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這輩子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這件事也不會後悔,你放心,我會委託總理照顧你和孩子,總理人很好,可以信賴。”陳子錕處變不驚,風輕雲淡。
好不容易安撫了林文靜,陳子錕一個人來到書房,開啟臺燈看書看報,直到深夜時分,拉上厚重的窗簾,開啟書櫃暗門,取出一個鐵匣子開啟,裡面是兩把嶄新的五四式手槍,槍油還沒擦掉,還有兩盒五十發子彈和四個空彈夾。
陳子錕用棉紗將槍上的油擦掉,裝上子彈,拉了槍栓,嘩啦一聲脆響,忽然發覺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再看書房門口,陳姣穿著白色睡衣,赤著腳站著。
“爸爸,你幹什麼呢?”
“爸爸在擦槍,保護你們。”
陳姣走過來,直接坐在爸爸腿上,撒嬌道:“爸爸,明天帶我去司馬臺爬長城吧。”
陳子錕道:“爸爸沒空。”
陳姣很乖,知道爸爸忙,也就不再說什麼,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陳子錕哪也沒去,在家裡寫了一些回憶錄,又給周總理寫了一封信,託他照顧家人,但並未寄出。
第三天,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陳子錕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等待判決的滋味實在難熬,就像頭上懸了一把刀,隨時會落下。
第四天,終於來了一輛伏爾加轎車,車牌號碼顯示是中央辦公廳的,陳子錕鬆了一口氣,如果是來逮捕自己的,肯定不會派中辦的車。
一名工作人員告訴他,主席要見他。
陳子錕道:“等我一下,換身衣服。”到更衣室裡將手槍卸下,換了一件新中山裝出來。
他心情很輕鬆,不用魚死網破了。
……
中南海,陳子錕再次見到了**。
“陳將軍,你在江北發動群眾,踢開黨委鬧革命,搞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啊。”**風趣的說道。
陳子錕道:“主席取笑了,我做事不考慮後果,請組織處分。”
**道:“你何罪之有,某些地方官員官僚習氣嚴重,是該批鬥一下了,你喚醒了群眾,鍛鍊了民兵,也大大啟發了我,想實現**,不能依靠官僚,靠的還是人民群眾啊,從這一點說,你是我的老師。”
陳子錕連連稱是,不敢多言。
**道:“我們黨內有一些人,不善於發動群眾,組織群眾,以為把持了官僚系統,黨務系統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是很幼稚的想法。”
陳子錕知道**說的是少奇同志,但這種情況他不宜插嘴,自己僥倖過關就萬幸了,哪能參與高層鬥爭。
此事就這麼風平lang靜的過去了,陳子錕沒有受到任何責罰,不過跟隨他下鄉的三名工作人員都受到一定影響,彭秘書被下放到了地方,兩名衛士打回原部隊。
據說後來**對周總理說,以前以為陳子錕是個將才,現在看其實是帥才,而且能屈能伸,不露鋒芒,堪稱一代梟雄。
“也很不甘寂寞啊。”總理附和道。
鄭澤如按照中央指示,在江北進行善後工作,麥平顯然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領導崗位上,被免去職務,等候處理,楊樹根也被免去縣委書記的職務,發到省委黨校學習去了,但兩人的黨籍都還在,而且級別也在,說明組織並未放棄他們。
江北大地上發生的事情,宣傳部門進行了冷處理,不許報道,不許宣傳,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
省城街頭,蕭郎捧著荷葉包著的三個肉包子匆匆走著,他們三個逃犯在省城已經藏了一星期了,因為沒戶口沒糧食計劃,只能買不用糧票的高價食品,身上那點錢早就花完了。
他們三人藏在郊區一處廢棄的空屋裡,這棟房子的主人以前大概是個畫家,地上掃落著一些水粉顏料畫筆,上面落滿了灰塵,沒有被褥,就撿了一些舊報紙蓋在身上睡覺,發黃的報紙上大躍進萬斤畝產的新聞還歷歷在目。
下一步向何處去成了最大的問題,從鹽湖農場逃出來已經半個月了,農場方面肯定發現並且派人追捕,很可能車站碼頭已經貼了他們的通緝令,三人白天不敢出門,傍晚時分才喬裝改扮去外面撿一些能用的東西。
這天傍晚,龔梓君一個人出去買吃的,過了兩個鐘頭也沒回來,蕭郎和柳優晉正在擔心他是不是被抓了,忽然龔梓君從窗戶爬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包。
“看我帶什麼來了。”龔梓君一臉的興奮,開啟包袱,裡面是三雙皮鞋,兩件中山裝,一件西裝,還有一瓶醬菜,六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