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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天已暗,燈光點點,秋風略有些蕭瑟。
葉梧桐在院中練氣,又唱了段《遊園》中[繞地遊],這是每天的功課。
“夢迴蔦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葉梧桐唱著,突然就有一種時光混亂的感覺。
重生回來,立在這曾經的梧桐大院裡,高高的梧桐,老舊的小院,還真是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桐桐,別唱了!”屋裡,父親的聲音有些煩燥的傳了出來,明顯聽著有些壓抑的怒氣。
葉梧桐連忙收了聲。
“白樺,怎麼了?”母親正坐在池子邊洗衣服,聽到聲音連忙站起來進屋。
“寄紅,我叫你不要亂收我的東西,你又把我的眼鏡放哪裡去了?以後我的東西不要亂動。”父親在屋裡叫著。這段時間一向脾氣好的父親常常發一些無端之火。
“我來找找看。”母親的聲音傳來。
葉梧桐也連忙進屋看。
父親此時正靠在躺椅上,身上蓋了一條毯子,邊上一個茶几,茶几上亮著檯燈。
葉白樺此時緊皺著眉頭,手上的報紙正湊在燈下,那眼都快貼到報紙上了,感覺還是有些模糊,另一隻手便翻著茶几上下,找著眼鏡。
葉梧桐看著那眼鏡就在父親的臉上,只是她知道,父親的視力已開始有些模糊,所以父親有時會以為沒戴眼鏡。這是屬於併發症之一,具體原因有些不明。
“我來看看,你躺好。”母親扶著父親躺下,那手就順勢摘掉了父親臉上的眼鏡。將眼鏡順手揣在了衣兜裡。
然後轉了一圈,拍拍身上的口袋:“哦。眼鏡在我的衣兜裡呢,我給你放茶几上,這晚了,你也別看報紙了,吃藥了,吃完了藥也該休息了。”母親說著將眼鏡放在茶几的檯燈邊上,接過葉梧桐倒好的白開水和藥片。
“我把這篇看完。”父親去拿眼鏡。又衝著母親不耐煩的道:“你擋著我的光線了。”
母親拄著沒動。二話不說直接拿掉父親手上的報紙:“明天再看就是了,吃藥了。”
父親皺著眉頭,然後沉默著吃藥。
在病疼的折磨下。父親的脾氣變了不少。
吃過藥後,父親便回屋裡休息,母親小心的關上了門,繼續在燈光下洗著衣服。
葉梧桐接過洗好的衣服晾在走廊兩頭拉著的鐵絲上。
“寄紅。白樺是難受,這病熬人哪。你別放在心上。”爺爺走了過來。
“爸,我知道,曾醫生也跟我說過了的,我有數。”母親道。
“你今天去拿了白樺的檢驗單。曾醫生怎麼說?”爺爺又問。
“就那樣。”母親避重就輕,不想爺爺太難過。
“嗯……”爺爺心裡有數,轉過身回了屋裡。背有些弓著。
洗好衣服,母親進屋了。一天下來還要盤點一下菜攤的賬目。
葉梧桐睡不著,又爬上兩院中間的小平臺上,漆黑的夜點點繁星,這星辰亙古萬年,人類從蠻荒走到文明,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輝煌,可生老病死仍然是人們每時每刻必須面對的,奮進,努力但依然不得不面對最終的無力。
前院,虞家燈火通明,虞建國剛進家門。鄰居幾家聽到聲音都開了門問候。
“建國回來啦……外面怎麼樣啊?”鄧爸爸打著招呼。虞建國一一的給大家發煙。
“那真是不一樣了,大家有空可以到外面走走……”虞建國跟人笑談著,一邊姚桂芬有些沒好氣。
“行了行了,別打攪建國和桂芬,人桂芬都急了。”邊上鄧奶奶打著趣兒,眾人嘻嘻哈哈的回家關了門。
“建國啊,我炒幾個菜,忘了打酒了,要不讓東南去前面雜貨鋪打斤酒來。”姚桂芬一臉喜滋滋的問,前面的雜貨鋪關門遲,這時候門應該還開著。
“行,東南,去幫爸打酒去。”虞建國說著,頓了一下,又拿了十塊錢出來交給虞東南:“買好酒。”
“好咧。”虞東南拿著錢一溜跑的出門,這斯又飛揚了起來。
“建國,進屋先吃點東西墊個肚子吧。”姚桂芬道,虞建國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哦,進屋先吃點。”
葉梧桐看著虞建國和姚桂芬進了屋,屋門也順手關了,敞開的窗戶透著燈光。一隻貓兒幾個縱跳跳到對面的屋頂上。然後是“喵喵”的嘶叫聲,叫春呢。
“滾……”姚桂芬拿著掃把出來朝屋頂上戳,貓兒嚇了一跳跑遠了。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