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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姬的戰俘生涯發生了巨大的轉折,她在這裡受到的優待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整個小院兒都是通訊班的女子宿舍,裡面住的都是年輕的女性。所以生活上非常方便。
小院兒的後面甚至還有網球場等娛樂設施,女兵們下班之後經常在那裡運動健身。金承姬和李景淑的生活待遇和其他女兵是一樣的,在住宿方面甚至比其他人還要好,他們住的是兩人套間,其他人都是七八個人一個大房間。
金承姬也換上了一套沒有標識的韓軍制服,她和李景淑儼然就是眾多通訊班女兵中的一員。所不同的是她不能自由的出入小院,除非有李景淑的陪伴。
作為一個戰俘金承姬還能有多少奢望呢?每當她想起那些為國捐軀的戰友們就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幸運了。
李景淑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但金承姬並不覺得討厭。這個女子溫順可愛,在生活上對她關懷備至。儘管她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敵人,但是面對著一個整天笑臉相迎的人她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
唯一讓她感覺不自在的是李景淑的問題特別多,從她的個人經歷到她在部隊裡的人員交往無所不問。每當李景淑提問的時候,金承姬都有一種本能的抗拒,但是一想到這些問題無關部隊機密,她也就敷衍一下了事。
可是李景淑有充分的耐心,除了不厭其煩的提問之外有時候還故意模仿她的北方口音,弄得金承姬哭笑不得。
金承姬不勝其煩的時候對李景淑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
“你以為我願意陪你關在這個小院裡?”李景淑一臉的無奈:“我不過是奉上級的命令在這裡陪伴你,除了你之外我還能跟誰說話?我們兩個總不能像啞巴一樣整天大眼瞪小眼吧?”
金承姬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李景淑說的沒錯,每天白天的時候通訊班的女兵們都去上崗,小院裡幾乎就剩下她和李景淑兩個人。李景淑不跟她說話還能跟誰說話呢?
可是過了幾天之後,金承姬就發現李景淑再也沒有整天陪伴著她了。她經常早出晚歸,兩個人只是在晚上回到同一間宿舍過夜。每當李景淑離開的時候,門口的崗哨就格外的警惕,不允許金承姬離開小院一步。
中朝聯軍和聯合國軍在三八線上繼續對峙,前沿陣地上除了零星的交火之外,雙方的攻心戰一刻也沒停止。每當戰鬥間隙一方或者雙方的的高音喇叭就會響起。
在廣播宣傳中,雙方都強調自己在戰爭中的正義性,奉勸對方開小差或者調轉槍口打死自己的長官棄暗投明。
對於這些老生常談的宣傳攻勢,雙方計程車兵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見怪不怪。
直到有一天雙方一陣激烈的交火之後,南方的高音喇叭再一次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震驚了中朝聯軍。
“志願軍兄弟們,人民軍兄弟們,我是金承姬。”清脆嘹亮的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格外具有穿透力:“我是在漢城失守之後的阻擊戰中被聯合國軍俘虜的,作為戰俘我在這裡受到了良好的待遇。聯合國軍是受聯合國派遣的多國軍隊,是正義之師。他們是來解救朝鮮民族的……”
廣播還沒結束,北方的炮彈像雨點般的飛了過來,廣播的聲音被炮彈的轟炸聲淹沒了。可是金承姬的話已經刻在了每個聽到的人的心裡。
志願軍218團和人民軍316團在團部裡幾位首長把剛才的廣播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他們聽到金承姬的名字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金承姬還活著!”宋團長驚訝的說道。
“不光活著,而且已經叛變投敵。”樸政委憤怒的說道。
其他的人面面相覷再也沒有說話。
前沿陣地上的趙大河當然也聽到了金承姬的聲音,趙大河懂得一點朝鮮語,對金承姬的聲音尤其熟悉。剛聽到金承姬的名字的時候趙大河激動的一把抓起帽子揮舞起來,可是接下來的內容卻讓他像木雕一樣呆在那裡。
趙大河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默唸著:難道金承姬……
身邊的戰士們也都瞭解了廣播的內容,望著自己連長痛苦的表情,大家只能低頭不語。
一連幾天,只要金承姬的聲音在廣播中一出現就會遭到猛烈的炮擊。但是炮擊一停歇,金承姬的聲音又會出現。有時候播音結束之後,南方的廣播還會播放一段音樂調節氣氛。
這一天李景淑很晚才回到宿舍小院,在這之前她還去了軍官俱樂部。安德魯將軍一見到她就對她的工作表示了肯定:“李少尉,你幹得非常漂亮。沒有露出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