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拌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下來的時間姑姑就一個忙字,她忙的風風火火,她忙的激情飛揚,葉梧桐覺得自家姑姑這日子忒充實。
整條濱河路也在一天天的變樣。
而葉梧桐的日子依然按部就班,上學,放學,去幫母親賣菜,多餘的時間就是學戲,梧桐大院常常回蕩崑曲特有的水磨腔調。
隨著濱河大市場的開發,母親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只是父親的病情仍是反反覆覆,這已是常態。
轉眼便是一九八六年的初秋,梧桐區的濱河路改建完成,濱河大市場竣工。本來只是以一種審視態度的人們,突然發現原來冷清的下城區濱河路一帶就熱鬧了起來。
這種熱鬧帶著一種燥動,似乎每個人都被推著前進一般,有種期待,也有一種慌亂。
夕陽下的那一段舊城牆掩映在新建的濱河公園裡,這原來看上去殘垣斷壁一樣的舊城牆在一片翠綠的掩映之中顯得厚重了起來。
慌亂而燥動的人立在這老城牆面前,那心便能平靜。
於是濱河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吸引著人著朝這一塊彙集。
以老城牆為主體的濱何公園是葉白慧的得意之作,之前葉梧桐提到老城牆的時候,葉白慧並沒有太在意,也有些有心無力,實在是資金緊缺。
只不過這段時間,江寄海那斯有了葉白慧之前給的話,便不曉得什麼是客氣,幾乎是以一週一封信的頻率給葉白慧寄信,大多都是請教有關建築方面的知識,偶爾的也會談及一些生活點滴。
葉白慧學的是經濟。於建築並不太懂,但之前她放出了話,這時候自然不好說自己不知道,於是她又寫信去學校請教當年的老師。
老師又介紹了一位建築系的教授給她。
幾次信件接觸中,葉白慧就提到了這一段廢城牆的事。那位教授是古城研究專家,他對梅市的這一段古城牆很有興趣,專門帶著幾個學生跑了一趟梅市。
滿足了研究。那位教授對於葉白慧保護古城牆的做法很欣賞。為此還專門為葉白慧拉了一筆古城牆修復資金,解決了資金緊張的問題。
葉白慧有時覺得江寄海實是一個福將。
斑頗的古城牆,綠樹掩映。悠悠白馬河,這一切將再一次見證一個新的騰飛。
就在這一天,報紙上出現了一個新鮮的詞“下崗”,這又是一個時代的名詞。
八六年八月三日。瀋陽防暴機械廠正式倒閉,第一批國有企業職工下崗。人們一直認為的鐵飯碗在這一天被打破了。
這個衝擊對於工人來說太大了。原來國家的工廠也是會倒閉,國家的工人也是會失業的,於是人們曾經踏實無比的心在這一刻有些懸空。
一些效益不好的工廠職工,待業青年等不得不睜著迷茫的眼睛尋求著未來可能的出路。最後目光不一而足的落在了濱河大市場身上。
一時間。大市場的攤位就成了人們眼中的唐僧肉。短短几天訂購一空。
下城區,塑膠廠臨街宿舍,葉梧桐坐在菜攤前。母親去醫院領父親的檢驗單。還有給父親開藥去了。
一個人由對面的小飯店跌跌撞撞的過來,正正的撞在菜攤上。葉梧桐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正是曾經的後父蔣學峰。
葉梧桐看著他,這位最近顯然又是遇上失意的事情了,整個人頗有些頹廢,又再借酒消愁呢。前世,這個時候,醉酒正是這人的常態。
“好狗不擋道。”蔣學峰顯然醉的迷糊了,用勁的扒拉著菜攤,差點把菜攤推倒,葉梧桐連忙死死的按住。
“嘿嘿,又耍酒瘋啦。”平曉北從樓上下來,看著這情形一腳就踹在蔣學峰的屁股上,蔣學峰一個踉蹌歪倒在另一邊,這位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酒鬼了,誰見了都不待見。
“別怕他,就是個慫貨,下回見他這樣直接踹就是。”平曉北衝著葉梧桐道。
葉梧桐是不待見蔣學峰,但聽平曉北這麼說卻也有些不順耳,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終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人。”葉梧桐道,看著蔣學峰歪歪倒倒的起來,葉梧桐終是上前扶著他進了隔壁,還幫他倒了一杯熱水。
這確實是一個可憐人,每一個時代都有一些被時代打倒的人,他們沉淪頹廢,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比如這蔣學峰,前世他這樣一直渾噩至死,今生,也不知是否還有契機讓他重新站起來?
“憑什麼讓我搬房子,合著以前這房子潮溼沒人住,就讓我住,如今背靠濱河大市場,市口好了又叫我搬走,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