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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說。
見沒人再勸,眾人也樂的看起了熱鬧,眼睛都聚在了廖淨初身上,此時的廖淨初也恢復了冷靜。只見她臉色如常,無視潘敏的冷嘲熱諷,抬頭示意芙蓉取過一摞冥錢,起身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紗帳外,緩緩地跪在靈前的泥盆旁,專心地為董愛燒起紙來。
待燒得差不多時,雲初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悲慼地說道:“四爺,妾聽說人死之初,魂魄會守候在親人身邊,要七天才離開府邸,歸於地府,妾知道,您一定在這兒看著妾,只是妾看不到您……”
幾句話一出口,聽的眾人渾身發毛,後背直冒涼風,這才想起,四房裡不是四奶奶一個人,還有一個四爺不聲不響的在那兒躺著呢,不覺都住了嘴,秉息看著廖淨初,靈堂裡霎時靜了下來,只聽得泥盆裡呼呼的火苗亂竄聲和廖淨初如泣如訴、讓人毛骨悚然的低語聲:“四爺好狠的心,既然不能長相伴,既然不能保護妾,何必娶妾,如今您撒手人寰,留下妾孤苦無依,任人欺凌……妾本想隨您而去,奈何老天不收,想是您念著塵世間尚有高堂,心願未了,不肯讓妾隨您而去,妾聽您的,情願償盡離亂之苦,留在塵世替您侍奉高堂,全您權權之心,只是你剛走,屍骨未寒,妾就被人凌辱,被說成是掃帚星,甚至連清白都遭到質疑……”
廖淨初說道這,頓了頓,目光緩緩地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看著眾人一個個都臉色煞白,暗暗咬咬牙,繼續說道:“汙了妾的清白不要緊,但讓您死後不得安寧,聲譽受損就是妾的罪過了,妾知道您在這裡,能聽到妾的話,四爺果真心痛妾,憐惜妾一個人在世間的孤苦,認為妾不是掃帚星,承認妾是清白的,就求您出來,在眾位嫂子和小姑面前說句公道話!”
廖淨初清冽的聲音,悲涼中透著一股毛骨聳然,伴著寒風擊打窗欞的嗚咽聲,無形中帶給眾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不覺都下意識的向董愛望去。
還好,董愛仍然紋絲沒動地躺在那,只腳下的長明燈一閃一閃的,發出幽幽的藍光……
見此情形,眾人都暗暗舒了口氣,潘敏嘴一瞥,剛要說話,忽然,彷彿應驗般,自灼熱的泥盆邊,憑空颳起一股旋風,順著供桌向前颳去,吹的供桌邊的冥錢四處分飛,靈前的白幔沙沙做響,四爺腳下的長明燈更是一跳一跳,幽藍的火舌伸出老長。
早忘了壓住冥錢,眾人都睜著驚恐萬狀的眼,看著這股旋風,向供案後吹去,彷彿有意識般掀起了董愛頭上的天地被,露出靑黑猙獰的一張臉……
“媽呀!快跑啊,四爺顯靈了……”
“四爺饒命……
“哥哥饒命,妹妹無意冒犯您,妹妹相信四嫂是清白的,再不敢胡說……”
不知誰發出的第一聲尖叫,靈堂前頓時炸了鍋,亂做一團,眾人本能地想逃走,才發現雙腿有如灌了鉛,竟挪不動半步,只軟泥般跪在那兒,向是聽了號令,齊刷刷地磕起頭來,語無倫次地祈求董愛的寬恕,發誓再不敢質疑四奶奶的清白……
一直跪在廖淨初身後的柳兒竟軟軟地暈了過去,被一個大膽的婆子抱住,大聲呼叫起來……
不怪這些人害怕,古人迷信,這突如其來的旋風已經讓她們心驚膽寒了,再加上董愛去世的時候,眾人都見過的,原本是一張灰白的臉,如今突然變的青黑,自然是發了怒,哪有不怕的。
一個個膽戰心驚地看著那張青黑的臉,低聲祈禱著、哀求著。紛亂中,還是大奶奶冷靜,沒見她移動,原本離供案几米遠的她,一晃神,已經來到董愛身前,玉手輕抬,壓下了被風掀起的天地背,遮住了那張青黑猙獰的臉。
見董愛的臉被遮住,不再嚇人,眾人欽佩大奶奶的同時,都長舒了口氣,卻也不敢大意,只屏息看著董愛,生怕他突然之間坐起來替廖淨初出頭,那敢再說她一個不字。
身為現代人的廖淨初不迷信,自然不會相信董愛真的聽了她的話顯了靈,為她出頭,但她也被驚住了。
不為別的,只為董愛那青黑猙獰的一張臉!
原來,廖淨初聽眾人說的不堪入耳,早已怒火中燒,但她也知,事涉個人清白,果真出口申辯,只會越描越黑,而且她也的確不知那曠世才女的人品到底怎樣,不知人家是誹謗還是確有其事,這個時候,還是沉默的好。
但來自現代的她,見眾人欺她孤寡,竟當著她的面蜚短流長,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怒視著董書和潘敏,正不知如何還口,抬眼瞥見南窗已撤下了窗欞紙,靈光一閃,想出了這讓死人替她出頭的注意。
按說古代的取暖條件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