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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令貴妃不知有皇后,什麼事都跳開中宮,先考慮延禧宮。
現在把話說開了,和敬一句不知翊坤宮也是中宮,頓時叫宮裡宮外的人,都等著看熱鬧。
養心殿裡,紅顏和太后先後派人傳話來,太后態度強硬,要弘曆為中宮正名,紅顏卻是溫和的話語,說她會盡力安撫皇后並勸說和敬,女兒才回來第一天,就惹出這樣的麻煩,吳總管見皇帝愁眉不散,悄聲道:“萬歲爺,奴才說句話,您看合適不合適?公主的脾氣,打小兒就是這樣,要公主改怕是皇后娘娘在世也難。公主好不容易回來了,總不能再讓她為了這點小事生氣而再回草原去,依奴才看,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且不說別的,皇后娘娘自己就根本不會在乎,只要娘娘不在乎,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這事兒您當回事兒,旁人就跟著瞎起鬨,您這兒淡淡的,誰還敢惹是生非。”
弘曆悶聲道:“是這個理,只是……”他一嘆,“太委屈皇后,皇后何辜?”
這句話,皇帝也對紅顏說了,當從弘曆口中聽到這四個字,紅顏心裡竟是一暖。皇后真的無辜,且不論傅二爺的事,這位從做側福晉起,到後來的嫻妃,到如今的皇后,她沒有半點對不起人的地方,也沒有害過任何人。據說當年蘇氏懷著三阿哥時正逢先帝不豫,還是側福晉主動照顧她才得以平安生產,這麼多年來,她也溫和地對待所有人,至少富察家的人之外,誰也沒資格說她半句不是。紅顏也一直將她當中宮正室敬重著,但別的人就難說了。
弘曆說:“和敬才回來,這些事先撂著吧,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大抵是被永璂逼了才說出口的。別大驚小怪的,朕不在意,想必皇后也不在意。但皇后不在意是她脾氣好,不要讓別人真的輕賤了她,朕對皇后並無不滿,別人又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紅顏都應下了,因見皇帝心中對此事是非分明,竟莫名有些高興,即便忻嬪逃匿的事至今沒個說法,她也不那麼寒心難過了。好歹皇帝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宮裡那麼多妃嬪,但凡不是蘇氏戴佳氏一類,這麼多年都是得到皇帝善待的,無論如何,她依靠的這個男人的心還是暖的。
宮外頭,和敬離開紫禁城後,先去了舅舅府上,探望大腹便便的舅母,笑嘆連自己也三十多了,可舅母還是從前的模樣,一樣的明豔美麗,彷彿歲月從未在她身上流逝。而如茵見到和敬,也是一恍惚,好像當年皇后娘娘在世一般,母女間的神形氣質竟如此的想象。
傅恆因有許多事要交代,夜裡歸來時外甥女已經回公主府去了,如茵陪著他在桌邊用膳,看著他狼吞虎嚥,溫柔地勸著說慢點吃,只等丈夫有七分飽,才開始說白天的事,說道和敬在宮裡問十二阿哥翊坤宮幾時成了中宮的話,她嘆道:“你看連我都知道了,京城裡怕是傳遍了,明兒你們早朝,大人們一定都會議論,皇后娘娘也怪可憐的。”
傅恆沒接話,繼續吃碗裡的飯菜,如茵在旁輕聲道:“我是不是說錯了,在你心裡,也無人可以替代姐姐對嗎,只有姐姐才是唯一的皇后。”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若非這位皇后,二哥家裡不至於如此。”傅恆道,“可撇開這件事,她身上從無不是,我也很矛盾,或許像和敬那樣乾脆些,倒好了。”
如茵道:“別的不說,我就擔心紅顏姐姐會夾在中間難做,那拉皇后對她信任倚重,可公主與姐姐感情也深,若是我,必然就為難了。不知姐姐如何看待,想必少不得還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傅恆道:“是不是和敬不回來才好些?”
如茵抿著唇,似乎有不合適說出口的話,她緩緩搖了搖頭,到底開了口:“難道讓中宮易主嗎,只有讓公主改一改性子,這陣風波若過去也罷了,若是過不去,公主不低頭,難道還讓皇后娘娘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