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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打發時辰呢。”
如此一來,忻嬪在天地一家春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貴妃歸來,雖然有太監宮女為她撐傘打扇,還是難耐酷熱要捂出一身痱子,而她苦苦等候並不是為了真正見紅顏一面,明擺著令貴妃不會見她,這麼做無非是要給太后看,讓太后知道如今的令貴妃有多“厲害。”
果然當太后用晚膳時,見到熱得臉頰通紅滿頭虛汗的人,冷冷道:“何必去給她臉面,我的壽宴,再不許與她有任何瓜葛,我還能多活二十年。”
那之後的日子,紅顏安心照顧膝下兒女,皇帝來歇時,兩人說貼心的悄悄話,回首二十多年,竟是這會兒最最輕鬆自在,沒有六宮的事煩惱,也不會挺著獨自各種不方便,連皇帝都覺得好自在,一時歡喜了,連政務都搬來天地一家春。外頭忙得團團轉,帝妃卻躲在清涼的殿閣裡逍遙自在,這看似不公平的事,惹來無數嫉妒,也真真明白令貴妃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當今皇帝建立後宮以來,從富察皇后到現在的那拉皇后,昔日太后如何打壓高貴妃,後來的純貴妃嘉貴妃如何不如意,為了穩固中宮地位,貴妃這個位置上的人,或是無寵或是無權,令貴妃的確是個特例。而她與太后糾纏那麼多年,太后也沒落什麼“吐氣揚眉”的大事,這本身對於太后便是一種恥辱。加上老太太年紀大了,越發聽信謠言挑唆,雖然天地一家春裡風光無限好,可誰都知道太后與令貴妃的關係多年來毫無改善。
再看當今皇后,雖然皇帝給予了她同等的榮耀和尊貴,可誰都明白那拉皇后不可與富察皇后同日而語,起初是皇后自己要住在接秀山房,但一年一年過去,近日就有不中聽的謠言,說是皇帝有心削弱中宮權力,將她困在接秀山房,令貴妃大有寵妾滅妻之勢。
可偏偏傳言的中心,皇后本人對此毫不在意,外人看著這兩年皇后與令貴妃屢屢意見相左勢同水火,但本質上兩人並沒有衝突和矛盾,皇后只是一心一意要守護自身的秘密,決不能讓忻嬪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然而世人常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皇后一生小心,卻到底被純貴妃看穿,並被忻嬪獲悉且以此威脅她,如今她自己尚不察覺,最不該知道的人,正一步步走向真相。而即便面對皇帝和太后的責問,皇后大不了一死了之,可她從沒有想過,若有一天面對兒子的質問,該怎麼回答他。
這一日書房裡,永瑆因為在忻嬪屋子裡有偷竊嫌疑,被四阿哥狠狠教訓了一頓,小孩子生怕自己被人恥笑指點,傷愈後回書房唸書,比任何時候都刻苦用功。如今書房裡的孩子,數十一阿哥的字最好看,十二阿哥心裡一直不服氣,這日他便換了自己常在家裡練習的字跡,臨了一幅帖子,打算和十一阿哥一較高下。
此刻永璂已寫完,得意洋洋地洗手去,富察德敏便為他收起來,好送到先生面前。可他看了又看,忍不住重新將紙展開,十二阿哥回來,問道:“有寫錯什麼字了嗎?”
德敏搖頭:“這字跡,我很熟悉呢,我也會寫。”
永璂不信,問道:“你怎麼會寫,這是我臨摹皇額孃的字跡,你見我過額娘寫的字?”
德敏覺得奇怪,便另鋪了一張紙,提筆默寫了一首唐律,字跡筆鋒與永璂的十分相像,而德敏的字跡顯然更張揚有力。
連十二阿哥都說:“真是很像,你從哪兒學的?”
德敏道:“這是我爺爺的字跡,我爺爺富察傅清的字跡,十二阿哥您若不信,明日我帶我爺爺的墨寶來給您看。”
“你爺爺?”十二阿哥皺著眉頭,看看德敏的字跡,又看看自己的字跡,一時有些不高興,把寫好的字團成一團道,“罷了,等我回去問過額娘,再來告訴你,怎麼會這麼像呢,是你爺爺學了我額孃的字,還是我額娘學了你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