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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去找吧,青雀小姐就住在那裡,今早還見她來園子裡打水呢。”
永琪和自己的人互相看了眼,彷彿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園子,總督夫人帶著兒媳婦和女兒早就迎在那裡,可聽說五阿哥要去後院,總督夫人阻攔道:“那裡是下人奴才住的地方,不乾淨,怎麼敢讓五阿哥去那地方。”
永琪淡淡一笑,什麼話也沒說,身邊小太監已上前道:“三公子說,請我們五阿哥到處走走,這裡是先帝爺遊幸過的地方,我們五阿哥不過是想循著先帝爺的足跡走一走,夫人您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邊還糾纏著,永琪已經徑直走了,而此刻福靈安和三公子也已經過來,總督夫人不便再阻攔,可她不明白五阿哥要去後院做什麼,回頭看自己的小女兒,嘆氣道:“人家都沒正眼看你。”
永琪當然不會正眼看別的女孩子,當他預設了皇阿瑪和額孃的安排,強迫自己放下這段感情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根本忘不了青雀,莫說心裡放不下,就是每天沐浴時看到肚皮上燙傷的痕跡,他也忘不了青雀。情為何物,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感情存在,原本毫無關係的人,巴不得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永琪本是皇帝的兒子,世上最驕傲的那一群人,原本就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他骨血裡有龍子皇孫的霸氣,和福靈安商議那麼久,最終決定先斬後奏,他自己來找明確。
若這輩子有一件事要忤逆父親,永琪願意賭上所有來換自己和青雀的將來。身為皇子,有著太多世人無法看到和想象的無可奈何,他這一生總要有一件事真正隨心遂願的事。
闖入後院,果然是下人聚居的地方,永琪看著驚恐不安的下人們,暗暗握緊了拳頭,他不敢想象青雀就住在這裡。
且說鄂弼向令貴妃交代一切後,知道婚配無望心裡少了些負擔,又以為養女跟著三福晉會一切安好,哪怕皇帝和貴妃娘娘日後又想起這孩子,至少看不到青雀受苦,他就安安心心地回四川去了。
哪裡曉得青雀後來回家了,哪裡曉得自己交代家人不可再欺負青雀反而激起她們的怒意,小姑娘為了不給五阿哥添麻煩,主動又回到這暗無天日的家裡,也是在受到養母辱罵虐待時,她才明白自己原來真的把心放在五阿哥身上了。最純粹清澈的愛情,說來就來了。
“青……”永琪開口要找青雀,但見熟悉的聲音捧著碩大的木盆從後面繞出來,她似乎奇怪為什麼這裡這麼安靜,抬眼看到永琪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前,驚得手中一鬆,木盆落在地上,才洗乾淨的衣裳散落一地,若是平日她會為此遭到毒打,在這個家裡,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小姐。
永琪心裡像有刀子在割,他什麼話都沒說,默默走上前,握起青雀冰涼的手,拉著她朝門外走,青雀彷徨地跟著,忍不住問道:“五阿哥,您要帶我去哪兒?”
青雀泡在冷水裡的手,冰涼得讓永琪心碎,他回眸看了眼不安的人,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溫和地說:“帶你去圓明園,去見我額娘。”
青雀呆呆的,那邊三公子和福靈安已經過來,三公子見這架勢,很是莫名,福靈安勸他:“你什麼都別管,就不會有事。”
永琪強硬地帶著青雀離開,在鄂弼府家人的目視下徑直往外走,總督夫人帶著兒媳女兒見到這樣的光景,著急地趕上來問:“這小丫頭怎麼了,五阿哥,您要這小丫頭做什麼?”
“小丫頭?”永琪終於又開口了,問總督夫人,“鄂弼從沒有告訴過你,青雀的名字從何而來嗎?”
總督夫人別過臉,心想著左不過是外頭什麼賤女人的名字。
永琪道:“圓明園中,停放著一艘船,除了皇上之外,無人可隨意登船,那艘船停在圓明園裡十幾年了。”
總督夫人不明白,永琪道:“那艘船叫青雀舫,青雀的名字,是已故的孝賢皇后,我的皇額娘為她起的。”
青雀從來都不知道,她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
永琪的手不曾鬆開青雀,依舊緊緊地牽著她,冷漠地對鄂弼的家人說:“我從沒見過貴府上下,這樣不把皇家放在眼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