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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熱鬧閒話之餘,不會貿然擺出什麼態度,且要看這新人是什麼風光,揣摩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昔日承乾宮那位起起伏伏捉摸不定,很叫人費了一番心思,現如今這一位,倒是簡單得很。
封了答應三日後,也不見皇帝有什麼表示,她孤零零地在景仁宮裡待著,皇帝每每到延禧宮去,都不會往景仁宮的大門多看一眼。更傳言似乎是為了避開這一位,往寧壽宮去都刻意繞道而行,對這位新答應,躲開八丈遠。不知不覺已是四五天過去了,宮裡人就都明白,這位永答應沒什麼前程可言。
如此一來,難免就會有欺負人的事,穎妃這幾位多年不得如意的,向來欺軟怕硬,背過皇帝和紅顏,少不得要尋些樂子,永兒年輕膽小,昔日在御膳房就是被人欺負不敢還手的人,現在對於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能弄明白,自然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
那一日在寧壽宮請安出來被穎妃幾位攔在道上,說要去景仁宮坐坐,永兒不敢不答應,卻不知她們到了景仁宮,卻命她端茶遞水,當奴才一般作踐。還是她身邊的宮女看不下去,跑來延禧宮向貴妃娘娘求助,可那會兒十六阿哥正哭鬧,死活纏著紅顏不撒手,她只能派櫻桃過來看一眼。
那幾位既是吃軟怕硬,當然明白櫻桃代表著誰,彼此使了眼色都不多說一句話,撂下她們就走了。永兒還伏在地上在擦拭被穎妃打翻的茶水,櫻桃上前攙扶道:“答應,您的衣裳都溼了。”
永兒眼含熱淚,緊緊抿著唇,櫻桃見她十分可憐,說道:“娘娘本想來看您的,可是十六阿哥哭鬧得厲害,實在走不開。不如您換身衣裳,隨奴婢去延禧宮坐坐?公主們最愛熱鬧了,您若能陪她們玩耍,小主子們一定高興。”
已是深秋時節,溼漉漉的衣裳掛在身上,永兒禁不住瑟瑟發抖,櫻桃便命宮人送來熱水和乾淨衣裳,要為永兒更衣,撩起衣袖卻看到她胳膊上一大塊淤青。櫻桃見她努力遮蓋,就知道一定有緣故,逼問她身邊的宮女,才得知前日去寧壽宮請安,出門時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從寧壽宮門前的臺階上摔了下來。
櫻桃知道這幾日景仁宮這位到處被人欺負,起初她也對永兒十分反感,可日子久了看到她那麼可憐又那麼老實,心就軟了。她怒道:“是誰推的?你們可看清了?”
宮女垂首道:“哪裡看得清是什麼人,所有人都在笑,連太后娘娘宮裡的奴才都在笑。”
櫻桃忍不住問:“太后娘娘也不管?”然而不止櫻桃這麼奇怪,宮裡的人都奇怪,既然是太后身邊的人,太后昔日怎麼對忻妃的,如今為何不一樣眷顧永答應,可是這個人被送出來後,她就再也沒過問,就算是與其他妃嬪一道去請安,她也不會多看一眼,既然連太后都是這個態度,旁人能不上趕著欺負麼?
櫻桃問景仁宮是否缺什麼東西,宮人們說因有延禧宮照應著,內務府的人沒敢欺負他們,但僅此而已,其他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永答應不出門還好,出了門到哪兒都被人欺負,就算是躲在景仁宮裡,也會有人找上門來。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櫻桃詫異極了,“連我都不知道,貴妃娘娘如何能曉得?”
宮人們偷偷看了眼年輕的答應,拉了櫻桃去外頭解釋:“答應她不讓說,是個好脾氣的人,什麼都好說,唯獨這件事,答應說不論如何都不能去打擾貴妃娘娘。”
櫻桃唏噓不已,回眸見瘦弱的人,她心裡明白,皇上不能正眼瞧的人,即便是自家主子出面,也只能幫一時而已。
她要走時,永兒追了出來,說了許多感謝的話,求櫻桃別在貴妃娘娘面前多說什麼,櫻桃面上應付著,但回來就把什麼都告訴了紅顏,紅顏懷裡抱著十六阿哥,面上的神情和往日不同,她只是冷漠地問了聲:“她怎麼說的?”
櫻桃道:“讓奴婢千萬別告訴您。”
紅顏點了點頭,竟是答:“那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