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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平靜是相對的,短暫的。除了零星的交火之外雙方採用更多的是宣傳戰和攻心戰,用飛機和空包彈投擲的傳單時不時漫天飛舞就是最好的註腳。
高音喇叭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雙方透過廣播進行的宣傳攻勢一如既往,只是這裡面再也聽不到金承姬的聲音了。
為了防止敵特的滲透,中朝聯軍方面加強了前沿陣地的巡視,24小時都有巡邏隊在前線執勤。
宋團長和崔團長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前線巡察,我們的特工可以混入到敵方,敵人的特務也千方百計的想混入我方的陣地。首長們不敢掉以輕心。
天光大亮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了團部,吳政委正獨自坐在桌邊看著電話機發呆。
“老吳啊,你怎麼也沒休息?我們不是有分工嗎,白天由你值班,晚上我和崔團長值班。”宋團長跟吳政委打了個招呼。
吳政委好像滿腹心事,說道:“我睡了一會兒,被電話給吵醒了。”
“誰來的電話?什麼內容?”
“司令部直接把電話打到這裡,通知我們說金承姬的案子又要開庭了。”
“哦,”本來已經很疲憊的宋團長立刻來了精神,把脫掉的大衣重新披上:“那我們收拾一下,準備上法庭。”
吳政委卻苦笑了一聲:“老宋啊,這次我們就不要去了。”
“為什麼不去?”宋團長不解的問道。
“這個案子是朝鮮同志的內部事務,我們就不要參與了。”
“別的事情我可以不參與,但金承姬的案子我一定要參與。”宋團長氣鼓鼓的說:“金承姬是我們看著成長起來的孩子,我不能看著她被冤枉坐視不管,再說我還是她的辯護人呢!”
“我勸你省省吧,老宋!”看得出來吳政委也心有不甘:“樸政委臨走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我們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崔團長擔心爭吵會升級,勸解道:“吳政委說的有道理,老宋,我們就不要去了。”
宋團長大手一揮:“不行,你們兩個要是不去我一個人也要去!我這一肚子話要是不說出來能活活憋死。”
“你知道司令部為什麼直接把電話打到團部來嗎?”吳政委拍著電話機說道。
“不是通知開庭嗎?”
“除了通知開庭之外,司令部明確指示不許我們參與這個案子。這是命令!”吳政委的口氣非常嚴厲。
披在身上的大衣滑脫在地,宋團長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臨時軍事法庭第二次開庭,一切似乎都和上次一樣。審判長威嚴的坐在主審席上,審判員公訴人一一落座。旁聽席上黑壓壓的坐滿了人。
金承姬被法警帶上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連日來黑暗囚室裡的關押讓她憔悴不堪,內心的糾結悔恨消磨了她的銳氣。
“被告金承姬,”審判長一聲斷喝嚇得她渾身一激靈,緩緩的抬了起頭。
“關於本法庭對你犯有叛國罪的指控,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審判長問道。
儘管金承姬知道她的辯解在法庭上顯得那麼無力,但是求生的慾望還是支撐著她:“我不認為我犯有叛國罪,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金承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審判長的驚堂木給打斷了:“本次開庭不討論證據的問題,質證和辯論上次開庭已經完成了。本庭再次問你是否認罪?”
金承姬沒有料到一開庭就直接讓她認罪,她像一個被獵人逼到角落的小母鹿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裡重複著:“我不認罪,我不認罪。你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並且在上開庭的時候已經展示了。”審判長今天顯得非常從容:“你變節投敵,為虎作倀鐵證如山,不容辯駁。”
“可是,可是……”金承姬覺得口乾舌燥,張口結舌說不出下文。
“可是什麼?”審判長問道。
金承姬像一個落水的孩子想抓一根救命稻草,她回過頭看向旁聽席,可是旁聽席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耳邊卻傳來審判長嘲諷般的聲音:“你不用找了,志願軍的首長今天不會來了。”
金承姬覺得自己像掉進了冰窟窿,她兩腿發軟。用手扶住被告席的欄杆勉強支撐住身體。
審判長還在繼續催問:“被告金承姬,你是否認罪。”
兩行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淌了下來,金承姬已經萬念俱灰。自從被肅反委員會帶走之後她就已經預料到生命進了倒計時,是志願軍的首長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