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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樹根擦擦臉,問道:“省城下放來的陳醫生到了麼?”
服務員道:“來了,按照指示給她開了個房間。”
楊樹根道:“我上去和她談談,小李陪我一起上去。”
到底是領導,很懂得避嫌,尤其是一招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讓人抓著生活作風方面的問題不是好事。
今天招待所裡沒什麼客人,走廊裡靜悄悄的,地上是厚厚的地毯,依然是當年的陳設,來到房間門口,小李上前敲門。
陳嫣此刻正在房間裡緬懷過去,很巧的是,她住的這間客房正是當年自己的閨房,銅架子床和布娃娃早已成為歷史,取而代之的是制式木板床和**畫像,窗外風雨交加,不知道父親母親他們人在何方。
聽到敲門聲,陳嫣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楊樹根和司機小李。
“真是不巧,下雨了。”楊樹根尷尬的笑笑,扯了扯貼在身上的的確良襯衫。
陳嫣也笑了笑。
小李很有眼色,道:“我去打點熱水來。”
“去吧。”楊樹根道。
小李替他們關上門走了,他才不去打什麼熱水,領導辦事,下面人要心領神會才行。
才七點鐘,本不該天黑的,但這場暴風雨來的突然,本來還亮堂的天空變得漆黑,江風帶著雨水灌進窗戶,陳嫣趕緊去關窗,楊樹根偷眼觀察,陳嫣換了一件白色真絲連衣裙,更顯身段曼妙,從背後看簡直就是青春少女,比李翠的水桶腰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楊樹根嚥了一口唾沫,等了這麼多年,他有些等不及了。
陳嫣轉身,靠在牆邊說道:“楊專員,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侄子還給我?”
楊樹根道:“黨委還沒研究決定,主要看你的表現了。”
陳嫣道:“陳光的父母都不在了,我是他姑姑,法律上應該由我來收養他,難道這也需要黨委來決定麼?”
楊樹根正色道:“你要搞清楚,這孩子的父母是怎麼死的,陳北和馬春花殺害了十餘名戰士,罪大惡極,陳光也是同謀犯,是階級敵人!”
陳嫣道:“他還是個孩子。”
楊樹根道:“階級敵人不論年齡。”
陳嫣道:“你們簡直無恥!把陳光還給我。”
楊樹根冷笑,沒料到這女人山窮水盡還如此強硬,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他從印著“北京”字樣的黑色人造革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丟過去:“自己看看吧。”
這是一份機密檔案,限十三級以上幹部參閱,是關於717案件的報告,陳嫣快速翻閱,看到了自己不敢相信的內容。
父親駕駛的飛機已經墜毀在北部灣以南海域,機上人員全部遇難。
“不,不會這樣的。”陳嫣臉色煞白。
楊樹根點燃一支菸坐下了,深深吸了一口道:“陳嫣,你父親、你哥哥已經死了,陳家就剩下你和你侄子了,現在組織上有些人堅持要處理陳光,比如把他關進少管所,或者瘋人院,我是不贊同的,所以……”
“所以什麼?”陳嫣盯著楊樹根。
“所以就看你的表現了。”楊樹根被她盯得有些發毛。
“你想要什麼?”陳嫣問。
楊樹根尷尬的咳嗽一聲,道:“你應該清楚。”
“你想要我。”陳嫣道,忽然悽然一笑:“我四十二歲了,都老姑婆了,你還看得上?”
楊樹根把臉轉過去道:“夢想這種東西不會因為歲月的消逝而流走,反而會變得更加堅定執著。”
陳嫣道:“好吧,你把門關上,我給你。”
外面風雨交加,樹冠被吹的左右搖擺,密集的雨點打在玻璃上啪啪響。
楊樹根走到門口將插銷插上,他可不想被人撞破好事。
回頭一看,陳嫣並沒有脫下衣服,而是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刀鋒很小,但極其鋒利。
“你幹什麼!”楊樹根有些驚慌,但隨即鎮定下來,他是正當年的大男人,還怕打不過陳嫣麼,對方想玩狠的,那是自尋死路。
“你要的,我給你。”陳嫣說著,用手術刀在自己的左臉頰上割了三刀,血呼呼的流出,然後又是右面臉頰,依然是並排三刀。
一張血淋淋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楊樹根嚇得伸手去撥插銷,越忙越打不開,回頭看去,陳嫣竟然在大笑,如同鬼魅一般可怕。
終於開啟了門,楊樹根奪路而逃,邊跑邊喊:“來人吶,救命啊!”
第一招待所的服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