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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月樓一貫神秘,皇帝似乎也有不願告訴天下人的事,那裡面的人彷彿與世隔絕,可每每有什麼事,都必然鬧出很大的動靜。這一次竟牽扯到宮規禮教,連太后都出面說什麼人證物證俱在,指責和貴人的宮女與侍衛私通。
櫻桃去打聽,那宮女的確是給侍衛遞送了什麼東西,而那侍衛則是和貴人的兄長圖爾都進獻給皇帝的十個勇士之一,正是回部人,皇帝因覺得無處安放這些勇士,不知編入哪一軍好,就暫時留在圓明園裡當差。因他們與和貴人同族,大部分時間都在寶月樓附近徘徊,本是想讓和貴人安心,誰知能鬧出這種事。
寶月樓是連內宮太監都不得隨便進入的地方,裡頭上上下下都是女人,侍女膽敢闖入園中正大光明地“私通”,的確讓人匪夷所思,而和貴人的“恩寵”也一貫神秘莫測,皇帝長久以來一味的包庇,不知這一回還能不能奏效。
寶月樓裡,和貴人帶著侍女跪伏在皇帝面前,一連串的維吾爾語讓弘曆微微皺眉。他並不能把維吾爾語當做滿蒙漢語這樣精通,伊帕爾汗說得快一些複雜一些,皇帝也很費解,可他不能輕易表露自己沒有聽懂,對於這些無所謂的事,便一笑了之,道:“朕雖然尊重你的信仰和習慣,但這畢竟是大清的內宮,你要約束自己的人,你的侍女們既然在朕的後宮,在她們離開前去世前,也都是朕的女人。除了親生父兄,他們與天底下任何男子都不能有任何往來,這樣的事不可以再發生,下一回你的侍女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伊帕爾汗伏在地上,根本不敢看皇帝的臉,而弘曆解決了這件事,還想回天地一家春吃一口紅顏的壽麵,待吳總管從凝春堂回來,說太后點頭表示不管了,皇帝便起身離了寶月樓,只是走時又叮囑了一聲:“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的叔父和兄長亦是,你要好好想想他們不在了之後,沒有回部支援的日子要怎麼過,朕可以把寶月樓一直留給你,但寶月樓的門,不能一輩子都關著。”
伊帕爾汗深深伏地,什麼話也沒說,皇帝帶著人離去,那些讓她看著就不舒服的太監們消失了,伊帕爾汗才覺得自己的殿閣清淨了,她軟軟地癱坐在地上,被抓的侍女驚魂未定,爬到她身邊說:“小姐,是奴婢害了您。”
伊帕爾汗含淚道:“是我讓你去見他的,是我差點害了他,也差點害了你。”
侍女不安地問:“會有人繼續找我們的麻煩嗎,大人他會不會有事。”
伊帕爾汗眼睛直直地,幾乎被咬出血珠子的雙唇輕輕蠕動,雙手合在胸前說:“他若有事,我就跟著他一起死。”
而這晚弘曆迴天地一家春,只討紅顏的壽麵吃,對寶月樓隻字不提,這麼久以來紅顏冷眼看著,總覺得皇帝對香姑娘牽扯了太多政治,便失去了最原本的男女之情,而他到了這個年紀,朝廷和後宮經歷了那麼多的事,的確很難再對什麼女人留情。紅顏曾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多餘,而今才明白,自己是在對的時間裡與皇帝相遇,才能有一直到如今的長長久久。
但皇帝不提,太后要提,隔天清早紅顏挺著肚子就來到凝春堂,一向不見人的和貴人竟然也出現在人前,讓人驚異的是,習慣了看她穿著回部衣衫,今日突然一身旗裝打扮,令所有人眼前一亮。而她這樣打扮,顯然有意討好太后,至少太后再不能指摘她特立獨行的生活習慣,只為她的侍女不檢點提了幾句,來來回回中間有人轉一道手翻譯,太后說得多了也嫌麻煩。
妃嬪們散去時,皇后之下自然以紅顏為尊,她身懷龍種臨盆在即,宮女太監簇擁著她,每一步路都十分小心,就連皇后都說要讓她先走,很客氣地道:“你這就要生了,產房可都準備好了?別再到處走動了,別把孩子生在外頭。”
可誰想到,皇后對令貴妃和顏悅色,這幾句話才說罷,就冷下臉來將穎妃和豫嬪叫到跟前吩咐:“為了寶月樓的事,忻嬪怪尷尬的,這陣子讓她歇著吧,宮裡的事不必她插手,有什麼事你們對付不了,來接秀山房找我便是。”
穎妃和豫嬪面面相覷,穎妃更轉身看了眼站在人群后的忻嬪,她呆呆地望著這邊,好像還沒明白皇后是什麼意思,但很快皇后和令貴妃、愉妃諸人的轎子都散了,宮女們來請穎妃上轎,她晃晃悠悠走到忻嬪面前,冷笑道:“皇后娘娘的脾氣不好琢磨呢,不過有一點我知道,就是別給她惹麻煩,你說你氣不過寶月樓得寵,也不能這麼明著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人家過不去是不?”
忻嬪矮人一截,什麼話也不能說,在其他人的指指點點裡離開了凝春堂,她算是明白了,她做什麼都是錯,這宮裡根本就沒有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