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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出息。”
這句話一出,體育館簡直開了鍋,憤怒的群眾們上前揪鬥陳子錕,喝令他跪下向**道歉。
陳子錕被推來搡去,捱了多少巴掌也記不清了,他心如死灰,無力反抗,被親人、朋友、下屬出賣,被人民當成公敵,哪怕是死,也不能證明清白,只能揹負上畏罪自殺的罪名。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不但要殺人,還要誅心啊。
人群中,一身紅衛兵裝束的陳姣淚流滿面,親愛的爸爸被人折磨成這樣,她卻無能為力。
批鬥大會圓滿成功,歷史***們暫時放回家去,等待通知,隨時接受下一輪批鬥,而陳子錕和徐庭戈這兩個罪大惡極的***頭子,則被關進了紅總司的牢房。
陳姣心急火燎,趕到醫院將父親被批鬥扣押的事情告訴了大姐,陳嫣沉思片刻道:“紅總司勢力很大,省城沒人敢惹他們,想救爸爸,只有找大哥出馬。”
事不宜遲,姐妹倆立刻坐火車趕往北泰。
北泰和省城一樣,全國山河一片紅,到處都是標語口號大字報主席像,到處響徹革命歌曲,到處大跳忠字舞,晨光機械廠也近乎停產,工人們都忙著鬧革命。
高土坡家屬院,陳嫣姐妹將省城的事情一說,陳北怒髮衝冠:“敢打傷我娘,批鬥我爹,我打不死這幫小畜生!”回身從枕頭下摸出五四手槍別在腰上就要動身。
馬春花攔住了他:“別衝動,你單槍匹馬鬥得過紅總司麼?”
陳北道:“那你說怎麼辦?”
馬春花道:“想營救公爹,還是要請大妹妹出馬。”
陳嫣納悶了:“我?”
馬春花道:“如今能與紅總司這樣的組織相抗衡的,唯有南泰的紅農會,請他們出面,以開批鬥會的形式把公爹從紅總司手裡搶過來,不就萬事大吉了。”
陳北道:“紅農會憑啥幫咱?”
馬春花道:“公爹在江北農村威望極高,老百姓都念著他的恩,大妹也一樣,治病救人萬人敬仰,她一句話,紅農會保準答應出兵。”
第七十六章 江北救兵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有什麼招用什麼招了,陳嫣連夜下鄉,去南泰搬救兵。
省城淮江高階中學,校園後山下有一處防空洞,陳子錕和徐庭戈就關在這裡,防空洞裡很潮溼,牆壁溼漉漉的,一盞昏黃的電燈藏在鐵絲罩裡懸在拱形穹頂上,陰暗壓抑,令人絕望。
遙遠的鐘聲傳來,今天是1966年的最後一天,再過一個小時就是新年了,中國人沒有過公曆新年的習慣,各企事業單位也忙於批鬥走資派,不再像往常那樣搞元旦聯歡會,這個新年有些冷清。
徐庭戈躺在冰冷的水泥臺子上,低聲呻吟,他斷了三根肋骨,身上多處挫傷,頭上纏著繃帶,本該住在溫暖的醫院病床上,卻被紅衛兵拖到這陰冷潮溼的地下冰窟窿裡,**的創傷倒在其次,想到兒子帶人把自己從醫院揪出來的場景,他就欲哭無淚。
陳子錕靜靜坐了很久,忽然打破了沉默,道:“徐二,咱們認識多久了?”
徐庭戈道:“民國八年,到現在四十八年了。”
陳子錕感慨萬千:“一轉眼都快半個世紀了,滄海桑田啊。”
徐庭戈道:“是啊,真快。”
又過了一會,陳子錕道:“紅總司的一把手陳忠,他父親六零年被你判了死刑,你被他整,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徐庭戈道:“呵呵,經我手殺掉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都來找我報仇,我早死八百遍了,我不冤枉,倒是你陳子錕,被嫡系部下的兒子批鬥,你又是造的什麼孽?”
陳子錕道:“說來這事兒也怨我,雙喜這樁親事是我給定的,若是我當年秉公執法,也不會有今天的陳忠了。”
徐庭戈道:“沒有陳忠,會有王忠、李忠、張忠,時勢造英雄,我不怪這些年輕人,時勢造英雄,他們是攤上好時候了,說來我兒子新和也是個人物,踢斷我三根肋骨,將來必有大成,我死也瞑目嘍。”
說著閉上了眼睛,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陳子錕搖搖頭,不理他。
忽然徐庭戈壓低聲音道:“老陳,你想不想出去?”
防空洞的規格很高,配備一米厚的鐵門,能防原子彈,從外面鎖住跟本不可能出去,陳子錕狐疑的看著徐庭戈。
徐庭戈道:“市內所有的人防工事圖紙都有備份報到公安廳,我對防空洞設計結構瞭如指掌,向後走到頭,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