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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邊緣,應該屬於新攤位,還沒有自己固定的勢力範圍,只能靠邊站。
伍子走進觀看,哎呦,舊書還真不少。舊書跟老書還不一樣,老書怎麼也得幾十年以上的才能稱為老書,舊書範圍就廣了,嚴格意義上講凡是過期的書刊都應該叫舊書。這位攤主擺出來的就應該叫舊書,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女子世界、小說月報、特別關注、知音、讀者……
伍子差點氣樂了,這東西也好意思上古玩市場。這些雜誌發行量太大,再過五十年恐怕也不會升值。相反,五六十年代的連環畫、教科書、文史類書籍等倒有可能升值,比如1960年版《水滸》一套拍出6萬元天價,1955年版的《黃巾起義》也拍出了4500元。升值幾十倍、幾百倍絕不是笑話。
當然書籍的收藏跟他的發行量、歷史環境、現存數量、認知程度等都有關係,不是哪一種書籍放個幾十年都能升值的。
“老人家,您這些書在古玩市場可不好賣啊。”伍子對攤主說道。他也是好意,逛古玩市場的都是精明人,這種貨色的舊書估計不會有人問津。
擺攤的是一老頭,手和臉不知是很久沒洗還是本來就那樣,黑的勻稱而凝重,身上的衣服和膚色倒挺般配,被油汙遮掩的看不出本來面目。這形象怎麼也跟古董商不沾邊,怎麼看怎麼像收廢品的。
老人衝伍子咧嘴一笑,露出殘缺不全的黃板牙:“我是第一次上這來,能賣幾個錢算幾個。”
老人是蹬著三輪來的,足足裝滿好幾個蛇皮口袋。有幾個蛇皮袋已經開啟,各種舊書凌亂的堆放在一起,還有幾個袋子沒有開啟,大概是嫌佔地方太大。伍子蹲下身子漫無目的地翻著書堆,絕大多數都是過期的雜誌,從九幾年的到二零零幾年的都有,時間跨度有十幾年。伍子暗想,要是把這些雜誌從創刊號到現在的都集齊,說不定還有點收藏價值,如果中間有斷檔,哪怕只是一期,也只能當廢紙處理了。大東西論件收藏,小東西就得論套收藏了,這是搞收藏的基本規律。
當然若想從老人這裡收集全某一套雜誌,絕對不可能,這完全就是一個大雜燴,挑幾本八成新的打發時間還可以。伍子隨便挑選出幾本,準備無聊時打發時間,在另一個蛇皮袋裡他發現還有雜誌以外的舊書,那是些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書,大部分是當時流行的小說和回憶錄,有巴金的《隨想錄》、季羨林的《牛棚雜憶》,還有毛概、毛選等革命性書籍,另外就是些殘缺不全的教科書。
伍子一下來了興趣,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書雖然年代還不夠老,但是已經有了一些收藏家價值,個別的也能升值幾倍幾十倍,隨著時間的推移,升值空間還很大。現在就已經有人在收藏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教科書了,小學的、中學的都要,升值潛力很大。那時候的書跟現在的不一樣,紙張發黃,手感發輕,紙的質量遠沒有現在的好,排版也比較單一,沒有現在這麼花哨。
伍子從中挑選出幾十本放在一邊,示意老人這些我要了。然後對老人說道:“老同志,另外三個口袋能開啟嗎,我挑挑看,中意的話多要幾本。”
老人見伍子有購買的意思,臉上綻放出黑燦燦的笑容,把三輪車上剩餘的三個口袋全部開啟,口朝下攤在地上。這三口袋舊書還是以過期的雜誌為主,不過伍子從中看到了幾本格外刺眼的。那幾本書顏色發黃,黃到什麼程度?就跟死人的臉差不多,或者說跟祭奠死人用的燒紙差不多。用死人打比方可不是故弄玄虛,現在市面上流通的真古董,有多少是從死人身上摘下來的,誰能說得清?收藏古玩最好把眼睛擦亮,陪葬品之類的最好不要染指。
伍子伸手揀出那幾本紙張發黃的書籍,封面三個大字非常醒目:紅樓夢。伍子心跳有點加快,看這紙張,最起碼也得是六十年代以前的,紙張比剛才挑選出來的那些還黃、還輕。看的末頁,是1953年版的,他手裡這本是中冊,如果能找到上冊和下冊,整合一套,也算撿了一個小漏。伍子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儘量表現出一臉平靜,繼續在書堆裡翻,上冊和下冊終於被翻出來,還好,這個漏今天撿定了。
“老同志,您這麼多書是從那裡來的?”伍子邊翻書邊問老人。
“我呀,是收廢品的,河東三徐莊不是城中村改造嗎,一個人家最近搬家,這些舊書就被我收來了。六毛三一斤,比市場價足足高出一毛錢,把主人家樂壞了。”老人回到道。
“那您比市場價高一毛收下來,不賠錢嗎?”伍子問道。
老人一臉的得意,臉上黝黑的笑容持續綻放,“不會賠,我早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