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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羽沒有耽擱,匆匆離去,後來他才知道,由於文化大革命的原因,他的聯絡人在廣東被批鬥致死,而中央正忙於文革,也沒人管這些駐外特工的事兒,不光是他,還有許多在美國、臺灣的特工都失去了聯絡。
……
臺灣,臺北陽明山總統官邸,老邁不堪的蔣介石正在藤椅上閉目養神,反攻大陸喊了多少年,終究是一場泡影,每每在金門遙望故國山河,他都要暗自垂淚,因為他知道,有生之年怕是回不去了。
蔣經國走了過來,在蔣介石腿上蓋了一條毛毯,輕輕道:“父親,軍情局訊息,陳子錕到香港了。”
蔣介石閉起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一條縫:“哦,陳昆吾終於也忍不下去了麼,讓他來見我。”
蔣經國道:“恐怕不太容易,情報稱他被英國人扣押了。”
“想辦法交涉,把他帶來見我。”蔣介石道,他才不管什麼英國人不英國人。
“是。”蔣經國諾諾退下。
臺灣情報機關在香港擁有大量人員,新義安、十四k等三合會組織都有國民黨特務的背景,港英政府中也不乏國民黨安插的釘子,但他們的主要戰線在於防共,而不在於和英國人鬥,所以也是一籌莫展。
……
燕青羽利用自己政治部高階警司的身份,偽造了一份護照給陳姣,護照是真的大英帝國海外屬土護照,但身份是假造的,同時還有一張飛往美國洛杉磯的機票。
啟德機場,巨大的日曆牌顯示現在已經是1968年1月了,陳姣踏上了赴美的旅程,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出遠門。
陳姣是北京大學畢業,在江東人民出版社從事的也是英文著作翻譯工作,英文水平很好,但比起曾在美國生活的哥哥姐姐來還是差了許多,坐在寬大的波音客機裡,她拿著一本英文口語詞典在惡補,坐在旁邊的男子笑問道:“第一次去美國?”
“是的,您是北京人?”陳姣驚訝於對方的口音。
“我叫譚鶴,曾在中央音樂學院唸書。”男子道,看了看陳姣,“你不是香港人吧?”
“你是譚鶴!我聽過你的鋼琴獨奏。”陳姣忽然興奮起來,她知道譚鶴的名字,此人是馬思聰的學生,中央音樂學院最年輕的副教授,彈得一手好鋼琴,當年還曾是少女心中的偶像來著。
“你好,我叫陳姣,北大的。”陳姣伸出了手,一顆芳心如小鹿亂撞。
第十二章 紐約的冰雨
泛美航空的波音遠端客機在夜空飛行著,旅途寂寞無比,能有人聊天實在是幸運。
有著相同的背景,聊起來自然投機,原來譚鶴是華僑出身,隻身來到北京求學,投在馬思聰門下,中央音樂學院畢業後留校任教,幸運的是,文革尚未爆發的一九六五年,經周總理特批,譚鶴回香港祭祖,來了就沒再回去。
後來六七年初馬思聰一家人逃亡香港,偷渡費用是每人五萬港幣,這筆錢就是譚鶴家出的。
譚家是南洋名門世家,自小接受精英教育,談吐自然不俗,陳姣也是出身將門,母親和舅舅都是大學教授,從小耳濡目染,氣質極佳,兩人雖然羞於開口,但都覺得對方正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漫長的旅程後,飛機終於抵達洛杉磯國際機場,譚鶴家族已經移民美國,正巧他也要轉機去紐約,有他幫忙,陳姣就不至於手忙腳亂兩眼一抹黑了。
很順利的轉乘美國航空的客機,飛往東部第一大都會紐約,在飛機上陳姣告訴譚鶴,自己是到紐約尋親的,譚鶴自告奮勇,願意幫忙。
數小時後,飛機降落在紐約紐瓦克機場,譚鶴叫了一輛黃色計程車,把行李搬上車,很紳士的開啟車門請陳姣進去,讓司機開往曼哈頓。
陳姣手上有三個地址,一個是凱瑟琳斯坦利女士的家,一個是帕西諾家族的住址,還有一個是自家的住址,陳家在經濟危機時曾購買了曼哈頓繁華地帶上的一整座樓,後來交給錢德思夫人打理,歷經三十年之久,不知道這棟樓還在不在。
有譚鶴領路,著實方便許多,先去了凱瑟琳的家,果不其然早已人去樓空,換了住戶,再去帕西諾家族的別墅,連門牌號碼都找不到了,計程車繞了一圈一無所獲,只好去最後的目的地。
曼哈頓,第五大道,純銅的門牌號碼顯示,這座大樓正是陳家的產業,看樣子這裡是高階公寓,樓下有門房,有穿著考究制服的服務生。
譚鶴上前打聽,白人服務生傲慢的看著這兩個亞洲人,愛答不理,當陳姣用奇怪的口音說這座樓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