惑主上的。”
太后眼中有異樣的光芒,皺眉道:“我就怕是安頤默許,她把自己身邊漂亮的女人獻給皇帝,她這是打算做什麼?”
華嬤嬤忙道:“這不還沒弄清楚,皇后娘娘不是那樣的人,您先彆著急。”
太后便吩咐:“不能再叫嘉嬪胡攪蠻纏,你好生派人去查一查,別驚動皇帝和皇后,這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可皇后若另有主意,我怕她將來不好收拾。”
華嬤嬤心裡一顫,小心地問:“主子是說,嫡子?”
且說嘉嬪回到九州清晏,海貴人見她氣急敗壞地闖進院子裡,便心知沒在太后跟前落好,她可是伺候了十幾年的人,難道不比嘉嬪會拿捏太后的喜怒。心裡正覺得解氣,白梨告訴她,皇帝傳了御膳到純妃屋子裡,看樣子是重新與純妃和好,再沒別人什麼事。
海貴人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並不希望純妃就此一病不起乃至喪命,可她還是會有私心,盼著純妃從此不得寵,好歹皇帝還能多看看別的人。但心底又苦笑,都這麼多年了,皇帝要能看上她的話,還等到今天?
隨著皇帝與純妃和解,整個園子裡的氣氛也有所緩和。說起來誰得寵,只不過是其他女人們眼熱一番,但好歹還有個盼頭,相反誰若明著失寵甚至被拋棄,會讓人唇亡齒寒,不知道哪天這樣的事落在自己頭上,而皇帝心情不好,看誰都不會順眼。好在這股子戾氣在圓明園裡就散了,到七月底天氣涼爽時,便闔宮遷回紫禁城。
臨出發前,皇后的月信又來了,每個月倒是準得很,也每個月都殘忍而現實地提醒她,子嗣的希望再次落空。好在皇后越來越看得開,不會再露出春日裡的失落,只是回宮的路上沒什麼精神,連太后跟前也無法去照應。
回宮的路浩浩蕩蕩,傅恆這日也奉命前來護駕隨行,此刻騎馬到姐姐的鳳輦旁,見這裡除了行走的動靜,車中靜悄悄彷彿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