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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多麼想回去。”李景淑俯過身體把手槍重新插回槍套,輕描淡寫的就像放回一隻茶杯:“但是無論你多麼難受,現在也要忍耐。等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一切都會好的。”
金承姬只是捂著臉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李景淑把她摟在懷裡,輕聲的說道:“我不怪你,不怪你!換了我也會和你一樣。”
“志願軍兄弟們,人民軍兄弟們,我是金承姬……”李景淑新的一天播音又開始了,可是她今天完全不在狀態,聲音沙啞情緒低落。事先準備好的播音稿被她唸的結結巴巴,詞不達意。因為她坐在話筒前時刻感覺到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的後腦。軍銜晉升帶來的的喜悅是那麼短暫,而那隻黑洞洞的槍口卻如影隨形時刻縈繞在自己的腦後。
李景淑早晨離開宿舍的時候金承姬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起身和她告別,而是低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看著金承姬失魂落魄的樣子,想到自己昨晚差一點死在她的手裡,李景淑心裡不僅沒有一點仇恨反而心生憐憫。
如果我是她,我會怎麼做呢?李景淑反躬自問。面對自己的俘虜,李景淑說道:“我走了。”
金承姬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側過身羞愧的低下了頭。李景淑一扭頭迅速的離開了,兩行眼淚也流了下來。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流淚,她想辭去這份兼職工作不幹了,可是一想到安德魯將軍那殷切的目光,一想到自己肩章上增加的那顆星,她的腳步又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播音室。
坐在播音室裡,李景淑的心情還是難以平復。自己在金承姬面前裝腔作勢無非是想套取她心中的秘密,儘管這一切都是安德魯的授意,但說到底自己還是個騙子,是個賊!應該感到羞愧的是自己,而不是金承姬。她甚至覺得如果昨天晚上金承姬一槍打死自己該多好啊!那樣自己就徹底解脫了。
可是這場戲還要演下去,自己不知道還要編出什麼樣的謊言來欺騙那個可憐的囚徒。上一次的播音自己表現的是那麼興奮那麼出色,彷彿金承姬就附著在自己身上。連李景淑自己都相信那一場痛哭那一場熱淚絕不是裝出來的。
但是昨晚那黑洞洞的槍口讓李景淑猛醒過來,李景淑不是金承姬!
一切準備完畢,導播員豎起大拇指示意播音可以開始,李景淑機械的念著播音稿,但她始終覺得有一個槍口對著自己的後腦……
儘管李景淑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可是在對面的中朝聯軍看來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刺耳,那麼令人難以忍受。團部裡的幾位首長早已經不再互相爭論了,取而代之的是射向高音喇叭的炮火。但是每次幾乎就在炮火停歇的同時高音喇叭又再一次響起。
各位首長表面上保持平靜,可是內心都在翻江倒海卻又一籌莫展。
一聲“報告”打破了團部裡沉悶的氣氛,走進來的是趙大河。連日來他忍受著內心的煎熬,兩眼通紅兩腮凹陷。
宋團長見是趙大河,開口問道:“趙連長,有什麼事嗎?”
“各位首長,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忍受下去了。”
“你指的是金承姬在廣播裡的反動宣傳吧?”吳政委問道:“我們也正在考慮這件事情,你也可以說說你的想法。”
“我只是覺得金承姬在廣播裡說的話有點奇怪,”作為親密的戀人趙大河對金承姬的每一句話都很敏感:“總覺得和她平時說話有點不一樣。”
“金承姬在廣播裡做宣傳當然和她平時說話不一樣,”樸政委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金承姬已經叛變投敵,這一點確鑿無疑。”
宋團長對趙大河的話表示同意:“趙大河同志的想法我們也有同感,可問題是這都是猜測,無法證實。趙連長,你和金承姬的關係我們都知道,但她是她你是你。即便是金承姬叛變投敵也不會影響我們對你的看法,你不要壓力太大。”
“可是我很想把這件事弄清楚,否則我無法在前線呆下去了!”
“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吳政委望著形容憔悴的趙大河說道:“可是現在用什麼辦法證實你的懷疑呢?”
“我有一個想法,由我帶領一個小分隊潛入到敵人後方把金承姬抓回來。這樣一切都會搞清楚的。”
趙大河的想法讓吳政委眼前一亮,可是他又接著問道:“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金承姬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你怎麼把她抓回來。”
這時候崔團長說話了:“金承姬被關押的地方我們已經知道了,據我們在南邊的內線報告金承姬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