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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茂生聽到聲音也嚇了一跳，終於回過神來，看到丁佩佩哭得眼都紅了，忙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佩佩，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急，爸爸跟你保證，我這一輩子頂天立地，沒做過違心事，你別怕。”
丁佩佩眼淚流的更兇了，緊緊抓著丁茂生，“爸爸，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奇怪？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茂生咬咬牙，嘆了口氣，“爸爸這就說，不關我的事，以前是我沒本事幫方大哥報仇，現在方大哥變成了鬼誤會我，我不會背這個黑鍋。”他說完抬頭看向毛天琪，示意她一同走過去坐在方振華對面。
方振華看到丁茂生過來，表情就猙獰起來，又開始掙扎，大聲吼道：“丁茂生你這個雜碎，你老婆居然說我貪心！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丁茂生看不到它，只能根據毛天琪的視線大致看過去，歉意的說道：“方大哥，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死後會這般怨恨我，你確實死得很慘，可我並沒有害過你。當年的事一清二楚，我得到那個專案，家裡卻週轉不開，沒辦法接下來，我看你正愁生意不好，就想介紹給你讓你試試。方大哥，你也和周啟智見過面親自商談過專案情況，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是你自己覺得有利可圖才決定接下的，從頭到尾，我可就只是幫你牽了個線啊！”
“放屁！周啟智的專案計劃做的那麼好，利潤那麼高，你怎麼可能不接？你明明就是察覺出不對，故意誘我上當讓我傾家蕩產，是你給我介紹周啟智的，你就是他的走狗！”方振華呲牙咧嘴的怒吼，看樣子恨不得咬死丁茂生。
毛天琪跟丁茂生轉述了他的話，想了想，說道：“丁伯父，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暫時看見鬼，和它直接交流，這樣可能會方便很多，但是，”她看了看方振華，斟酌的道，“方振華大概死得時候很悽慘，受到了折磨，所以它現在的樣子有些恐怖，你能接受的了嗎？”
丁茂生一愣，想也沒想就點了頭，“能看見方大哥當然好，我問心無愧，沒什麼怕的。方大哥是我的好友，他死得慘我正該想辦法幫他報仇，又怎麼會接受不了？”
毛天琪對他的豁達有些意外，畢竟方振華剛害過丁佩佩，這時沒生出怨恨讓她把方振華滅掉已經是心胸寬廣了。毛天琪把手伸進包裡，從儲物袋拿出了牛眼淚，對著丁茂生的雙眼輕輕噴了兩下。
丁茂生緊閉著眼緩解不適，毛天琪輕聲說道：“伯父，你睜眼前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有我在，它傷不到你的，不用害怕。”
丁茂生點點頭，慢慢睜開眼去看方振華。
方振華對他無比怨恨，聽著他們的對話就故意弄出猙獰的表情來嚇他，“丁茂生，你還敢說我是你朋友？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如果不是你，我即使生意失敗也能東山再起，怎麼會全家慘死！你逍遙日子過了這麼多年，你才該死！”
丁茂生看到方振華的樣子確實嚇了一跳，但他是真的心裡無愧，只怔了下就恢復了正常，還沉痛的對方振華說道：“方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這麼怨恨我？我當年哪裡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算是我介紹給你專案，你也不該把錯都怪在我身上，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是周啟智害死了你，還在暗中想辦法對付他，可你……你卻要害我女兒！”
方振華冷笑了一聲，嘲諷道：“偽君子就是虛偽！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給你無知天真的女兒？呵，你女兒能天真的長大，考上最好的大學讀書，可我女兒呢？我的琳琳和你女兒同樣大，卻被周啟智那個禽獸糟蹋，跳崖自殺！我老婆受不了打擊吞了安眠藥，我去找周啟智理論被虐打而死扔進了江裡，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在琳琳放假的時候帶周啟智去我家，琳琳怎麼會遭受這種悲劇？”
“什麼？方大哥，你，你說的是真的？”丁茂生瞪大眼看著方振華，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又驚又怒的顫聲問，“琳琳……琳琳她不是旅遊失足掉下去的嗎？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