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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熬過來了。
“春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陳北將妻子送到廠門口,鄭重的說了一句。
“知道了,你回吧。”馬春花道,隨即快步走進廠門,遙望過去,廠裡到處懸掛巨幅標語口號,房屋頂端豎著**像,本該二十四小時機器聲隆隆的車間卻寂靜無聲,黑洞洞一片。
陳北嘆口氣往回走,正遇到四五個人迎面過來,都是廠裡的二流子,因盜竊物資被保衛處罰過,如今都戴上了紅袖章,成了造反派,馬春花說的有人想對付自己,想必就是這些人。
狹路相逢,陳北沒有躲避,而是點燃一支菸,毫無懼色的迎了上去,那幫造反派倒有些吃驚,很快就將陳北包圍起來,摘下武裝帶拎在手裡,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陳北道:“聽說你們幾個在找我?啥事,說吧。”
造反派道:“陳北,你少耍橫,你的處長已經給擼了。”
又一人道:”陳北,有種就把槍下了,空手和咱們練。”
陳北冷笑一聲,撩起褂子:“看清楚,沒帶槍,對付你們幾個,還用得著槍?”
造反派們雖然人多勢眾,但都是些慫包,見陳北擺出玩命的架勢,不敢和他正面衝突,狠狠撂下一句話:“行,有種,下回俺們就沒這麼客氣了。”一幫人匆匆離去。
陳北啐了一口,揚長而去。
回到家裡,兒子還在熟睡,陳北上床躺下,輾轉反側,一夜不眠。
第二天一早,馬春花竟然回來了,她說軍代表是好人,很通情理,準了自己的假,有半天時間料理家事。
於是,兩口子一起送兒子去劉媖家,到地方才發現原來彼此都認識,劉媖的丈夫張廣吟在廠宣傳科做美工,為人很低調,是個不起眼的角色,這次學習班他也有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