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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兒的老大。”平曉北道。
“梧桐裡的三兒?”倒黴相的男生咧了咧嘴。
人的名,樹的影,江寄海曾是這一片操場上說一不二的傳奇。
這時,快到終點了。
“葉梧桐,加油,葉梧桐,加油。”一陣納喊聲中,葉梧桐加速了,超過了第一名。
前面就是終點線,葉梧桐整個人好象裹著一陣風,刷的一聲而過,帶著白色的終點錢在跑道上飛揚。
飛揚的青春怎麼能沒有一場暢快淋漓的奔跑。
二(一)班的同學高興瘋了,誰也沒想到一開始只當湊數的,這會兒居然逆襲了。
葉梧桐帶著暢快的笑容好不容易喘勻了氣,遠遠的看到小舅再朝著她招手,葉梧桐一臉歡笑著跑了過去,到了跟前嚇了一跳:“小舅,你帶奶奶一起來的?我爺爺該急了。”
奶奶現在不記事兒了,如果是一個人,爺爺不讓她出門的,怕她找不著回家的路。
江寄海咧著嘴一笑:“沒事兒,我跟你爺爺說了,我早上一出門,就看你奶奶蹲在大院門口呢。見著我就非讓我帶她來看她孫女,說她孫女兒今天要跑步,要得第一名的。”
想明白的江寄海如今活的也特敞亮,老太太讓他幹什麼,除了殺人放火,他都幹。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錯,曾經他犯的這個錯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人老太跟本不搭理他。如今能有個補償的機會已經是燒了高香,他只管著一門心思的讓這個老太樂呵。
所以在奶奶跟著,小舅跟狗腿子似的。
“喲。葉奶奶,你可是鐵齒銅牙,你說第一名,葉梧桐今天就真得了第一名。”邊上的同學起鬨著。奶奶扯著嘴角笑著。雖有些僵硬,但那眼兒笑的溫暖如春風:“是吧。是吧,我就說我孫女兒是第一名。”奶奶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小得意。
“走,今天下館子去。”運動會結束小舅手騎著他那輛破三輪車帶著葉梧桐和她奶奶宣佈下館子。
這年月下館子就是一種慶賀。
“江寄海,聽說在南邊混的不差呀。怎麼回來了?”飯館的老闆叫琴子,似乎跟小舅很熟,上完了菜就坐下。自己倒了酒跟小舅碰起了杯來。
“想你們了唄!沒有兄弟們,一個人在外頭賊沒意思了。”小舅哈哈笑道。一邊幫著奶奶夾了肉圓子。
“我看你不是想兄弟們了,是想老婆了吧?”琴子阿姨是個爽氣的,這會兒打著趣道,隨後卻是認真的道:“喂,江寄海,我給你介紹個物件怎麼樣,開飯店的?盤子正,二十六歲,配你正好。”
“你說你自個兒啊?”小舅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成啊,你要是看上我,我回頭立馬把我家那位蹬了,以後我就跟你過,應不應?”琴子拍了桌子。
“別,回頭大勇得拿著刀子砍我。”小舅一臉怕怕的樣子。
“晾你也沒那膽兒。”琴子打趣著,扭身回了廚房裡忙碌去了。
葉梧桐看著遠處的琴子,總覺得這位說話有些半真半假的樣子,兩人之間似乎曾經有過故事。
關於小舅的婚事,姥姥在煩惱又沒辦法的時候,曾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說小舅是報應,以前那會兒辜負了許多姑娘的心,所以活該沒老婆。
小舅從學校到知青都曾是風雲人物,身邊習慣的圍著不少女孩子,有時夜裡還有姑娘來約小舅聊天。當年為著這個,鄧奶奶常拿著手電筒在大院裡在小公園裡逮人。
只可惜這些人都未曾留在小舅的生命裡。
前世這般,今生似乎也這般。
吃過飯,江寄海乾脆騎著車子帶著葉梧桐和葉奶奶在大街小巷轉悠,小舅口才了得,細數著大街小巷的一屋一瓦一景一致的,而奶奶雖然懵懂,卻常常語出發人深省。
這兩對頭聊的興致很高。
梅市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古城,古樸的鐘樓每到點兒還悠然的敲著鍾,那農貨市場一到地兒就熱鬧的一股熱氣撲面的感覺。
三輪車繞過了農貿市場,農貿市場後面就是蔬菜公司那塊地皮。
“嘖,這地皮荒的。”在工地上幹了近兩年,江寄海見不得荒地。
“我媽單位倒是想建職工樓的,可沒錢啊。”葉梧桐道,現在許多單位基本就這樣。前世,也是等到九十年代初期,蔬菜公司正式倒閉才把這塊地皮分給職工,由職工自己集資建房。
“沒錢也是可以建的。”江寄海眼神幽深。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深圳八零年的時候就建成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