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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車裡,他們撒石灰粉,我什麼都看不見。等我看見的時候,車裡的人已經全部被拉下去了。我瞅了個空兒跑出來,腿麻得走不動,趴到地上去了。等我起來再看,他們幾個全部被砍得趴在地上。
周 敏:我下來的時候,他們一棍子打過來,當時就把我打蒙過去。他們拿的那個棒子還發散出好多東西,好像石灰粉或沙子一類的東西,把我眼睛迷住了。
###成:我一出來就被一棍子打昏了,當時腿被刀砍自己都不知道。等醒過來以後也不知道腿傷了,最後想站起來的時候發現站不起來,才知道腿被砍了。
許成強:心裡很害怕,頭腦很亂,想逃命,沒有別的辦法。我兒子在那兒我也沒有辦法救他,那時候無能為力。不是說他們砍我一刀就可以不砍我兒子。他們心太黑了,連我兒子小小年紀的都不放過。
周敏,包工頭,40歲,安徽泗縣白房鄉周馬村村民,頭部被鋼管砸傷,雙眼受傷,左大腿刀傷達20厘米周敏包工頭40歲白房鄉周馬村村民頭部被鋼管砸傷雙眼受傷左大腿刀傷達20厘米9 個人當中,有夫妻、有父子、還有兄妹,除了曹西翠、許成強、朱昌舉3人幸運地逃脫了砍殺外,其餘6 人身受重傷。朱昌舉第一個返回現場,救助受傷的同伴。受傷者清醒後,開始用驚人的冷靜和理智進行自救。
民工被砍(3)
朱昌舉:他們被砍倒以後,歹徒跑掉了。當時“110”沒有來,救護車沒有來,他們的血全部流在那個地方。我東拉一個,西拉一個,拉哪一個,哪一個就說不要動我,渾身太疼了,血流得太多了。這時我開始打“110”,手一直在發抖,“110”三個數字撥錯了三遍。看到他們被砍成這樣,心裡害怕。
許開英:等我清醒的時候,看到他們幾個人已經被砍倒在我身邊了。這時路上來了一輛車,車燈一打,我剛好看見我老公躺在馬路中間,頭在流血,腿也在流血。我顧不得傷口疼了,趕快從路邊爬到馬路中間,把他扶到路邊,從包裡掏出衛生紙,全部按在他的傷口上。他傷得太重了,血流得太多了。
許成強:我兒子看到我以後哭了。他說,爸,我的腿被砍傷了,你把我揹回家吧,我要回家。當時我心裡很難過。我說我一定把你揹回去。我兒子哭,我也哭了。等車來了以後,我把我兒子第一個背上車。
這時,前方卡車上的27 名民工也趕回了事發地。劉奎是其中一個負責人,被稱為代班。然而載傷員的卡車在進入市區時卻遭遇了堵車高峰。
民工被砍10 ###成,20 歲,大腿筋被砍斷兩根###成之父許成強劉 奎: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整個亂作一團了,人全部嚇得動不了,滿地是血。後來等我們鎮靜下來,馬上把人往卡車上拉,不等“120”了,把人放卡車上拉走。等我們人到醫院的時候,他們“120”才走了一半的路。
許開英:中途我在車上暈了好幾次,因為血流得太多了。車走了好長時間,拐彎路上遇到堵車。我哥哥(許成強)下了車,在馬路上站著求前面的司機說“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們吧,我們被人砍傷了”。司機就把車子停下來,讓我們從人行道過去。
當5 個衣衫襤褸的民工護送著6 個血流不止的傷員進入濟南市第三人民醫院的時候,醫生震驚了。受傷最重的倪山已經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倪 山:到醫院時清醒了一段時間。我看到和我同村的一個老鄉,對他說,你打個電話給我家人,讓他們過來一下。我考慮我流血太多,當時感覺頭好暈,可能好不了了。後來進手術室就休克了,輸氧氣做的手術,做了6 個多小時。
許開英:他們幫我清理傷口的時候,看到那麼多血從袖子裡流出來,連護士都哭了,說這些人心太狠了,連一個女人都不放過,砍得這麼重。我老公腿傷還沒有我血流得多。他們清理完傷口以後,馬上用擔架把我抬到化驗室驗血,然後抬到手術檯上,當時我已經暈過去了。
曹西翠10
喻聖文:我的兩隻手黏在一起,血浸著拿不開。醫生說用自來水衝,疼得我受不了。衝不開的,醫生就把我的手撥開,用刷子刷。我說口子太大了,你不能這麼弄。他一看也挺嚴重的,說你稍等一下給你打麻藥。他看倪山傷很重,把倪山處理好,才來處理我的。
曹西翠:他(喻聖文)坐在那裡,幾個小時沒給他做手術,血就在那裡淌,我坐在旁邊哭。後來他從手術室出來,麻藥的藥效過了,疼得不得了,整整哭了一夜,我也跟著他哭了一夜。
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