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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東南又狠吃了幾個田螺才放下筷子,兩條胳膊懶洋洋的搭在桌子上看了眼鏡一眼才道:“我這天天在鄉下跑吧,老聽鄉下的老農說一句話:賣菜葉蛋的操著中南海的心。現在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虞東南這話一說,周圍人也噴了,這話吧有點損。
葉梧桐也眯著眼笑,這話在後世的網路上常看到,果然民間出高手。
“再說了,你還擱在學校裡消耗著爹孃的工資,國家教育呢,我已經在給國家的四個現代化添磚加瓦了,咱們誰拖國家的後腿啊?”虞東南又道。
這話又賭的人沒回了,氣的眼鏡直拍桌子:“難不成現在大家都別讀書了,學校也關門了,大家都去開拖拉機去?”
“那倒不必,只是你們有你們的道,我有我的道,未來誰說的好呢?你們還是用心讀書吧,說不準哪一天我又回到學校,做一場莘莘學子。”虞東南之前的話吧各種嘲諷,但這話吧卻是有些寂廖,但那眼中卻有著憧憬。
葉梧桐突然有一種感覺,也許某一天,在某個學校,她真有可能看著這人捧著書在校園裡漫步。
青春少年,誰不想在學校裡激情飛揚,意氣風發的奔跑著,誰不想在學校裡來一場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悽迷愛情。
但生活有時溫情的給予你春風雨露,有時也會無情的賦予你秋露寒霜。
做為人,春風雨露享受著,秋露寒霜擔待著,總之吧,都是生活。
那邊眼鏡不服氣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平曉北阻止了:“行了,少說幾句。”平曉北說著,卻又衝著虞東南道:“同學一場,以後若有難處吱一聲。”平曉北這話卻是真誠的。
葉梧桐品味著,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沒有太深的心機。
“多謝。”虞東南咧嘴一笑,然後撂了筷子:“行了。我得回家了。忙著呢。”虞東南說著,站起身來,轉身就過馬路。
身後是燈火通明的夜市。不知哪家大排檔放著歌。
大地不曾沉睡過去……
叫賣吶喊響著生活的迴音。
天地忙忙碌碌的腳印,
寫的是誰人一生的傳奇。
……
燈火通明的夜市,應著這歌,再應白馬河邊幽幽的古城牆。以及馬路上來來往往匆匆的人群,道盡了一個個生活的辛酸。
這時走到馬路中的虞東南象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衝著這邊大排檔道:“葉梧桐,過來一下,有話跟你說。”說完,繼續朝停拖拉機的地方過去。
“嘿。這人現在口氣怎麼這樣啊,跟老師說話似的。”鄧倩倩在一邊嘀咕著,學校的走廊常常想起老師的聲音:“某某某。過來一下,有話跟你說。
生活總是在搓巴著人。然後在人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尤其這說話的口氣,每日裡在灰塵滿天的土路上來回奔跑,每日裡跟著鄉人打交道,虞東南的話裡自然就帶著了一些直接,粗礫卻質樸的味兒。
“什麼事?”葉梧桐倒是自然而然的跟上了虞東南的腳步。
“你媽是不是跟外國人簽了賣乾菜的合同?”虞東南問。
“不錯。”葉梧桐點頭,有些疑惑虞東南怎麼問起這個,難道這廝也看上這生意了?
“現在幾個鄉都有傳言,說你媽發大財了。又有傳言你媽籤的這合同是有期限了,到期要是交不了貨,就是違約,你媽是要上法庭的,所以大家現在都握著菜不賣,就等你媽抬價。”虞東南衝著葉梧桐道,然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繼續走到馬路對面。
葉梧桐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別說,這傳言還真一下子握住了母親的脈門。
之前母親並沒有太多的錢,不可能一下子把十幾萬元的貨收齊。再說了,那時候也不知道能拿到這些訂單,這段時間,母親正跟銀行貸款收貨呢,有這些訂單,貸款是不成問題,可要叫這傳言這麼一弄,收貨環節卡住了,那可是大麻煩的事情。
想著,葉梧桐又一皺了眉頭,這時候鄉下的人哪懂廣交會啊,什麼合同,什麼違約等等,只怕是有人故意煽動,而*不離十的,說不準就是蔬菜公司那幫眼紅的,之前這些人等著看笑話呢,結果母親卻是打了一個翻身仗,著實讓那些想看笑話的失落了。前段時間還聽說單位的人正竄掇著單位收回勞動服務公司,只是合同握在母親的手上,而且寄紅山珍是以母親的名義注了冊的,單位就算是收回勞動服務公司也是一個空殼,所以最終也只是說說。
但只怕是有些人不甘心,這是想攪和了母親的生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