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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富察大人猛地一陣風就走了,人家習武之人他們也趕不上,見是走了也就罷了。
卻不知富察傅恆一路往內宮衝去,可他如今沒了巡視關防的腰牌,也沒有上諭宣召,看守內宮的侍衛不會輕易讓他進門,傅恆尚不至於衝昏了頭腦在紫禁城裡放肆,抓了個小太監要他傳話,說有要事求見皇后娘娘。
寧壽宮中,帝后雙雙向太后行禮跪安,太后坐在窗下暖炕上,炕几上還放著和敬公主昨日進獻的萬壽帖,可現在太后被氣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直等帝后離去,她才舒了口氣。
華嬤嬤送上熱茶,請主子消消氣,太后嘆道:“我怎麼瞧著這兩個人滿腹心事,像是還有許多沒說的話,我陪著鬧一通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宮女,當初安頤懷著身孕,弘曆一時糊塗要了嘉嬪,也沒見他這樣緊張,那個小宮女到底怎麼回事?”
“主子,您若願意聽奴婢一句話。”華嬤嬤道,“就算了吧,之後的事讓皇上和娘娘自己去面對,他們幾時來求您,您再做主不遲。”
“真真紅顏禍水。”皇太后念道,“連名字都這樣薄命,這小宮女實在惹人厭。”
宮門外,帝后在這裡就要分開,皇后低垂著眼簾不說話,還是弘曆道:“朕還有政務要忙,你先回長春宮,午後朕再來,我們把話說清楚。安頤……”
一聲安頤,勾得皇后心碎,她現在腦中一片空白,不是後悔更不是幸災樂禍,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局面,一切照著她的預想發展,可為什麼真真切切看到了,心裡會這麼空,是抽走她的心,還是抽走了她心裡的人?
“朕午後就來找你。”弘曆再叮嚀一聲,便朝養心殿而去。
他們走遠了,吳總管也顧不得皇后那裡如何,上前悄聲稟告紅顏的事,說紅顏在長春宮裡被公主踢打,然後厥過去了。弘曆倏地停下了腳步,震驚地怒道:“你是怎麼看人的,為什麼又把她送去長春宮,你明知道長春宮裡的人,從此必然容不下她?”
吳總管不敢爭辯,只是道:“奴才已經派人在永巷照顧紅……是照顧魏官女子,也派了太醫去,皇上請放心。”
弘曆心中的鬱悶散不去,緊緊握了拳,努力將浮躁的心定下來,繼續往前走,口中吩咐:“你留心著,不要太張揚。現在回養心殿,今日領了牌子的大臣,可以來覲見。”
另一處,皇后尚未走遠,她怔怔地看著皇帝離去,直到被千雅再三提醒,才終於邁開步子,半道上王桂從長春宮找來,屏退了千雅後,悄聲與主子說了紅顏的事,又道:“傅恒大人求見,正等在內宮外。”
皇后精神一凜,彷彿這一刻才清醒,立時命王桂:“你派人盯著傅恆,絕不能讓他進內宮,也絕不能讓他闖禍,千萬千萬。”
且說紅顏因受驚和悲傷過度暈厥,再醒來時,已經在陌生的屋子裡,而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立刻想起昨夜的驚恐,她倏地坐起來抱緊了被子,發現屋子裡什麼人也沒有,而自己好好地穿著寢衣,心一下鬆了。
此時聽得外頭有人來,紅顏又緊張地用被子裹上自己,但見千雅提著小包袱進門來,外頭有幾個太監十分的客氣,她反手關上了門,走到桌邊放下了包袱。
紅顏看到好姐妹,抿著唇只見淚水決堤,千雅卻道:“官女子哭什麼呢,奴婢該恭喜您呢。”
“千雅……”紅顏再也無法承受,從昨晚半夜到現在悶了那麼久,她終於哭道,“不是我願意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千雅紅了眼睛,將包袱皮開啟,拿出幾件東西,哽咽著說:“這些是皇后娘娘賞賜給你的,畢竟往後你也是皇上的人了。還有這奶餑餑……是公主早晨讓人留下給你的。”
她抬手抹了眼淚,放下東西轉身便要走,紅顏從床下來拉著她,哀求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姐姐你信我。”
千雅望著她,連連搖頭哭道:“紅顏,這下子你可出不去了,你可要一輩子在這高牆裡,咱們不是說好了,將來一起出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