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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不過是個憋屈窩囊的大皇子。”
嘉嬪皺眉想著,心中一個激靈,道:“那皇上能瞧得上我們永珹嗎?”
麗雲搖頭:“奴婢不敢說,您覺得萬歲爺如何?”
嘉嬪不自信地晃了晃腦袋:“我心裡明白得很,非要比一比,三阿哥怎麼都是排在前頭,更何況他還盼著皇后能再得嫡子。”
麗雲問:“娘娘可有什麼打算?”
嘉嬪面色陰沉,朝門前窗外看了一遍,壓著聲兒道:“既然如此,只能讓礙著我們的人消失,等皇上就只剩下我的兒子時,他不喜歡也要喜歡。”
可嘉嬪上一回為了寶珍去除掉紅顏,差點就把自己搭上了。不管是上頭沒拿到證據還是看在四阿哥的面上,她能逃過一劫是運氣好,那麼至少此刻說的這些,絕不能急於一時去辦。皇帝正當壯年,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妃嬪產下更多的皇子,嘉嬪也不傻,現在走得太激進,只會讓她的兒子在將來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另一處,同樣聽得大阿哥受責的事,純妃正心無旁騖地寫著扇面。
夏日將至,皇帝向來扇不離手,純妃將平日他們聯的詩抄錄上,這才剛剛擱下筆,像是壓根兒沒聽見貼身的宮女抱琴在說什麼,只管吩咐:“取雲南新貢的象牙扇骨來。”
抱琴見主子對外頭的事毫無興趣,便只好去取來扇骨。純妃小心翼翼將扇面裝上,可是好容易做成了,徐徐展開扇子時,卻覺得她那一手娟秀的字跡,和這清俊的象牙扇骨並不相稱。
抱琴在一旁看著,不自禁地脫口說:“這扇骨,像是配上一幅水墨山水的畫,才好看呢。”
純妃不禁看了她一眼,抱琴自知失言,趕緊閉嘴垂下了頭。
“皇后娘娘精於丹青,不僅是宮裡,整個皇室都無人能比。”純妃摸著扇面,靜靜地說,“娘娘的筆墨值千金,我何來資格請她畫扇面,而我的畫,也不配在這宮裡出現的。”
忽聽得嘶啦一聲,抱琴驚見主子把好不容易做成的扇子給撕了,沿著一條條扇骨,將精緻的扇面撕得面目全非,她又小心翼翼拆出扇骨,用絲帕擦乾淨,讓抱琴上前拿過,吩咐道:“鎖起來吧,我不想再看見了。”
抱琴怯然問:“皇上每年都從您這兒取扇子,今年還做不做了?不如用墨竹扇骨來做,拿在手裡又輕又涼快,這象牙的還沉呢。”
純妃看著桌上的碎片,想到皇帝過去年年不忘問她討一把扇子,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前掛的那串細珠蜜蠟,點頭道:“把這裡收拾乾淨,我再寫一副。”
春暖花開,距離炎炎夏日尚有些時日,但陽光底下待久了,一件薄衫也會叫人有幾分煩熱。轉眼已是四月底,紅顏的傷早已恢復,因她救了公主一命,皇后母女對她更是另眼看待,公主如今一來長春仙館就愛找紅顏玩耍。
對和敬而言,她既想常常見到母親,又擔心自己礙著皇阿瑪來陪伴額娘,於是常常請安後,就拖著紅顏去外頭玩耍。
宮裡就和敬一位公主,永璉死後她越發少了玩伴,女孩子不拘泥四書五經,最是天真爛漫的歲月,就該開開心心地玩耍,皇后自己沒有圓滿的童年,總是希望女兒將來不要有缺憾,比起讓紅顏陪著她,既然女兒喜歡,就樂得要她們作伴。
這日陽光絢爛,有幾分初夏的味道,公主攛掇紅顏陪她去園中小溪裡撈蝌蚪,這樣的事紅顏小時候常常幹,可帶著公主去蹚溪水,她怕公主著涼或摔跤,猶猶豫豫地不敢答應。
但磨不過公主糾纏,到了從西峰秀色的泉水引出的小溪旁,邊上有樹木掩映,公主竟然直接甩了鞋襪往溪水裡踩,乳母嬤嬤都沒跟著,只有紅顏一個人,她攔也攔不住,在岸上捧著公主的鞋子,不斷地請和敬趕緊出來。
和敬踩到涼涼的水,一路過來的燥熱都散了,哪裡肯輕易上岸,又看到石縫裡有小魚和蝌蚪,興奮地喊著:“紅顏你趕緊下來,別捧著我的鞋子了,把琉璃瓶拿上,裝了小魚兒給額娘看。”
“公主您上來,奴婢去捉好不好,您先上來。”紅顏不敢。
和敬見她婆婆媽媽,沒好氣地撅了嘴,又一個激靈,便彎下腰掬了一把水就朝岸上潑,紅顏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胸前的衣襟都溼了。
這狼狽的模樣,讓和敬看著好笑,便不斷地用水潑紅顏,紅顏四處閃躲,正要求饒時,和敬被腳下的石頭滑了一跤,撲通一下整個人跌進水裡去。紅顏嚇壞了,穿著鞋子就跑下去,本以為公主這一下必然摔疼了要哭,沒想到才靠近,猛地被清涼的溪水澆在臉上。
小公主的笑聲比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