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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威有些著急了:“到底老葛頭說什麼了?”
我道:“詳細的現在也不必說了,我只跟你說其中一條吧,當時葛主任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他說:‘我就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塊兒,跟你們在一塊我自己好像也跟著年輕了,對了,你們都是北方人吧,吃得慣我們這兒的飯菜嗎?’。”
蘇威不解的道:“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緊接著道:“當時廖總的回答是:‘這些小夥子在外邊漂慣了,應該沒什麼忌口的,倒是我們這些老傢伙要時不時的過來蹭蹭飯,到時候葛主任可別嫌煩啊。’,你仔細咂摸咂摸這一問一答。”
蘇威道:“我也記起來了,當時是這麼說的,這不就是兩句客套話嗎?”
我微微一笑:“我把他們的意思再換個說法你聽聽,葛主任問:‘你們公司怎麼淨派些毛頭小子來?他們能做好這個專案嗎?’,廖總答:‘別小看我們這些小夥子年紀不大,他們可是經驗豐富啊,況且,我們這些老傢伙的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就放心吧,準耽誤不了你光榮退休。’。”
蘇威有些傻,他遲疑了一下才道:“會不會是你們太敏感了?怎麼看糊里糊塗的老葛頭也像這種人啊!”
我知道蘇威已經被我說服,只是這個彎轉得有點急,潛意識裡難免有些牴觸情緒,我沒有繼續深入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話頭一轉說起陳建國:“老陳這個人在國企混了十幾年,什麼風浪沒經過?有些事他比你見得透。在他的眼裡,你們這個資訊辦不過是個七拼八湊的雜牌軍、臨時編制,專案一結束,哪兒來的還得回哪兒去,為什麼他三天兩頭往綜合辦跑?還不是在鞏固後方陣地!”
蘇威猛喝了口酒:“這點事兒誰還看不明白?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況且要是專案幹砸了,還不得我們仨兜著?”
看著蘇威,就像看到了剛離開學校時的我,那時的我和現在的他都是裝在悶葫蘆裡的蟈蟈,如果不是有人點撥,是不會知道葫蘆外邊別有一番天地的,萬幸的是我遇到了廖廣志、於海、小張、流浪的泥鰍……,正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我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葫蘆外邊,但我想蘇威的同事是絕不會主動幫他的,那麼擺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了兩條路,要麼在經歷風雨之後頓悟,要麼會在悶葫蘆裡住一輩子!我有些猶豫,再說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的專案挖坑,但如果不說,自己良心上又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我修行日淺,還沒到那種沒心沒肺的境界。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個身影映入眼簾,我幾乎要脫口而出喊出“平三爺”三個字來。但那個“平三爺”卻對我視而不見,他身邊也沒有跟著馬仔,再仔細看時,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這個人雖然跟平三爺十分相像,但兩個人的氣質、神態卻有天壤之別,平三爺永遠是一副盛氣凌人的神氣,即便落難的時候也透著一股英雄末路的豪橫,而眼前這個人一副落寞潦倒的神色,衣著打扮也很侷促,斷不會是平三爺了。果然,這老頭兒剛走近,旁邊就有人招呼:“老刑,這邊坐,這邊坐,咱們湊一桌。”
老刑向著說話處張了一張,侷促的笑了笑:“你們老哥兒幾個招呼著吧,我要點酒菜還得趕緊回去,老婆子還在家等著呢。”
那人就關切的問:“嫂子的病怎麼樣了?”
老刑苦笑:“捱日子唄,甭提了,提了堵心。”那邊就一片唏噓聲。
“老黃,老黃,瞅什麼呢?”
蘇威連叫了幾聲之後我才聽見,我忙道:“那人跟我一朋友特像。”
蘇威對這個不感興趣,他現在更關心自己的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真出了事兒,我們不得跟著吃瓜落兒?”
我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反問道:“出事兒?出什麼事兒?”
蘇威:“當然是你們專案的事啊!”
我這才記起他先前的話題,笑了笑道:“能出什麼事兒?說白了吧,這個專案是你們老總親自主抓的專案,俗話說‘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老闆放話,哪個部門敢拖後腿?咱們這次調研為什麼這麼順利,人家不是看我的面子,也不是看你的面子,更不是看你們葛主任的面子,還不都是衝著老闆來的?所以啊,老陳怎麼做事,做不做事都不是專案成功或者失敗的關鍵,而且從某個角度來說,做得越多錯的越多,葛主任和老陳之所以能對你指手劃腳是因為你真真正正做事,他們什麼都不做,自然不會出錯。我再問你個問題,你說咱們這個專案怎麼叫失敗,怎麼叫成功?”
蘇威想了想:“專案成功就是系統上線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