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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玉龍總算碰上了剋星。
“怎麼,人家大老遠過來投奔你,還不歡迎啊。連杯熱水也沒有?”韓笑雨故作生氣道。
“哪能呢,晚上請你喝咖啡。不過現在你得先幫個忙,這個玉龍先給把把關。”伍子直奔主題。鑑定完這枚玉龍,後面還有好幾件古玩等著鑑定呢,他得抓緊時間。
韓笑雨從北京過來也是總公司的意思,知道伍子最近忙的不可開交,特地派韓笑雨過來幫忙。韓笑雨把玉龍接到手裡,這件玉瓏有點類似於玉璜,略成半圓形,龍身裝飾有谷紋,玉質呈青色,表面有斑斑點點的雞骨白。符合戰國玉瓏的特徵。
伍子等的有些不耐煩,開口問道:“怎麼樣,有問題嗎?”
韓笑雨用手撫摸著這塊玉,說道:“從玉瓏的風格和紋飾上看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不過戰國時期的玉瓏摸上去有點扎手,這塊玉卻沒有那種扎手的感覺。再有,玉的沁色比較輕浮,缺乏從裡到外的過度,屬於沁色做假沒有做進去的那種。”
伍子長出了一口氣,這件玉瓏的鑑定終於可以告一段落。後面還有一件瓷器、幾幅字畫、幾件木器需要鑑定,繁重的工作遠沒有結束。不過現在多了韓笑雨,伍子感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卸下去大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第二天上午,楚珊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在北京西客站,馬上就可以上火車回家。伍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只顧忙著鑑定,連給人家送行都忘了。他只能安慰幾句,春運車站人多,一切小心保重。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九,鑑定工作告一段落。韓笑雨上午自駕車回了老家,公司其他人也走了大半,伍子草草收拾收拾東西,從天津站坐火車直奔桃城老家。到了天津火車站,伍子才體會到什麼叫春運,什麼叫人口大國。購票的隊伍從車站大廳一直排到廣場,並且隊伍還在不斷拉長,民警隨處可見,忙碌的維護現場的秩序。春運以前在伍子心裡只是一個詞語,現在體會到其中的內涵,春運兩個字,包含了多少回鄉旅客的辛酸,又包含了多少鐵路工作人員的辛勞。
伍子一直排到夜裡十一點,總算買到車票,抬頭看看購票大廳裡的鐘表,還有一個小時就大年三十了。以這種方式迎接大年三十,伍子還是頭一次,而對於經常趕春運的民工,恐怕有過同樣經歷的不在少數。
回到老家已經是大年三十的中午,還好,趕上了年三十的午飯。爺爺和母親見伍子回來,一臉親切和喜悅,尤其是母親,眼裡滾動著激動的淚花。只有伍子的父親依舊一臉木訥,好像對伍子的回家無動於衷。伍子印象裡,自從搬到老家以後父親就是這樣,沉默寡言、頹唐不堪,他眼裡父親好像又蒼老了幾歲,原本魁梧的身材深深駝下去,臉上溝壑縱橫。
看著破敗不堪的家,還有頹廢不堪的父親,伍子心裡那個疑問無限膨脹,造成自己家族破敗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次話到嘴邊,伍子都硬生生嚥下去,他知道問也白問,爺爺和父親不會告訴他半個字。以前他已經碰過無數次釘子,這次想必也一樣。伍子強忍住內心的疑問,他不想破壞過年大好的團員氣氛。他在心底開始一次又一次下定決心,伍家決不能如此沉淪下去,他要讓伍家重返當年的輝煌……
正月初五這天,伍子從老家趕到桃城。和往年一樣,這個春節在家裡過得非常不爽,他受不了家裡那種壓抑的氣氛。爺爺的老態龍鍾,父親的頹廢蒼老,母親的忍氣吞聲,這樣的家庭一點生機都沒有,十幾年來一點都沒有變化。可以想象,當年家族的突變,對他們的打擊是何等沉重。
伍子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離上班還有好幾天,便藉口工作太忙來到桃城。他沒敢說自己在北京工作過,以他父親那脾氣,知道後很可能把他給廢了。還好現在調到了天津,母親問起時他直接說在天津上班。
伍子事先和楚珊已經約好,剛出汽車站,便看見楚珊修長的身影站在車站大門口,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伍子。伍子走過去給了她一個輕輕的擁抱,大庭廣眾之下,倒也沒有再進一步親暱的舉動。
兩個人沒有過多停留,拿起各人的行李朝火車站走去。桃城的火車站在長途汽車站的斜對面,二百來米的距離。正月初五過年的氣氛還很濃,火車站旅客不是很多,伍子很快搞到兩張去北京的車票。兩個人坐上北上的列車,看著漸行漸遠的小城,一種淡淡地鄉愁油然而生。
楚珊當初去北京是在家人極力反對下做出的決定,這次回家不知道家人對她的態度怎麼樣,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伍子問起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