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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才能完?”陳姣問守在手術室門口的護士。
“推進去有一個小時了,病人情況很複雜,要不然也不會麻煩陳教授。”護士解釋道。
陳嫣是醫學博士,教授,腦內科專家,疑難雜症到她手裡全都是小兒科,手術不能打斷,陳姣無可奈何,只好先去接閻肅。
閻肅是被孫女絆住了,閻曉松雖然和爺爺劃清了界限,但爺爺沒和她劃清界限,一家人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你每天去什麼地方?這麼神秘。”閻曉松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這是國家機密,爺爺不能告訴你。”閻肅只能隨口敷衍,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出走,他已經將需要帶的東西螞蟻搬家一樣零星送走,現在只需人過去就行,無奈甩不掉這個小尾巴。
閻曉松纏住閻肅也是有目的的,她在等戰友們來支援,徐紅兵和王小飛他們馬上就到,人一到齊就扭送爺爺到公安機關,任他鐵嘴鋼牙也要招供。
門外響起鳴笛聲,是陳姣開車來接了。
閻肅趕緊出門,閻曉松也追了出去:“爺爺,不說清楚去哪裡,我就不讓你走。”死死拉住爺爺的袖子不鬆手。
“曉松,放手。”閻肅掰著孫女的手。
“我喊人了。”閻曉松威脅道。
陳姣明白了問題所在,皺眉道:“想知道去哪兒,你跟著一起來不就結了?就怕你不敢。”
閻曉松這個年紀的女紅衛兵最怕激將法,她果然上當:“**的戰士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
說著跳上了吉普車,閻肅也上了車。
陳姣再次開往省第一人民醫院,將車停在外面,讓閻肅祖孫倆稍等片刻,匆匆趕往手術室,剛好紅燈滅了,手術結束,病人被推了出來,陳嫣一身白大褂白口罩的出來,對病人家屬說:“手術成功了,病人需要休息,不要打擾他。”
家屬千恩萬謝,陳姣在一旁急的直跺腳,陳嫣知道時間來不及了,快步走向更衣室,洗手換衣服換鞋,穿著便裝出來,和同事說一聲家裡有事,匆匆就走。
忽然一輛救護車響著警報開進醫院,護士抬下一個病人,隨車的醫生竟然是醫院黨委書記。
“小陳,別走,這是你們腦內科的病人,腦溢血需要馬上開顱。”書記喊道。
“姐姐,來不及了。”陳姣拉住了姐姐的手。
“我看一下病人的情況,給他們指點一下就行。”醫者父母心,陳嫣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為了病人的生命還是留了下來。
病人被推進手術室,陳嫣詢問了家屬一些情況,才發現原來是熟人,病人是省長馬雲卿,怪不得醫院黨委書記親自出馬。
馬雲卿的老婆也認出了陳嫣,此刻她沒有再耍官太太的威風,而是撲通跪倒在地:“陳醫生,陳教授,救救我們家老馬吧。”
陳嫣道:“盡力而為吧,準備手術。”
“姐”陳姣急的都快哭了。
“給我一個小時。”陳嫣沉著道。
陳姣明白姐姐的脾氣,上了手術檯就忘記了時間,這麼複雜的手術一個小時怎麼做得完。
與此同時,徐紅兵和王小飛一幫紅衛兵趕到了閻肅的家,發現閻曉松不在,頓覺事態嚴重。
“老東西不會謀害了曉松吧。”王小飛道。
“不會。”徐紅兵搖搖頭,“曉松很機警,善於活學活用**思想,老東西不是她的對手。”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報告有關部門。”徐紅兵當機立斷道,他是政法世家出身,知道這種複雜情況單槍匹馬是無能為力的,只有國家機器出馬才能擺平一切。
一幫人立刻前往公安局報案。
省城公安局遭到造反派多次衝擊,形同虛設,只有部分職能還沒癱瘓,公安局可是軍管單位,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必須填寫會客單,打內線電話讓裡面的人來接才行。
徐紅兵不認識什麼人,又說不清楚報什麼案,門口值班的軍代表聽的一頭霧水,不耐煩道:“走走走,搗什麼亂。”
徐庭戈抱著茶杯晃晃悠悠過來了,他被打倒之後,下放到市局當傳達員,不過有小道訊息說上面準備啟用他,所以不管是軍代表,還是公安幹警都很尊重老徐,見面都得尊稱一聲老領導。
“什麼事?給我說。”徐庭戈道。
徐紅兵等人七嘴八舌將他們的懷疑說了出來,徐庭戈哈哈大笑:“反特小說看多了吧你們,無產階級**下,敵特早就肅清了,你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