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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額娘船上過,想把弟弟妹妹接去自己那邊,沒想到出行好些天了,父親與皇后侍奉太后外,沒有在任何一艘船上過夜。白天則到各地靠岸遊覽私訪,轉眼南巡的路走了大半程,妃嬪們的船隻跟在後頭,除了遠遠地望一眼外,大部分連話都沒說上一句。這其中也包括在宮內無所不能的令貴妃,都以為皇帝突然把貴妃接來,之後一路必然是與她卿卿我我,結果令貴妃竟是與眾人相同待遇,一樣被皇帝拋在了船後。
那日進了江寧水域,皇帝另坐小船去視察河堤,江寧織造早早就來相迎,為娘娘們在岸邊安排了帳篷桌椅、茶水點心,甚至拉來了戲班子供娘娘公主們取樂,船上再好也不如陸地安穩,皇后侍奉著太后上岸,六宮都跟著來了。
江寧織造的人,雖與京城千里相隔,卻也知道宮中的事,安排座次十分得考究,在皇后座下,越過所有人為令貴妃擺放了椅子。可這邊侍者引領令貴妃前來入席,才坐穩當的太后,卻將弘晝家的福晉喊到跟前,讓她挨著皇后坐原本預備給紅顏的座次。
見這光景,江寧府的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舒妃上前挽過紅顏道:“姐姐,咱們那邊坐,正好能看到皇上的船回來的方向。”
紅顏不在乎這些事,可江寧織造的人分外緊張,而這一路上皇帝與令貴妃突然間的生疏,也終於有個話題可以說開了。臺上鑼鼓喧囂十八般武藝輪番上場,底下竊竊私語說著紅顏的閒話,戲曲散去時,紅顏帶著孩子回船上,穎妃跟上舒妃來問:“貴妃娘娘怎麼一路上也和我們一樣,皇上和貴妃娘娘之間出什麼事了嗎?”
舒妃和愉妃對視一眼,她們實則也早有察覺,但此刻冷冷地回了穎妃道:“妹妹這樣熱心腸,等迴鑾後,忻嬪那邊的事就交給你來做吧。”
穎妃被唬住了,悻悻然道:“我不過是關心一句,姐姐您說話也忒刻薄了。”
之後眾人皆回船上,等皇帝返回御舫後,再次啟程,船隊將於夜裡進入江寧,明日一早駐蹕江寧府。
這一晚佛兒陪著紅顏在船上照顧弟弟妹妹,哄了所有孩子都睡下後,她走過船舷要去紅顏的屋子,遠遠看到前頭一艘小船停靠在太后的船邊,從上頭下來一個女人模樣的身影,之後那艘船就往父親的御舫而去,佛兒一直看著,直到視線被擋住了,沒能看清皇阿瑪的船上,發生了什麼。
佛兒回到船艙,見額娘對著漆黑的江面發呆,她想了想沒敢提剛才的事,若是真有什麼,明天一早就會有結果,也許今晚還能讓額娘撈著一個安穩覺。
“額娘睡吧,明兒一早就換馬車入江寧織造,這次要歇上十來天才走。”佛兒笑道,“福隆安說,那裡是康熙爺和孝恭仁皇后住過的地方,聽說五阿哥已經安排了孝恭仁皇后昔日住的屋子給您住呢。”
紅顏搖頭道:“這不妥當,那間屋子給皇后住吧,我住在哪裡都成。”
佛兒道:“皇后娘娘另有安排,可比您寬敞多了,江寧織造就像行宮一般,一代代到了這裡,越發富麗堂皇,好像是咱們在南方的皇宮。”
紅顏笑道:“我只在畫上見過,這一路來,算是開了眼界。額娘還是個漢人,卻從不知江南風光。”
佛兒陪著她說了半天話,總算哄得紅顏躺下休息,不知額娘睡得怎麼樣,翌日天一亮佛兒就打聽前頭的訊息,並沒有聽說什麼宮女或是什麼女人到了皇帝身邊,一切都很平常,她暗暗鬆了口氣,始終沒敢對額娘提起這件事。
上岸之後帝后侍奉太后換馬車入江寧織造,佛兒刻意上前幫忙攙扶,太后也沒有拒絕孫女的孝順,卻不知佛兒刻意留心了太后身邊的人,但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身邊的宮女瞧著都沒什麼稀奇。
當聖駕往江寧城中去,佛兒才有機會等到丈夫騎馬來車邊,福隆安以為妻子有什麼要緊事,佛兒卻問:“昨天夜裡,太后船上有人下來,你知道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