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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重的男子已經跑得沒了邊兒。
他在帝都市中心的公寓一共有兩層樓,大約十幾個房間,菀菀一進門就像其他孩子那樣對新奇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到處亂竄起來。
最讓人頭疼的是,他比襁褓中的嬰兒有個優勢,就是自己的行動能力還很不錯,一旦脫離了紈貝勒嚴父般的掌控,他的心性與同齡的孩子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他很好地繼承了紈貝勒雞賊的特點,知道金文玲很疼她,玩兒起來簡直是有恃無恐。
還好金文玲有先見之明,回來之前直接打電話讓澹臺流光特批了一條專用的航線和私人飛機給他們。不然的話,即使坐在頭等艙也會被人拍到這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男孩兒直接掛在自己身上的畫面。恐怕今天的週一見頭版頭條肯定是自己喜新厭舊,拋棄了紈貝勒,勾搭上小鮮肉的新聞了。
“菀菀,你在哪兒?”
金文玲收拾了他在門口脫下的鞋子和外套,走上二樓去逐個房間尋找熊孩子的蹤跡。
這一回他可算是生平頭一遭體會到了照顧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就連跟紈貝勒在一起的時候,他幾乎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被照顧著,如今也輪到他的孩子前來討債了。
金文玲苦笑了一聲,就聽到臥室轉角的小書房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菀菀?”
他推門進去,就看見那個幾乎比紈貝勒還要高出一點兒的大男孩兒,十分童趣地窩在書桌旁邊的落地窗臺上面,手上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菀菀,你識字嗎?”
金文玲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過去繞到了菀菀的身後,偷偷看他在讀著什麼,原來是一本畫冊。
那是一個貼圖本子,金文玲有點兒不記得自己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本這樣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地貼滿了他的劇照,難道是粉絲送的嗎?
菀菀看得很入迷,他天生就與金文玲親近一些,看到了他的形象,便不由自主地一頁一頁看了下去。
“文……玲……”
他忽然開口說話了,指著貼圖相簿上面皇袍加身的金文玲回頭看他,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
金文玲自認為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幾乎也算不上是感情豐富,可是這會兒他的眼睛卻本能地泛紅,並不是悲傷的感覺,只是人類在進入了下一個人生階段的時候所產生的一種類似於悲壯和欣慰的含混情緒。
“嗯,這是我的劇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金文玲在他身邊坐下,摟住了菀菀的肩膀,他的肩和紈貝勒一樣寬,自己幾乎護不住他。
他跟菀菀一起細看那個貼圖本子,才發現自己的每一幅照片旁邊都有一些筆力蒼勁的小字。
——文玲最近又瘦了,他不喜歡吃胡蘿蔔。破解方法:鮮榨果汁的時候放入微量,以口感上察覺不出為宜。
——扯證兒啦!謝謝你,為我建立一個家庭。
——與文玲玲在劇組,我的愛人真是帥氣。
那是紈貝勒的字跡。
雖然金文玲一直都知道他時不時會用手機偷拍自己,不過真的沒有想到他還會把這些照片做成一個本子珍藏起來。
“呵……”
他的眼底泛紅,伸手捂住了唇,很努力地剋制著自己。
“文玲?”
菀菀好奇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嗯,我沒事。”
熊孩子點了點頭,又繼續看著畫冊,差不多每張金文玲的照片旁邊都有紈貝勒低調路過的身影。
“……,不。”
菀菀伸出手去,用指甲颳著紈貝勒的臉。
“別這樣。”
金文玲擋開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淘氣,他很珍惜地接過了畫冊,小心翼翼地合了起來,把它放回書架的最頂端,動作輕柔得好像國圖珍本收藏館裡的工作人員。
菀菀似乎不太高興,他蹙著眉頭看著金文玲,忽然伸手比劃了一個相框的形狀,走過去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喀嚓喀嚓,文玲,一起,不要……他。”
他嘟著唇,瞟了一眼牆上金文玲和紈貝勒擺酒時候拍攝的照片,金文玲穿著白色的西裝端坐在一把紫檀交椅上,紈貝勒穿著祖輩傳下來的軍禮服側身站在他的身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有淡淡的笑意。
“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