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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不得的就是老實人,愉妃娘娘正要生了氣,若知道是你搬弄是非,能有什麼好兒?”
蘭貴人急忙解釋:“臣妾就是和您閒聊而已,不與旁人說的,娘娘您總不見得會去告訴愉妃娘娘吧。”
紅顏遞給她一杯甜米酒,笑道:“你說呢?”
蘭貴人也不傻,捧著米酒暖手,低頭道:“臣妾明白,只要臣妾不到處去說就是了,可是娘娘,又何止臣妾一個人看見呢?回頭別人到處說,您可千萬別算在臣妾頭上。”見紅顏不語,蘭貴人又道,“愉妃娘娘很想給五阿哥再納側福晉,可這事兒像是黃了,愉妃娘娘好幾件不高興的事呢。”
紅顏有些後悔陪蘭貴人閒聊,可也明白偌大的紫禁城無一處可隱藏是非的地方,不知道愉妃這一次如何才能挽回顏面,而從前那個處處護著自己額孃的五阿哥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永琪,能躲著愉妃就儘量躲著,把什麼都推給青雀來面對。
蘭貴人走後,乳母將哭鬧的十六阿哥抱來給紅顏哄著,永琰像模像樣伏在一邊看,奶聲奶氣地問:“額娘,弟弟怎麼還沒長大,我都等不及要和他玩了。”
紅顏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可她記得自己心裡想著什麼。也許有一天小哥兒倆也會開始躲著自己,男孩子長大成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都不愛母親在身邊嘮叨,紅顏不會怪他們。可將來會如何,紅顏也不知道,而她還要配合皇上為他們把握前程,未必能真正放開手,但她一定要做個好婆婆,絕不能讓自己受的委屈和青雀面對的無奈,重複在自己的兒媳婦身上。
那天最後傳來的訊息,是說五福晉在公主府喝得酩酊大醉,原本和敬也不至於把弟妹這樣的事弄得人盡皆知,可醉酒的青雀在公主府又哭又笑,最後不得不讓永琪趕去照顧。如此裡裡外外的人都看見了,這才把訊息傳了出來,宮裡頭當笑話似的人人都在說,而愉妃這陣子不知撞了什麼邪,不僅沒有一件如意的事,還處處丟臉,這一氣便病倒了。
八阿哥因曾由愉妃撫養,得知愉妃病倒,便帶著福晉進宮來問安,他們倒是十分孝敬,可愉妃自己親生的骨肉,卻各種推辭一直不露面。側福晉是坐小月子不能出門,青雀則是醉酒受寒病倒了,兒媳婦們指望不上,永琪更是躲得遠遠的。
那天八阿哥帶著妻子走後,愉妃淒涼地對白梨說:“到如今,我竟明白太后娘娘是什麼心情了,一腔心血都為了他們好,可他們偏偏不領情,到頭來還成了我的錯。”
白梨想了想,鼓起勇氣說:“且不說太后娘娘如何,依奴婢看,主子您若是放手些,什麼都別管了,也就不會生氣了。五阿哥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既然您什麼都知道,明知道有些事兒在五阿哥那邊過不去,又何必貪圖僥倖。”
愉妃含淚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我的心血都成了貪圖僥倖,我到底是為了誰?”
此時門前的宮女來稟告,說令貴妃娘娘在門外要來探病,愉妃心裡一顫,抓了白梨的手什麼也沒說,白梨明白主子的意思,為愉妃掖好被子便說:“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麼說。”
紅顏碰了壁,留下東西便好脾氣地走了,她明白愉妃不想見自己的緣故,但其實紅顏也不知道二十年後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還能不能好好和她相處。她沒有半分看熱鬧的心情,相反是很嚴肅地看待這些事,甚至想要提醒皇帝做些什麼,別讓愉妃寒了心。可是她也很瞭解愉妃,這會兒愉妃最見不得的人,一定就是自己了。
私下無人時,櫻桃在紅顏面前嘀咕了一句:“愉妃娘娘這性子,怎麼越來越像太后了。”
自然少不得被紅顏責備,可是紅顏也感慨:“怪不得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婆媳都不能好,是不是做了婆婆真的就會變?”
櫻桃笑道:“遠的不說,您眼前如茵福晉,不就是個好婆婆?郡主和咱們公主,都把福晉當親額娘一樣。”
紅顏搖頭:“這不一樣,郡主和佛兒的身份特殊,正經起來,如茵見了佛兒還要行禮呢。”
櫻桃覺得有道理,又憂心地說:“事情變成這樣,不知五阿哥府裡現下是個什麼光景,五福晉那樣穩重的人,竟然會在公主家裡喝得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