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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把玉件拿在手裡點點分量,然後放在鼻子底下嗅嗅氣味,再用手觸控感受玉的質感,一系列動作以後,心裡已經有底。
伍子仰起頭對三個評委報以微笑,“這個玉件應該叫玉璜,是最早出現的一種玉配飾。玉璜出現的年代很早,新石器晚期的文化當中,除紅山文化以外都發現過玉璜,除良渚文化以外,所有的早期玉璜都是有孔無紋,而且弧度也不是準弧。直到商周以後玉璜才成為重要的禮器和配飾。至於這件玉璜,我認為是現代仿的:首先這件玉璜色澤晦黯,不如真古玉紅沁色那樣紅中閃黃閃褐;其次玉件的沁色深淺差異明顯,缺乏深淺過渡;其三綹裂有火燒之相,紋理粗而且硬,用手甚至可以摸到裂紋,絲毫沒有古玉綹裂的自然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作舊方法是先把玉器燒熱,抹上紅臘,然後再燒再抹,直到玉器出現棗紅色。現在市面上很多玉器都這麼做舊,冒充高古玉。當然把玉器放進熱油鍋裡炸,也能作出高古玉表面的那種深紅和橘紅。”
三個評委終於有所表示,衝伍子點點頭,似乎是對他的一種認可。
現在只剩下那副書畫了,評委已經交代,三件古董之中有一個是真的,前面那兩件都假,這件無疑就是真的了。說實話伍子在書畫作品的識別上最差勁,所以他最後才判斷這副書畫,這時候排除法幫了大忙。不過評委已經交代,即便是真品,也得說出真在那裡,所以他還得硬著頭皮往下看。
輕輕開啟畫軸,這是一副小尺幅的花鳥畫,落款是李苦禪。伍子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不會當著考官的面丟人了。如果是什麼不知名的畫家,伍子還真不好胡亂做什麼評價,李苦禪則不一樣,這可是一位現代的大畫家,他再怎麼外行也不可能連李苦禪老人家都不知道。
李苦禪是現代畫壇宗師齊白石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最擅長的是大寫意的花鳥畫,在這方面可以說是一位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以前有一種說法,說李苦禪大師在繪畫方面沒有自己的創新,在走前輩的老路。不過現在這種說法越來越多的人已經不接受。
左邊那位評委衝伍子擠出一絲笑意,儘管是擠出來的,對伍子來說卻比一個美女衝自己哈哈大笑還珍貴。“的確如你所說,這幅畫是李苦禪大師的真跡,這是我們公司準備上拍的一副作品,以你的意見,起拍價定在多少合適?”這人問了伍子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第22章 玉器辨真偽
表面上人家在徵求伍子的意見,實際上這就是一道考題,在考察他在藝術品估價方面的能力。
“李苦禪是齊白石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的造詣跟師弟李可染不分伯仲。但是,如今市場上對李苦禪的作品不太認可,這導致了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李苦禪一流的畫家、一流的作品,賣出去的卻是三流的價格。李苦禪的作品價格不僅趕不上師父齊白石,跟師弟李可染也有差距。造成這種差距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一些港澳臺收藏家就不喜歡李苦禪的作品,因為他名字裡帶個苦字,港臺商人比較迷信,很在乎這個。”伍子沒有說這幅畫具體定價多少,只是把其中的定價因素介紹一下。這種答題方式很高明,既表現出了自己的知識面,又沒有偏離考題。
“好了,面試就到此為止。你在大廳等訊息吧。”左邊那人對伍子淡淡的說道。
伍子禮貌的衝三位評委點點頭,轉身出門。他轉身的一瞬間左右兩個評委的腦袋分別歪向中間,好像在彼此交流意見,中間那個人應該是主審。伍子剛剛出門,最後一個人應聘者迫不及待走進去。這人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又瘦又高,一臉的青春痘。
伍子在大廳角落裡找一把椅子坐下,等待著最後的結果。那些來應聘的老頭三三兩兩分佈在大廳四周,個個胸有成竹的樣子。要不是公司給出的待遇高的驚人,也不會有這麼多“老怪物”來競爭,這麼多人裡只選兩個,伍子勝出的機會可想而知。
伍子的眼睛在大廳裡尋尋覓覓,終於再次發現了那個白色風衣的女孩,她玲瓏的身段筆挺地立在窗前,眼睛盯著窗外的景色。看她那淡定的架勢,好像跟那幫老怪物一樣胸有成竹。
一臉青春痘的年輕人從面試辦公室出來,所有面試結束,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伍子心裡一陣莫名的緊張,儘管知道希望渺茫,可心底深處仍然存有一絲幻想。說實話,他對自己在考場的發揮十分滿意,那三件東西對經常搞古董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轉念一想,這麼簡單的考題,自己能做出來,其他人未必不能,主要還要看誰做的更完美。
那個一身職業西裝的女孩再次出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