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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打眼。這段時間,伍子實在是打眼打怕了。
杭州的古玩市場伍子略有耳聞,比較著名的有湖墅路半道紅的二百大收藏品市場、吳山花鳥市場裡的收藏品市場、河坊街的舊書市場。杭州自古就是吳越重鎮,人傑地靈,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多少年來一直是文人雅士、富賈名家的薈萃之所。這裡的古玩市場如果出現幾件好東西,伍子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杭州的文化底蘊太深厚了,具有豐富的收藏古玩的土壤。如果不是公事在身,他真想第一時間去這裡的古玩市場轉轉,品味一下吳越大地的古玩精髓。
伍子匆匆收拾一下,踏上去金華市的班車。杭州離金華只有二三百里,大客車兩個多小時就能趕到。這裡地處浙江中部,山嶺丘陵不斷,隨處可見綠油油的梯田和茶樹,一派吳越風韻。金華歷史悠久,戰國時就有建制,歷來為浙中重鎮。南宋詞人李清照曾留下“水通南國三千里,氣壓江城十四州”的千古名篇,所指的就是金華。翻開地圖可以看到,金華市是浙江全省唯一一個既不臨海又沒有與外省相鄰的地級市,特別有意思。
伍子趕到金華,按照地址和聯絡電話找到收藏者。這位收藏者就住在金華市的鬧市區,一樓、二樓是商店,三樓以上是住宅,屬於商住一體的格局。主人四十多歲,人長的挺富態,除了手指頭上,每一個部位都充滿贅肉。手指頭上帶著六七個黃白不一的大戒指,脖子裡的項鍊能有小號的佛珠那麼大。總之給伍子的印象就是白白胖胖、珠光寶氣那麼一個人。
伍子說明來意,主人比較熱情的招待了伍子,茶水、水果擺了一桌。從談話中伍子知道這主人姓杜,土生土長的金華人,伍子親切地稱他為杜哥。給伍子和杜哥倒茶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生的小巧玲瓏白白嫩嫩,穿一身很隨便的內衣,將身體的曲線勾勒的楚楚動人。女人倒完茶後一直依偎在杜哥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架勢,杜哥這身材能裝得下三個這樣的女人,兩人在一起特別扎眼。伍子暗想,這女人跟杜哥什麼關係呢?夫人,還是小三?不管那一種吧,反正有錢人就是好,能搞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放在農村,這種男人能娶到老婆才怪。
稍作片刻之後,杜哥教身邊的女人從裡屋拿出一個長條的紙盒子,開啟盒子的頂端,從裡邊抽出一個長長的布袋,布袋一頭繫著紅繩,把紅繩解開,裡面才是一卷綁紮著的字畫。女人把字畫平鋪在另一張乾乾淨淨的桌子上,拿出兩幅白手套,伍子和杜哥一人一副。
“喏,就是這幅畫,吳昌碩的花鳥圖。”杜哥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畫,示意伍子可以上去鑑定了。
伍子衝杜哥點點頭,不再客氣,開始近距離觀察這幅畫:這是一幅大寫意的花鳥畫,一朵蓮花、幾片蓮葉、一對鴛鴦。畫的尺幅比較大,但是繪畫的內容比較簡約,形成了大片的留白,整個右上角和左下角全部空出、沒有著墨。伍子對這個倒沒有意外,吳昌碩的作品本來就善於留白,這也是他顯著的繪畫特點之一。再看題款,題款在畫的左側從上到下一氣呵成,有“光緒二十六年老缶”的字樣。光緒二十六年正好是1900年,吳昌碩那會應該是56歲。人剛過中年,應該是藝術創作的頂峰,這時期的作品繪畫技藝已經成熟,而且創作精力充沛,正是出精品力作的一段時間。
這幅畫伍子只看了幾眼,就基本認定這是一件很開門的作品,吳昌碩的繪畫筆法和特點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所畫蓮葉濃墨重彩筆力老辣,墨到濃處甚至力透紙背;一對鴛鴦色彩鮮豔,與荷葉形成鮮明對比;相比之下那朵白蓮就顯得清淡了許多,與蓮葉和鴛鴦虛實相生對比強烈。這樣的作品只要看上幾眼,就能產生一種振奮人心的氣息,堪稱神來之筆,假東西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不用說別的,單看繪畫本身,就基本可以認定這是真跡。
伍子再把注意力轉移到卷軸和裝裱上:畫軸是水白銅的,裝裱和做工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原裝老裱,這在書畫作品的收藏中是非常可貴的,無形中又增加了作品的價值。
如此開門的東西為什麼要賣呢?看這位杜哥也不是差錢的主兒,光手上那幾枚大鑽戒就夠普通人吃上一輩子了,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杜哥似乎看出了伍子心裡的疑問,一支肉呼呼的大手搭在年輕女人肩上,女人順從的往杜哥懷裡靠了靠,一副小鳥依人的架勢。兩人的動作有些曖昧,完全沒有顧忌旁邊的伍子,伍子對此倒也見怪不怪,現在的暴發戶都這得性。“這幅畫是我前幾年在拍賣公司拍來的,270萬,現在上拍能達到500以上。我是個商人,不是收藏家,商人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