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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雖然不再摔東西,可隱隱約約不斷有罵人的聲響傳來,海貴人知道今晚又不得安眠,可一想到嘉嬪不好過,心中又十分解氣。
但今晚的事,皇帝的確不給嘉嬪面子,明明是四阿哥與她的好日子,可所有的熱鬧彷彿與她無關。再想想其他的人,除了皇后幾次臨盆,都是昔日西二所和王府裡的頭等大事外,便是純妃生下三阿哥,也因遇上的時候不好而幾乎被遺忘在王府中。
說白了,在皇帝心裡,無人能與皇后相比,更何況如今,他們急於重新要一個嫡皇子。
“主子,還沒睡嗎,奴婢給您耳朵裡塞兩團棉花可好?”白梨見帳子裡有動靜,又來詢問。
海貴人卻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說:“白梨,我都快要三十了,還有機會嗎?”她又嗤笑自己,“皇上都不惦記要見我,我竟然還有這樣的奢望。”
白梨悄聲說:“皇上未必不喜歡您,只是礙著嘉嬪罷了。”
海貴人頷首道:“不錯。皇上對任何事都求太平,這是他的性子,我和嘉嬪捆綁在一起,他就註定不會靠近。”
白梨嘆了一聲,海貴人明白她嘆什麼,可她委屈了這麼多年,憑什麼不能出口惡氣,她就真的不如嘉嬪?一面情不自禁地抓起了棉被攢成拳:“我終究,也曾是他堂堂正正的枕邊人,比那種爬上床的貨色強百倍。”
長春仙館中,今夜正是紅顏值守,遇上這麼好的事,滿心以為嘉嬪作梗截走了皇帝,結果還是成全了帝后圓滿。紅顏一想到明天能看見娘娘歡喜的笑容,就不覺得黑夜,而內殿最初的一些動靜,雖然聽得不真切,可她現在也不會隨便害羞臉紅。
帝后是正正經經的夫妻,夫妻間閨房之樂、*之情,再美好不過。
翌日一早,皇帝從這裡去勤政殿聽政,紅顏是值夜的人,早晨的伺候便沒輪上她,千雅伺候娘娘穿戴洗漱後,便往凝春堂去向太后請安。
昨晚大宴,通常隔天六宮都會齊聚向太后問安,嘉嬪更是要為了四阿哥謝恩,太后今天還算客氣,只是嘉嬪自己折騰了一夜面色晦暗,看到神采飛揚的皇后,恨得撓心撓肺。
大家坐著說說昨夜的趣聞,原是挺好的事,偏偏太后又有看不順眼的。昨晚百日宴上光芒四射豔壓群芳的貴妃,今天又是一身樸素臉如菜色,敢情她為了見皇帝怎麼漂亮怎麼打扮,每每來凝春堂或是之前到寧壽宮請安,就故意做出柔弱的模樣,彷彿太后若大聲說半句話,都是在欺負她。
但貴妃今日並非故意做給太后看,實在是昨天的宴席撐了全場,在湖邊看煙火時被風撲著了,才養好幾分的身體,折騰了一宿沒安睡,今天精神不好也無心打扮,可在太后眼裡看來,她一切都是故意的。
皇后察覺到氣氛的異常,在太后忍不住前,就要大家散了,她自己也不願意陪在跟前生氣,至少在她眼裡,可從沒把貴妃當做威脅。
婆婆對什麼事都十分緊張,皇后不僅自己看得穿,馬齊伯父在世時也曾提點她,太后是有心掌權的人,她生怕後宮有任何不安寧,世人說她不如歷代皇后與太后賢德。相反皇后自己,從沒打算和祖輩們作比較,她是弘曆的皇后,又不是康熙爺、先帝的皇后,好或不好,只有弘曆能說了算。
但離開凝春堂時,遇上和敬公主來請安,皇后不得不陪著女兒進去,這一下便又要等用過午膳才能脫身,而弘曆今天沒說在不在長春仙館用膳,沒有離去的藉口,好在女兒在眼前,也不覺得難熬。
而長春仙館中,紅顏補了一覺醒來,已是神清氣爽。勝在年紀小,體力精力都極好,便閒不住,洗漱後往正殿來,想等皇后歸來伺候用膳。見其他宮女在打掃屋子,她也上前搭把手,可旁人要她站在一旁就行,現在的她真不必插手這些粗重的活。
可時近正午,沒把娘娘盼回來,皇帝卻來了,紅顏與旁人一道迎在門前,她朗聲道:“皇上,娘娘不在家,在凝春堂陪太后用膳。”
弘曆一怔,問紅顏:“你說什麼?”
紅顏被問住了,想想方才那幾句話,好像並沒什麼不妥之處,還是吳總管最精明,笑著替她解釋:“紅顏這一個‘家’字,實在新鮮。奴才在宮裡,也好久沒聽人說起了。”
“還是你懂。”皇帝面露喜色,沒再為難紅顏,只道,“朕昨晚有東西落下,找到便要走,你只管在……”他頓了頓,欣然道,“你只管在家等娘娘回來便是。”
紅顏還沒意識到自己被誇讚,只是見皇帝往裡走,她趕緊跟上來,聽見半句說掉了東西,緊張地稟明:“內殿已經全部打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