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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十月懷胎,還計較這會兒誰站著誰坐著?可是往後呢,往後長長久久的,青雀怕都是……”
紅顏低頭看看肚子,說道:“講起來,我都快不記得當初是怎麼熬過來了,好像那樣的日子不曾存在過。”
舒妃道:“熬出頭了,什麼都是甜的,熬不出來,那就是一輩子的苦。”
紅顏可憐青雀,也惋惜青雀命運的多厄,她被親生父母拋棄是一份辛酸,之後被領養受虐也是一份辛酸,雖然皇后抱過她給她賜名給予了她如今的生活,卻沒底氣說她就是命好福氣好的人。也許本來這就是蓋棺定論的事,就是她魏紅顏有沒有福氣,也沒資格眼下就做定論。
“你當年吃的什麼藥,也給那孩子試試看呢,真是怪可憐的。”舒妃嘀咕著。
“愉妃姐姐一定很費心了,我們好心可人家未必受用。”紅顏拒絕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感同身受明白青雀可能會有的牴觸之外,五阿哥四阿哥近來開始對紅顏的提防,讓紅顏感覺到自己被疏遠防備的事,讓她心裡也有所顧忌,總覺得不要插手其他皇子府裡的事要好些,她好心人家未必覺得是好意。
入了秋,宮裡張羅為八阿哥辦婚事,這是愉妃操心的事,紅顏有著身孕無力插手,前頭熱熱鬧鬧地就把喜事辦了,而太后為皇帝新選的兩位常在也進了宮。
那日來向貴妃行禮時,紅顏以禮相待,她已是三十好幾的人,可新人才十五六歲甚至比佛兒還小些,戰戰兢兢的模樣惹人憐愛,倒不如前早年穎妃她們入宮時,個個兒心高氣傲,這幾位被太后選來的瞧著十分溫順乖巧,似乎不必打磨本來就沒稜角。
私下裡櫻桃對紅顏說:“兩位新常在也去給穎妃娘娘請安了,聽說穎妃娘娘在背後講,她們知道自己是太后選的,便和您是對立的,可忻嬪的下場那樣子,她們還安排自己也被您欺負落得和忻嬪一樣,所以特別害怕,都老老實實的。”
紅顏唯有苦笑:“我從進了紫禁城的門起,就是是非之人,這輩子逃不開了。”
但穎妃是閒來嚼舌根子,不想卻說中了,二位新人因得太后扶持,沒少在皇帝跟前露臉,皇帝也算認真對待了母親的安排,但一兩個月過去,沒見她們在圓明園裡多風光,平日裡若無必要幾乎不出門。紅顏還是在重陽節時見了一面,彼時她已大腹便便,兩位新常在來賀喜她的生辰,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兩人都沒敢正眼看她。
無事也是一份福氣,太后不找麻煩更是紅顏求之不得的事,十月懷胎平平安安地度過了,十一月末一場大雪後,紅顏在天地一家春順利生下十六阿哥,宮裡傳出喜訊,令貴妃膝下再添一子。
小阿哥洗三那天,又是大雪紛紛,為了各宮安全,紅顏請皇后不必前來觀禮,其他六宮也等日後再來熱鬧,低調地為十六阿哥洗三後,她就自己抱著孩子樂呵一陣。
沒想到皇帝頂著風雪從韶景軒來,進門時眉頭上還有落雪,他知道冰涼的身子不能來抱嬰兒,圍著炭爐烤火,晃來晃去迫不及待的模樣,惹得紅顏笑他:“都是十六阿哥了,皇上還那麼新鮮?”
弘曆笑道:“你也不想想朕幾歲了,這算得上是老來子了嗎?雖說皇爺爺他六十幾歲還得皇子,可我朕從敢和康熙爺比,如今這年紀還能有皇子,能不樂呵嗎?”
紅顏嗔道:“十年後皇上必然還能得皇子,必然還有年輕漂亮的妃嬪為您生兒育女,怎麼就不能了?”
弘曆道:“這些年除了你,還有別人嗎?真的心思,你還不懂?”
說著話,皇帝已經烤暖和了身體,上前把軟綿綿的孩子抱入懷裡,十六阿哥還很小很小,看不出像誰,可他還是會自然地說:“這孩子和朕像得很。”
紅顏嗔笑:“皇上怎麼知道自己小時候什麼模樣,又胡說了。”
弘曆道:“朕的兒子,當然是像朕了,你看看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