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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聊八卦聊得很爽快,以致沒有察覺備餐室門外還站了其他人,而且還是當事人!
本欲進入的席之嫻繃著一張冷凝的臉孔,旋踵離開。
流言傳歸傳,她從沒親耳聽過,或許能當作沒那回事,但是今天她卻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而且還是出自松鶴園的員工口中,那陡升的難堪、受傷、憤怒……種種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幾乎將她淹沒。
其實她早有準備,要到一個新環境得面對舊員工們的排外心理,不過她認為那只是暫時的,只要相處過一段時間,就能熟悉瞭解。
雖然她在公事上會有所要求,但私底下也不排斥和員工們打成一片,可她進來松鶴固有一段時間了,在管理上總是覺得很有阻礙,那種被孤立的感覺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減少,反而變本加厲。
難道,就是因為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猜測和負面形象,所以造成她在管理上的困難?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是否應該好好做個取捨?
畢竟工作才是她目前的重心,跳槽到松鶴園,有許多雙眼睛等著看她的表現,她不能讓別人笑話!
夜晚,高跟鞋在柏油路面踩出喀喀聲響,身旁傳來的喇叭聲像是配合她節奏似的輕鳴著,雖然聽得出刻意收斂,但持續不斷就令人不堪其擾了。
高跟鞋停下腳步,霍地一旋,轉向一旁的汽車視窗低聲咆吼:“譚加達!很晚了,你不要再叭了!”
她真怕被人從窗戶兜頭淋下一盆汙水,他有車頂能遮,她可沒有!
“那你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的譚加達立刻乘機講條件。
“我說過,從今天起,我會自己回家。”她咬牙,卻耐著性子說道。
她的修養並沒有好到聽見難聽的批評還能夠泰然面對、輕鬆釋懷,她無法不介意,心情也無法不低落,她一整天都處於火山即將爆發的狀態,但她知道自己只能壓抑,否則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
可面對他,不知為什麼,她下意識的不想壓抑,脾氣就像達到沸點的水,咕嚕嚕的滾著,快要冒出安全範圍。
“你沒有交通工具,怎麼回家?”相較於她的浮躁,他顯得氣定神閒許多,只是心裡很納悶,不曉得她是搭錯了哪根神經線,本來都好好的,甚至今天也是由他接她來上班的,但到了晚上下班卻突然不肯讓他送?
“我叫計程車回家。”她沒多想地答。
現在雖然很晚了,沒有大眾運輸可搭,只能叫計程車,不過沒關係,過兩天她的車子就可以修好牽回了。
“那跟坐我的車有什麼不同?”他覺得莫名其妙,既然一樣都是搭車,為什麼寧可坐陌生人的計程車,也不願坐熟人的自用車?
她環起胸,冷然地說:“當然不同,駕駛人不同。”
譚加達一陣語塞,未幾,立刻反應過來。“我得罪你了嗎?”
天地良心,他討好她都來不及了,應該不至於惹她生氣吧?
“沒有。”她撇嘴道,別開頭。
隔空對話不好溝通,他焦急的下了車,繞過車頭來到她面前。
“既然沒有,那是為什麼?”
她隨即又把頭別向了另一邊,紅唇慍惱的抿成了一直線,像蚌殼一樣緊,把那些不堪的流言悶在嘴裡,把想一股腦傾倒的委屈悶在嘴裡,把想要爆發的怒意悶在嘴裡。
“你說話呀!”他緊扣住她的肩膀,沉重氣息直逼到她臉龐。
“放手!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啦!”她像被烙鐵燙著似的趕緊將他的手揮開,咚咚咚的倒退三大步,就怕又落人話柄。“沒有為什麼,只是我認為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他嗓音低啞地問:“我還不夠保持距離嗎?”若非他剋制,若非對她的尊重與耐性,他早就想一親芳澤了,而不是到現在還像烏龜行進似的慢慢來。
聽出他言下之意,這回倒換席之嫻語塞了,但為了不被他說服,她連忙找出事由以壯聲勢。
“當然不夠啊!我們本來就是同事、是工作夥伴,所以交集應該僅止於工作上的事,現在的狀況已經是超過界線了。”她應該要堅決一點,阻止他越界才對。
譚加達也環起胸來,眯起眼睨看她。
態度會忽然改變這麼多,一定有問題!
“同事、工作夥伴也可以成為好朋友,甚至公司裡還有夫妻檔,有什麼必要非拉開距離不可?”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他怎麼甘心又退回原地?
“因為流言把我說得很難聽,已經對我造成很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