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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轉過身,跟在方萍萍身後向山上爬去。
方萍萍咯咯笑著道:“不走了?”
“不走了!”我故意氣乎乎的道,“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得有人報警不是?”
“呵呵……這山裡可沒訊號,我倒想起個小笑話,說給你聽聽啊,說有個村子窮得啊,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性生活基本靠手!”說完她自己先已經笑得前仰後合,我也被她逗笑了,繃緊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
方萍萍笑夠了,問我:“你說,要是咱們兩個從山上跌下來,人家會不會以為咱們是徇情自殺的?”
我想了想,說:“那倒不會,還真沒聽過同性戀自殺的。”話剛說完肩頭就捱了方萍萍一拳,我登時叫了起來,“你這哪兒是徇情,分明是想謀殺嘛!”
這座山本就不甚高,我們說說笑笑間,不多時已到半山腰,我沒有任何疲勞的感覺,只是出了許多汗,順手把厚重的外套脫下來,夜風吹來,渾身說不出的舒爽,但我享受了還不到一分鐘,方萍萍就叫了起來:“山裡……風大,趕緊……趕緊穿上!”不由分說,硬將外套重新披在我身上,我這才發覺方萍萍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我只覺好笑,就她這身體還要爬山呢!
我知道方萍萍好強,也不好戳破她,只道:“老方,我有點累了,咱們找個地兒歇歇吧?”
方萍萍喘著粗氣道:“再堅持……堅持,前面不遠……就到……到摩崖石刻了……”
“不行,我這腿都僵了,實在走不動了!不走了!不走了!”我耍賴般的就近找了一塊大石一屁股坐下來。
“不行!不行!這剛到……哪兒,而且這兒風……大,人要吹壞了!”方萍萍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要拽我起來,她的雙手溼漉漉的,彷彿剛剛在水裡泡過,這更堅定了我休息的念頭。
方萍萍拗不過我,無奈的對我道:“那也不能在這兒……休息,再往前走幾步就有個仙人洞,咱們那兒呆一會兒吧。”
我也怕方萍萍受不了這山間冷風,於是同意了方萍萍的意見,又往前走了數十步,果真便有一個半圓形的石洞,方萍萍介紹說XX就是在這裡功德圓滿昇仙的,在這裡多呆一會兒,說不定咱們也能沾點仙氣!我笑著對她說,仙不仙氣不指望,只求別受了寒氣就好。
這洞也就一人來深,僅能避山風而已,但寒氣卻是沒辦法阻擋的,坐了沒多會兒功夫,身上已漸漸冷了起來,加之先前身上出了透汗,衣服像塊冰砣子一樣粘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我讓方萍萍在洞裡等著,自己去外邊尋些敗葉回來生火,想必方萍萍是真的累壞了,這次竟沒有反對。離開山洞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忘了一點,這座鳳凰嶺是座石頭山,而石頭山與土山的最大不同之處就在於,土山上林木繁茂,而石頭山則光禿禿的沒什麼花草樹木。找了許久,好不容易揀了一抱枯柴敗葉,還沒走近仙人洞,遠遠的就聽見方萍萍接連不斷的噴嚏聲。我加快腳步,進了仙人洞,忙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方萍萍一邊說著一邊湊上來,“我還以為你撇下我逃跑了呢!”說著話,她的腦袋伸過來使勁在我身上蹭了蹭,這個舉動嚇了我一跳,忙向我躲,柴火登時散落一地,方萍萍哈哈大笑著道:“你怕什麼?不就是點鼻涕嗎?”我這才明白方萍萍把我的衣服當成手絹使了,又好氣又好笑,一邊不恥著她的為人,一邊打著了火機。
第六章
當篝火燃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方萍萍滿臉通紅,額頭鼻尖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我擔心的道:“老方,你沒事吧?”伸出手去想摸摸她的額頭,卻被她打了回來,她乜斜著眼睛望著我道:“你沒事吧?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被她這一說我才感覺到衣服已經粘在了身上,冰冷冷的說不出的難受,我用手抻著前面的衣服靠向火堆,一股暖流立時從衣服下襬傳來,渾身上下無比舒泰。方萍萍顯然也跟我一樣身上不舒服,這會兒把手伸進衣服裡邊悉悉索索的掏摸著,我大概猜到她在幹什麼,雖然我們是鐵哥們,可畢竟男女有別,臉上一陣發燒,忙站起身一邊往洞口走一邊道:“老方,就你這柴禾妞的身子,可得好好烤烤。”
方萍萍揶揄的笑著道:“大蟋蟀,這兒又沒有豺狼虎豹,你怕什麼啊?”
方萍萍這麼一說,我若再躲倒顯得心中有鬼,只好訕訕的道:“我想去看看仙人回來了沒有。”
方萍萍道:“看你個大頭鬼啊!沒事兒,轉過頭來吧。”
這場景實在有些尷尬,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幸好那悉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