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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建國來了又走了,留下一些說不出的滋味讓大院的人品味著。
第二天早晨,葉梧桐跑步回來,在梧桐里路口就碰上虞東南踩著三輪車,虞老太坐在三輪車裡,她的腳邊還有兩個大包,兩人這是要回鄉了。
“等等,虞東南。”葉梧桐叫住了虞東南,走到一邊的小賣部,要了一張明信片,借了筆,葉梧桐在明信片後面寫著:“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這是後世網上一句勵志的話。
葉梧桐有一種感覺,虞東南這回離開,只怕很多年都不會回梧桐大院了。說不出什麼理由,就是有這種感覺。
“多謝。”看著葉梧桐,虞東南就會想到當初在省城,在江南戲院,在那炫目的舞臺上,那個戲裝打扮的杜麗娘,唱著皂羅袍,那完全是他聽不懂的曲子,卻激勵著他無畏的向前。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
流著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
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
街邊從晨練人的收音機裡流淌著《我的未來不是夢》
虞東南朝葉梧桐揮揮手,踩著三輪車,虞老太抱著包裹坐在三輪車上似乎在遙望著遠方,兩人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個揮手的背影。
……
虞東南和虞老太離開的第三天,虞家老二一家搬進了梧桐大院,一切一如前世一般。
最近梧桐大院的話題是袁家,繼虞建國,江寄海在南方發了財之後。袁老四也在南方翻了身,這南方就是一塊淘金之地。
星期六,姑姑從鎮裡回來,洗個了頭髮,就坐在走廊上看著報表。
葉梧桐坐在姑姑身邊一手搖著顯影罐,去省裡時,她拍了點照片。彩色的拿去照相館洗。黑白的就自己衝,家裡父親留下的工具都在。
“葉白慧,你沒去南方太可惜。那真是一片廣闊的天地。”袁老四晃當過來。
“說說看南邊的情形。”葉白慧對海南那邊的開發是真挺有興趣,當然倒不是她要過去,而是她是學經濟的,海南現在就是一個經濟發展的模板。多瞭解一點,對未來工作有幫助。
“哈。那我跟你說啊,海南那邊的經濟手段,你想都想不到,一個廣告經濟。一個禮品經濟,還有一個公關學,尤其還有的建築學校的老師他們開的學習班。另外還有辦報紙的,搞文學的。尤其是京城那幫倒爺,那真是翻手為雲覆手雨……”
袁老四倒底是在海南溜過一圈的,對海南瞭解的很清楚。
“嘿,都是些頭腦發熱的,這樣下去,海南要出大問題。”小舅坐在柴棚的平臺上,聽著下面袁老四得瑟的聲音,卻是一臉不贊同的接話道。
姥爺家的柴棚重建了,青磚的,砌了個水泥平頂,小舅現在不爬屋頂了,沒事拿著把椅子就坐在平頂上乘涼,挺愜意。
夕陽還散著點點餘光。
“你懂什麼經濟?”袁老四抬頭沒好氣的衝著江寄海道,反正袁老四同江寄海兩人自小起就沒有對付過,互相之間不曉得拆過多少的臺。
“我是不懂,但別的不說,就說你嘴裡的海南房產吧,哈,先搞個批文,弄塊地皮挖個坑就可以貸款,貸了款開了工就賣房子了,這不等於就是空手套白狼嘛,這邊收了賣房子的錢又馬上去弄批文弄地皮,又貸款,週而復始,這中間要有一個鏈條斷了,整個產業就得崩潰……”江寄海道。
他說不出那些經濟道理,但他實實在在的在做事,他自然知道其中的風險。
“什麼空手套白狼,這就是經濟,人家西方買賣期貨的,那還不是買空賣空,這裡面都是學問,你不懂就別亂說。”袁老四沒好氣的回道。
“你少跟我說學問什麼的,我是做事的,買賣這東西都得建立在實實在在的物上面,東西不實在,你們買來買去的就跟在吹泡泡,泡泡大到一定程度,非得炸。”江寄海道。
這些年來,他儘管也鑽營啊什麼的,但每一步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
“寄海這話在理的。”葉白慧贊同道,她更是一個實在的人。
“你當然幫他說。”袁老四一臉悻悻。
“老四,走了走了,快到點了。”袁奶奶招呼著袁老四,家裡親戚結婚,袁家一家人要去吃喜酒。
“爸,媽,你們先走,我換了衣服就過去。”袁老四回著他爸媽道,進了屋,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