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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封魔重劍,果然是‘封魔’啊!”樊劍一興奮地用手指摩挲著紫氣環繞的劍身,居然是縱水元素使的天生剋星!他這把神劍真是不停地帶來驚喜!
如被蝗蟲蠶食,心紫體內甦醒的九幽天冰與水靈力盡數抽空!身軟如泥,禁不住跌坐在地。性命得保又如何?還不是半刻不到又陷入新的危機!甚至連樊劍一一毛也沒有傷到!
“受死吧!”樊劍一揮舞著妖光大盛的封魔從天而降,如嗜血天魔!
“撲哧!”血光四濺!
心紫不可思議地看到水馗推到若無,攔在已無力躲閃的自己身前。
汩汩鮮血,順著縱穿心口的劍身洩入地下,染紅了一地早已焦黃或是冰枯的草灰。
水馗如釋重負地低頭看著尖刃刺裂自己胸口,停止於龍心紫額前兩寸之外。她粉嫩的小臉上,也濺著點點殷紅,一副震驚的模樣。
“呵呵,沒有想到我會為你擋刀吧,居然這麼呆的個表情。”水馗在心底笑笑,此時有很多話想對龍心紫講,比如:他除了總是欺負水若無,也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比如:他希望時光倒流,三年前那場莫名奇妙的打鬥從未發生。比如:他不想成為叛徒,這場浩劫卻因他而起,他對不起所有的水氏中人。比如:……
身體太冷,水馗一張嘴,鮮血就如泉湧般不停地從喉嚨嘔出,他什麼也說不出。
看到水馗複雜的眼神,心紫抬手抹了抹臉上還溫熱的鮮血,斂去心底詫異,深深望向那雙已經渙神失色的眸子。
人,不是生來就分善惡,也不會凡事如神明般只善不惡。高貴的靈魂就像星茫燃燒於黑暗天幕,清晰照人。頓悟的靈魂也不失明輝,雖比不上星光耀眼,也如螢火之色,輕輕於最幽深之處浮現亮澤。貴不在火光明暗程度,可貴在危難中選擇決絕燃燒。
心紫心生觸動,伸手合上了水馗近在咫尺的眼簾:“我不會死,會給你報仇,會給水家報仇。”
於生命變滅的最後時刻,水馗聽到了心紫的諾言,他知道龍心紫從來不輕意發誓,因為一但誓言出口,就絕無讓步,哪怕天帝神明攔在路前,一樣遇神殺神!唇角扯出一絲笑:
“你……你是一道光。”
水馗雙手無力垂下,體內血液早已流洩一空。帶著引狼入室的懊悔,無力反抗的不甘,與交託心願的釋然,平靜深眠。他對於這個世界的最後記憶,是龍心紫那張絕不放棄的豔美容顏。
“如果,還有來生,一定不要忘記……。”
“哼!哪裡爬來的兔仔子也敢攔路!還不是切瓜一樣來一個削一個!來兩個削一雙!”
一腳踢飛開封魔劍上掛著的少年。樊劍一再次舉起重劍,在力量散盡的心紫與身中蛇毒的若無面前瘋狂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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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別月飛花
霸劍橫劈!
心紫身後挾起一股比劍氣更快的狂風!
“畜生!果真是你們!”一聲爆怒的謾罵隨著風影掠過劍芒!
心紫與若無被不知何時趕來的花移影分別夾在左右腋下,避過了樊劍一欲奪性命的惡毒一擊。
看到花移影此時臉色蒼白,妖紫色雙唇緊緊抿在一起,心紫注意到他胸前白衫浸出血痕,看來沒有躲過剛才那暴虐的劍氣。
“對不起!”看著龍心紫傷痕累累的小臉,花移影萬分愧疚:“我找不到村長,堂口那個引我們入村的小孩說什麼:大宗主重傷歸來,全村人都去山谷外迎接。他還是被老爺子派來尋你的。”頓了頓:“我看再追趕也未必能找到幫手,只好順著村西突然冒出的沖天戾氣跟到這裡。”
花移影的話如驚天霹靂打在心紫與若無頭上!原來今天正是水儒生突然傳來訊息的日子,難怪水家防範會如此鬆散!本來應該歡喜的事情,現在卻給二人心情雪上加霜。
心紫眼底的光芒暗了暗:師傅雖然歸村,但被傳令小子描述成重傷在身,看來一時半刻不可能前來阻止這場危機,眼前這犯賤幻尊又如此心狠手辣,搞不好還要拉整個水家送葬。現在的情形真是生機渺茫!
從迷霧外尋來的花移影,看到瘦猴在小徑前的慘烈死狀,懸崖邊坍塌的神殿以及此時樊劍一手中握著的氣勢逼人之神劍,已經將情況猜得八九不離十:以姓樊的為首的這群禽獸一定又是看中了人家寶物,前來殺人放火,無恥擄掠!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了!連半大的孩子也不放過,還有沒有身為嵐武世家的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