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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父是帶病來的,多年咳嗽的毛病,每逢寒冬臘月就犯,剛才一番激烈打鬥更是激發了舊病,這要是再打下去,老命都得交代在陶然亭。
“老了啊。”趙僻塵仰天長嘆。
名震庫倫的趙僻塵都敗了,京城武行的老少們無不震驚莫名,難道就這樣讓於佔魁囂張跋扈下去麼!
但他們義憤填膺歸義憤填膺,沒有一個人敢出頭的,這些年來於佔魁已經把他們打怕了,光是比武死在於佔魁手下的,一隻巴掌都數不過來。
於佔魁依然穿著他的黑緞子馬褂,似乎長袍大褂並不會影響他的動作似的,擊敗了趙僻塵,齊天武館和他於佔魁的名頭又響了一些,這是他樂於看到的。
不過馬世海就有些不高興了,今天這場比武似乎有些南轅北轍了,本來是想借機弄死陳子錕了,怎麼就成了於佔魁的表演秀了,那五百塊現大洋豈不是白給了。
於佔魁顯然沒有忘記和馬世海的約定,他衝一直旁觀著的陳子錕勾了勾手指:“小子,給爺磕三個響頭,可以饒了你。”
陳子錕託著腮幫,似乎沒聽到於佔魁的說話。
於佔魁的兩個徒弟怒了,閆志勇和鞏超異口同聲的喝道:“小子,師父和你說話呢!”
陳子錕衝他倆一笑,扭頭走到了趙大海身邊,掏出腰裡的十幾個銀洋給小順子道:“我去會會他,待會押我贏。”
“你?行麼!趙師父都不行,你哪能打的過他,大海哥已經這樣了,你要是再傷了,咱就完了。”小順子急了,一把抓住陳子錕的胳膊。
陳子錕笑笑,衝他們擠了擠眼睛,“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等著發財吧哥們。”
“錕子,你小心,於佔魁下手狠著呢。”趙大海嘴角流血,抓著陳子錕的手叮囑道。
“沒事,我心裡有數,大海哥,看我怎麼給你報仇。”陳子錕說罷,一轉身回了比武場,衝於佔魁一抱拳:“我來了。”
於佔魁獰笑了一下,道:“聽說你散手功夫不錯,我想領教一下,不過我不想讓人家說我欺負晚輩,就讓你一隻手兩隻腳吧,如果你能接我十招,就算你贏,五百塊錢歸你,我再加上這個。”
說著從大拇指上退下一個翡翠扳指來,晃了晃丟進裝銀元的托盤裡。
“行!”陳子錕就一個字。
“我加了賭注,你也加點吧,我看不如這樣,比武難免有損傷,咱們籤個生死文書,請在場的爺們做個見證,也免得官司麻煩,你看如何?”
“行!”陳子錕還是一個字。
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卻讓於佔魁有點一拳落空的感覺,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趙大海和趙僻塵都輸了,他能贏?
圍觀眾人也都吃驚不已,都覺得陳子錕這小心瘋了。
“許是沒見過這麼多錢,痰迷心竅,失心瘋了。”有人說。
“他哪是魁爺的對手,瞧好吧,五招之內就要他性命。”有人附和道。
“哪用的了五招啊,三招之內必定見輸贏。”更有人這樣說。
有個高個小夥子,肩膀窄窄的,腰細細的,穿上大棉襖戴著棉帽子,不聲不響的站在人堆裡,見陳子錕答應籤生死文書,頓時皺起眉毛嘀咕道:“你找死啊。”
暗暗將手伸進懷裡,捏住了一枚金錢鏢。
馬世海和馬家幾個小子倒是頻頻點頭,得意不已,彷彿已經看到陳子錕橫死當場。
許國棟躊躇了一番,還是沒說話,身為外城警署的頭頭,他本應制止這種私鬥的事情,不過他今天來也是懷了私心的,如果陳子錕有勇無謀的話,那保他也沒啥用,只有智勇雙全的好漢子,才配做我許國棟的貼身護兵。
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住,天光比剛才又黯淡了一些。
“許是要下雪。”一些年紀大的人這樣說。
陳子錕已經站到了場地中央,他不像於佔魁那樣託大,早把外面的棉襖脫了,上面一件單布小褂,下面是黃呢子馬褲,皮頭灑鞋,他個高腿長,內行人一看就說:“這小子腿上功夫絕對不賴。”
武術界有句話,南拳北腿。
北方拳法,腳法上的套路比較多,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彈腿四隻手,人鬼見了都發愁,於佔魁的功夫就以查拳、彈腿見長,而這個年輕人聽口音看身材,分明也是個北方人,個頭又那麼高,學武的時候肯定師父要刻意加強腿上的功夫。
再看場地裡,兩個人已經拉好了架勢。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