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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撒開兩條腿在空蕩蕩的大路上奔著,忽然路邊一個老婦人橫穿過來,陳子錕急忙減速讓行,但車把還是兜住了老婦人敞開的棉背心,人慢慢的倒了下去,橫臥在車前。
“沒什麼的,走你的吧。”中年人說道。
陳子錕卻蹲下去,攙扶老婦人起來,這個老婦人讓他想到了杏兒娘,大冷的天還在街上走,肯定是為了生活在奔波。
“你怎麼了?”他問道。
“我摔著了。”老婦人有氣無力的說。
陳子錕四下打望,看到一處巡警所,便扶著老婦人過去了,來到巡警所要了一碗熱水慢慢給她喝下去,問她家住在哪裡。、“我家在高碑店,來城裡找我兒子的。”
“您兒子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
“我兒小名芳官,在城裡跟人當學徒。”
“在哪個鋪子當學徒?”
“找不著了……起先說是在大柵欄一家鋪子當學徒,可人家說他前年就偷跑了,我的兒啊。”老婦人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陳子錕傻眼了,這可怎麼辦,看老人家這樣子,怕是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了,大冷的天要是丟在外面,那不得活活凍死啊。
巡警跟著勸:“老人家,別傷心了,我勸您趕緊回高碑店吧。”
“家裡沒人了,我才來找兒子的,家裡房子都塌了,讓我回哪兒去啊。”老人家嘆了口氣,站起來說:“謝謝您二位,你們是好人,我走了。”
陳子錕忽地站起:“等等,大冷的天沒地兒去,您先歇歇,待會上我那去。”
老婦人愣住了,陳子錕對巡警說:“哥們,麻煩你給外面把先生說一聲,我不能拉他了。”
巡警出去了,陳子錕又仔細問了老婦人關於他兒子的一些事情,還是找不著頭緒。
過了一會兒,巡警拿著一大把銅元回來,“那位先生真是好心,讓我把這錢給你。”
“謝了。”陳子錕接了錢,先跑出去買了六個熱騰騰的肉包子,用荷葉包了拿回來,放在老人面前。
“吃吧,先墊點肚子。”
老人感動的熱淚盈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讓您吃就吃,這兒有開水,別噎著。”年輕的巡警又給她倒了一碗水。
吃了包子,老婦人的精氣神稍微提起來一些,陳子錕讓她上車,一路拉回了大雜院。
見陳子錕拉回來一個無家可歸的老太太,眾人都驚呆了,合著大錕子不但開車廠,還辦善堂啊,不過大雜院實在沒地方再住人了,連陳子錕都是到處湊合,哪有空安置這個老太太。
陳子錕卻這樣說:“天無絕人之路,越是覺得黑暗的時候,越是接近光明的最後關頭。”
果不其然,接近晌午的時候,有人過來傳話說,趙僻塵老爺子準備搬回保定老家居住,這邊的小四合院空著也是空著,準備租出去,問陳子錕陳少俠有沒有興趣。
“看看,運氣來了不是。”陳子錕高興壞了,當即答應下來。
更讓他高興的是,趙僻塵老爺子的這所宅子就在宣武門內,距離花旗診所和林宅都是抬腿就到的距離。
第三十章 交通部次長家的小姐
其實趙僻塵早就動了歸隱的念頭,現在是電報鐵路加快槍的時代,鏢局早就成了過時的玩意,教幾個徒弟也只是為了懷念當初的風光歲月而已。
這回敗給了於佔魁,歸隱的念頭更盛,他終於承認自己老了。
趙家在宣武門內頭髮衚衕有個宅子,院子不算大,三進,空著也是空著,聽說陳子錕在找房子,索性託人帶話過去,便宜點租給他,租金沒多要,一個月才五塊錢,其實這裡面也含著感謝的意思,畢竟是陳子錕打敗了於佔魁,好歹替老爺子挽回一點面子。
趙老鏢師說走就走,沒和他們打照面,自己打了個包袱當天就僱了驢車回保定府了,一所大宅子留給了陳子錕。
陳子錕來到自己的新宅子,抬眼一看,如意門上的油漆都剝落了,銅製的門環暗淡無光,屋簷上幾根枯黃的蒿草隨風舞動,牆縫裡汙黑,想必夏天肯定長滿苔蘚。
拿出鑰匙投開銅鎖,進去溜達了一圈,宅子雖然破敗不堪,但是正兒八經的四合院,街門、照壁、倒座房、垂花門,三開間的正房,廂房,兩邊的月亮門,傭人老媽子住的後罩房,樣樣俱全,連傢俱都是現成的,一水的黃花梨傢俱彰顯著鏢局全盛時期的輝煌。
房子不錯,陳子錕當即就帶著自己的家當搬了進來,剛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