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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蹙眉回想,好似真有那件事情,只是當時林如橳救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如今倒不想竟然是猼剪人,因此忙道:“不想帝爺竟然是當日少年,只是歲月如梭,竟不想當日受傷少年如今竟然成了這般的風度翩翩。”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孟浪,因此黛玉不覺低下了頭。
帝玄熙倒也不在意,只看了一眼黛玉後笑道:“我也想不到,當如那無憂無慮的女孩,如今眉間卻會換上一股清愁。”
黛玉想不到這帝玄熙竟然說的這般的直率,因此微微一愣,然後道:“人都是會長大的。”
好一個長大,包括了多少的辛酸,黛玉眼中不覺一酸,明明自己無淚,偏偏還能感覺道自己淚水似乎又要泉湧,為了盡孝,進了榮府,可是不過六七歲的自己,原當是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可自己偏偏卻是迫使自己長大,初進府,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怕那榮府的人認為自己沒有家教,自己是如此小心翼翼的過生活,可是卻還是給人一種白吃白住的感覺。
想到這裡,一滴清淚竟然落地,黛玉雖然低頭,可那晶瑩的水珠還是讓帝玄熙看見了。
帝玄熙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棉手帕遞給黛玉:“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別這般一個人傷心,讓人看了怪心酸了。”
黛玉輕輕接過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淚水,才輕輕開口:“我沒事的。”
帝玄熙眼神一閃,然後溫和道:“有什麼話可別藏了,好歹我跟如橳兄一場交情,因此自也是要照顧好你的,這樣才對得住當日如橳兄的救命之恩。”
黛玉抬頭輕輕看了他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道:“帝爺,你有沒有過一種人在鳥籠的感覺。”
帝玄熙看了一眼黛玉,雖不明白她突然為何這般說,卻還是點了點頭:“自然是有過的,曾經我也有人在鳥籠的感覺,因為某些原因,不過不管如何,後來自己也想通了些因此自然也就能坦然面對了,不過說來我還是有些運氣的,因為遇上了家師,所以也就過上了鳥出籠魚入橳的生活。”
黛玉輕輕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花架鞦韆上坐下,帝玄熙過去,輕輕給她蕩了起來,黛玉的神色有些恍惚:“記得很小的時候,爹爹也是這樣幫我盪鞦韆,因為孃親生我是難產,所以自記憶一起就好似自己一直在吃藥,不過爹孃為此也特別的疼愛我,總也是對我有求必應的。
可是好景不長,孃親因為生我是高齡,沒幾年就因為身體虛弱沒了,外祖母好心,憐惜我孤單無兄無妹,獨苗一枝,於是接了我去,原是想讓在府中,有姐妹們相伴也是能去了我孤單一人的感覺,可是卻不想自打去了那裡,我再不得有安心的日子。”
說到這裡,黛玉嘆了口氣,眉間的憂慮似乎加深了:“每日小心過日子,不敢多走一步,不敢多說一句,就怕多走了,讓人嫌棄,多說了讓人笑話,我是林家的女兒,林家的女兒是名門之後,不能讓林家染上一絲的汙點,爹爹更是對賈府有求必應。拿我做藉口,背了我,那府中問我爹爹不知道要了多少銀子,可是我還是在府中背上了白吃白住之名,反觀寶姐姐,並不曾見他們也拿出了多少銀子,可卻說什麼住自己吃自己。”
自己的委屈彷彿此刻是止不住的說了出來,黛玉似乎要把這心酸全部在此刻說完,也許如此,她就能解脫了:“也許是我不經世,寶姐姐他們自然也是有拿出了的,只我不知道而已,只是即便如此,為何同樣是拿出,卻偏我落得一個白吃白住的下場,難道只因為素日來我不曾為自己辯解嗎?”
眼中含淚,棉帕輕拭,黛玉輕輕抽噎一下,然後才繼續道:“爹爹去世了,我讓璉二哥幫忙瞭解家中的一切,璉二哥只說我家不值錢,也將我姑蘇老宅子賣了,可是他卻不想,不管是否值錢,這老宅子賣上個十萬兩也是有的,更不要說還有宅子中的各類古董以及爹爹留下的銀子銀票什麼的,他都不曾告訴了我,我原也不在意,只想,反正我是要住那府中的,只當是自己出的吃住費用吧,可是不想,第二次回去,那府中更不待我了,府中丫頭私下傳了的情書,偏搜我的瀟湘館,說什麼寶姐姐是客人,而我那一刻卻成了自家人了,若是自家人,卻為何處處算計我。”說著不覺清淚滴落。
帝玄熙看著黛玉眼中的淚水,不覺心中一酸,不過卻還是隻給她搖擺著鞦韆並不做別的。
黛玉再度輕輕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原以為我的一生都要在那賈府中度過了,因為那裡有疼惜我的外祖母,有當我親妹的寶哥哥。”說到這裡黛玉頓了頓:“寶哥哥是寶玉,是二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