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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自家爹爹正在鑑賞字畫,嬌俏的少女萌萌地歡呼一聲,撲進了爹爹的懷裡。
“哎呀,亦竹,這又是怎了?”
林家主忙丟下手上的那副《初雨空山圖》,抱住自家寶貝女兒,笑意滿滿地,好似要從眼角溢位來一樣。
“是不是又和王家女郎鬧彆扭了?那丫頭就是心直口快,倒沒什麼壞心思。”
“才不是呢!”
林亦竹抬起頭,抱住爹爹的手臂就是一陣搖晃。
“是弟弟啊他又跑到城外去了,還不讓人跟著,我擔心他啊!”
“爹爹啊你就管管他吧!他可是連寧夫子的課都缺席了!”
“我聽放課回來的同窗說,寧夫子氣得要開革了弟弟呢!”
林家主初始時還帶著笑容,等聽到後來就漸漸嚴肅起來。
不比年幼的女兒,混跡官場的林家主可不會覺得這件事簡單。
“且讓爹爹想想”
他沉吟了一會兒,對著外間喊了一聲。
不久,兩個下人就進來了,站在下手處,恭敬侍立著。
林家出身本是不凡,祖上更是曾經的門閥旁支,規矩不小,下人們都不敢怠慢。
“你們二人,可知道少爺去了何處?”
“回老爺,少爺在城外散仙居上香拜神,已經連續三天了。”
“嗯,既然如此,為何不向我稟報?”
捻著鬍鬚,林家主擺出家主架子,一股威嚴感頓時生出。
“是”
兩個下人苦著臉,都拿眼睛去瞄白裙少女。
林家主頓時心中有數了。
他轉頭就瞪了女兒一眼,可惜早被寵溺慣了的少女一點也不害怕,只是衝著他吐了吐舌頭,嘻嘻笑著。
“那個散仙居,我記得不是早就沒沒人住了嗎?你們怎麼安排的,可有人看著?”
這兩個下人其實地位不低,在府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祖上六代的家生子,身家清白備受信任,這才能夠負責這種重要的事情。
聽到家主的問話,其中一個上前遞上一份布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
“老爺,咱們府上派出了十幾個好手,貼身保護者。外加還給城外李縣尉打過招呼,也派了一隊人馬,就在散仙居那守著。”
“嗯。”
林家主瀏覽著布帛上的內容,不時地點頭,又搖頭。
兩個下人都大氣不敢喘一聲,別看林家主在女兒面前是個慈父,但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很嚴肅的。
哪個下人要是敢在他面前失了禮儀,回頭一準被打發到別的職務上,再也別想被重用了。
越是他們這些心腹,越是知曉進退,不知死活地逾越本分的人,在這個位子上是呆不長久的。
“先把少爺叫回來,還有,去道錄司打聽下那個老道士的跟腳。這兩件事,你們要仔細了,別給我出什麼岔子!”
兩個下人應聲而退。
不久,林家少爺林正陽就從外面走進來。
一身常服,腰間佩白玉環,頭上戴逍遙巾,面若冠玉,英氣勃勃,更有一股陽剛之氣。
“爹,怎麼突然喚我回來?”
少年方才在散仙居拜訪一位隱士。
說是散仙居,其實就是一間破廟,供奉的據說是前古仙人,但年久失修,加上上代住持死了,而今成了遊方道士和行腳商人的歇腳處。
只不過舊屋五六間,正廳神龕一座罷了。
那位隱士,也就是個老道士,又窮又老,不比別的道館寺廟之中的道士,是真的沒什麼太高的道行。
“你說說你自己,都做了什麼?”
一看到兒子進來,家主先是不自覺地微笑,隨即又換上了嚴肅的表情,換臉之快,讓人驚歎。
“爹,兒子只是去拜訪一位隱士,向他請教道與德,那是一位真的有道德的隱士。”
林正陽倒是坦坦蕩蕩,好不怯場,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還敢狡辯!”
“你翹課去玩,當我不曉得嘛!”
家主聲色俱厲,氣的的鬍鬚都飄了起來,吐沫星子四濺。
“夫子的課不過是老生常談,把聖賢的糟粕反覆地咀嚼,倒沒見他學到聖賢的精意,即使是我去講課也能照板宣科,不值得浪費光陰。”
林正陽說的正是開私塾的夫子講課,根本沒有亮點,只知道弔書袋子,言必稱子曰,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