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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
“好啊,好啊!你師母也一直唸叨著你呢,說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過來看看。”陳教授高興地說道:“你星期六就趕過來,我讓你師母準備幾個拿手菜,咱倆好好喝兩盅!”
“看來我又有口福了。師母做的剁椒魚頭,我一想起來就流口水呢!”林遠方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科長,下次私人電話儘量短一些,這是辦公電話,萬一領導有什麼急事找我們,打不進來怎麼辦?”身後響起張海洋的聲音。
林遠方這才發覺,張海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張科長,我下次注意。”林遠方臉上火辣辣的。他在辦公室一向都很注意,接私人電話從來都是一兩句就掛。今天因為是和陳教授通話,一時間高興,就忘記了這些,卻沒有想到被張海洋逮著機會說了一頓。而平時張海洋甚至是張小軍,誰不是抱著個電話講個沒完呢?
張海洋毫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道:“對了,局辦公室嚴主任讓我通知你,局裡安排你到老牛河蹲點扶貧,時間是下個月一號開始。你這幾天把你手頭上的工作整理一下,移交給小張。”
蹲點扶貧?林遠方腦袋嗡得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局裡竟然會安排他去蹲點扶貧。
在規劃局,蹲點扶貧已經演變成一種整人手段,王天放看誰不順眼,就會安排誰到老牛河去蹲點扶貧。那是大山深處的一個小自然村,條件非常惡劣,只有六七戶人家。去那樣的地方蹲點,連個像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有和一個老光棍擠在一個破石頭房子裡。更困難的是吃水要跑一兩公里,下到數百米深的山溝裡去挑上來。往往是挑一擔水,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去年局裡新分來一個大學生,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王天放,被派到老牛河去蹲點扶貧。去了不到十天,這個大學生就連人事檔案都不要了,直接跑南方去打工去。
林遠方因為是技術骨幹,局裡很多業務都要用到他,雖然他是樊一民的人,倒是沒有被王天放安排去蹲點扶貧。沒有想到在他被提拔成副科長,設計方案又在紐約世界建築節上拿了金獎,卻被安排到老牛河去蹲點扶貧了。
林遠方心中有一種去找王天放的衝動,最後卻按捺了下來,緩緩地坐在那裡。張小軍卻端著茶杯湊了過來:“林科長,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就通知我一聲啊。”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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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省南部,板橋市,省委書記趙三才正陪著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在田埂上緩緩的走著,周圍那綠油油的麥田一望無際,彷彿要連到了天邊。
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板橋市委書記、市長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眼睛往趙三才和老人這邊望著,卻誰也不敢跟過去。
那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就是著名的任老,解放初期就在中央身居高位,現在雖然不再擔任任何職務了,但是他在黨內的影響力任何人都不會低估。省委書記趙三才當初就是他的秘書。
對於任老為什麼會出現在板橋市,板橋市的領導們都清楚。這些年來,任老幾乎每年都要來板橋市一趟,為的就是尋找他那個不知道還在不在的孫子。
文革的時候,任老受到了衝擊,連帶他唯一的兒子也受到株連。當時他兒子和兒媳下放在板橋市,兒媳還給他生了一個孫子。因為當時小兩口受到當地造反派的瘋狂批鬥,為了保護孩子,小兩口只好忍痛把孩子送給了當地的一個老鄉。
後來兒媳受不了造反派的瘋狂批鬥,跳河尋了短見,兒子也被造反派打成殘廢,奄奄一息地送回了京城。
當時一個老部下冒險把任老偷偷放了出來,見了兒子最後一面。兒子用微弱的聲音告訴任老,他唯一牽掛的就是留在板橋市的孩子,讓任老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孩子接過來。在告訴任老那家老鄉的地址和姓名之後,兒子那雙眼睛永遠閉上了。
任老忍痛送別兒子,又把老鄉的地址和姓名交給老部下,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兒子唯一的骨肉給找回來。
可是當老部下動身來到中原省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板橋市那場著名的大洪水,任老告訴他的那個老鄉所在村莊,已經被洪水從地圖上抹去。
老部下在中原省滯留了十幾天,在那些倖存的災民中拼命打聽。可是沒有遇到一個那個村莊的村民,災民們都說,那個村莊就在洪水的水頭上,應該沒有人能活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