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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時,手裡提著鳥籠,籠子裡養著一隻鸚鵡,說是特地送給永琪賞玩。他能有閒錢置辦這些東西,自然有文章在裡頭,青雀在廳外徘徊許久,才終於等得那瘟神離去,進門時見永琪對著鸚鵡發呆,她就知道六阿哥該是纏上皇后了。
“納布林一下子給了他五千兩銀子,可他開口要的是五萬兩,往後會一次次再給他。”永琪冷笑,“他真是有本事,可他能不能有命把這些銀子都受用完?他就不怕那邊急了,殺人滅口?”
永琪道:“令貴妃娘娘真是沉得住氣,若不然怎麼會有老六的好處,貴妃娘娘她,是當真不管了吧。”
“貴妃娘娘要我們置身事外。”青雀道。
“可老六不會置身事外,我真怕他一時嘴快把我也帶進去,他剛才含沙射影的就是提醒我,將來也要給他些好處,若不然他哪天喝醉了,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永琪恨地拍了桌子,“難道由著他無法無天?”
青雀倒是鎮定,反問丈夫:“那你有沒有想過,直接去告訴皇阿瑪,這事兒只有皇上,能徹底給個了斷。”
永琪神情不展,事情果然又走進死衚衕了,他悶悶地說著:“容我再想想。”
此時門前的小廝進來稟告,說福靈安大人送來帖子,請王爺去喝酒。永琪起先說他沒心情,還是青雀勸他去散散心,這才換了衣裳去赴約。
眾人聚在富察府郊外的私宅,新建好的宅子風景如畫,福靈安兄弟就想請眾人來賞玩一番,福靈安和福隆安之外,另有其他幾位世家子弟,大家把酒言歡,說些朝廷的事說些江湖的事,很是熱鬧。
但福靈安最瞭解永琪,就覺得五阿哥今天這酒喝得不自在,宴席散去後,他讓弟弟招待其他客人離去,自己命下人另在水邊涼亭裡擺上酒菜,請永琪單獨賞月飲酒。
春夜裡的風,還有幾許涼意,吹得人清醒,永琪就覺得自己還能喝,又忍不住貪杯。而心裡煩悶,那酒越喝越兇,且是在福靈安身邊,他自以為何以放鬆一切警惕,等心裡有念頭要勸自己別再喝時,早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福靈安倒是沒醉,和福隆安一起將爛醉如泥的永琪送回了榮親王府,青雀以禮相待,謝過富察家兄弟倆,可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裡不安,她也不知道丈夫醉成這樣子,會不會說出不恰當的話。
而福靈安與福隆安離開榮親王府後,就各自分開,弟弟要回公主府,而福靈安則是回與爹孃同住的家中,他深夜歸來,少不得驚動家人,傅恆彼時剛剛從書房出來,見兒子深夜回來且一身酒氣,責備道:“你是多德高望重,就能開始貪圖安逸花天酒地了,私宅是建了給你額娘去散心養身體的,你去弄得烏煙瘴氣,可真是孝順極了。”
福靈安心中有愧,連連說自己不是,傅恆也知道兒子並非紈絝子弟,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喝令他早早去歇著把酒醒了,便要回房去。
可福靈安卻忽地喊住了父親,道:“阿瑪,有件事,兒子想對您說。”
這邊如茵等丈夫回房,左等右等都不來,派下人去問,才知道回來的路上被兒子截了父子倆又去書房了,她一時惱火,恨道:“這大清就剩下他們兩個大臣了,哪裡來這麼多事,這都幾時了?”
如茵怒氣衝衝地往書房來,門前的下人也不敢阻攔,她已經預備睡了,腳下穿的是軟底的鞋子,一直走到門前裡頭父子倆也沒察覺,可她卻在門前聽道福靈安說:“五阿哥他醉了,說了好多胡話,兒子聽得心驚膽戰,也不知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他說沒想到十二阿哥會把十六阿哥推下水,說十二阿哥沒用,事情沒辦成,還拖泥帶水把他牽扯進去。倘若十六阿哥就那麼死了,倒也乾淨了,反正不是他做的,他也犯不著跟著提心吊膽。”
如茵捂著心門口,想到她和紅顏之前說的話,果然五阿哥不是不能信,而是人家必定有私心。
門裡頭福靈安又道:“阿瑪,五阿哥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