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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匆匆用過午膳,趕忙招來侍女給她換了一身輕便的騎裝,這才命人請衛青道溪邊遛馬。
昨日那匹黑馬確實有個性,脾氣大的很,碰都不肯被騎奴碰,不是打響鼻就是甩脖子,卻對衛青的觸碰非常順從,衛青先是安撫了黑馬,然後給陳嬌稍微講解了一下騎馬的初步要領。他不是劉徹自然不敢帶陳嬌騎馬,只是親自牽著黑馬一邊又一遍的讓陳嬌聯絡上下馬。
衛青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但是他教習的時候卻很嚴肅,陳嬌按他說的辦法認認真真的練了大半個時辰才掌握了上下馬的要領。
這麼枯燥的練習做得久了陳嬌難免覺得無趣,衛青看出她面露倦色便提議讓陳嬌試騎一下,圍著溪水走兩圈。
陳嬌自從到甘泉宮休養以來連毽子都很少踢了,久居宮中乍一接觸騎術訓練難免乏力,這會兒坐在馬上中算覺得舒坦起來,不禁活動這脖子感嘆道:“哎,騎馬真的是要騎上去才有感覺啊。”
衛青在前面牽著韁繩露出微笑。陳嬌的幾個侍女和隨從遠遠的跟在後面。
“衛侍中,這麼驕傲的黑馬都是你馴的,你當年騎馬學了多久?又是怎麼學會馴馬的?”陳嬌一玩開了就想不起什麼別的事了,晌午還在糾結的事情現在早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看著衛青做示範時上下馬的瀟灑頸,這會兒她就想打聽打聽他當年學騎馬的事。
衛青答道:“衛青家中貧寒並無人教我騎馬,在平陽侯府做騎奴時看著別人騎了幾次便會了,後來馴馬竟也不知怎麼就會了。”
陳嬌心說她學個騎馬都有點費勁,連劉徹的騎術也是自幼由最好的馬術師傅教起,衛青竟然看幾遍就會了,連馴馬都是無師自通,真是天生一身在馬上建功立業的本事。
“我記得我以前還不知道你叫衛青的時候就跟你說過,將來你或許還能有大成就,領軍封侯也未可知,你還記得嗎?”陳嬌騎在黑馬上,隨著黑馬走動的節律輕輕擺動著身體。
“娘娘吉言,衛青只想報陛下與娘娘的大恩而後北上雁門從戎抗夷,列土封侯就真不敢妄論了。”
衛青的聲音溫和醇厚,嗓音中帶著一點點笑意,在這日光和煦春風醉人的時刻聽起來格外舒服。
“也不見得,你當年在平陽侯府做騎奴又怎知今日能成了天子的近侍,對了,陛下下旨讓你領建章宮事,以後要叫你衛宮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陳嬌說完不知怎麼腦海裡就浮現出衛青穿上曹小北那一身宦官總領的衣服,瞬間覺得一陣惡寒全身都難受,連忙道,“這個稱呼怎麼一用來稱呼你就覺得乖乖的呢。”
衛青側頭揚起臉向陳嬌微笑道:“娘娘覺得彆扭就還叫下臣的名字吧。”
“衛青啊,衛青……”陳嬌唸了兩句,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恩,還是叫名字吧,衛青這個名字叫起來還真不錯,就有點像他這人,有希望有張力,卻又像隨處可見的青草一樣低調而柔軟。
衛青聽她在馬上輕聲念著自己的名字一瞬間心中竟湧起極大的喜悅與滿足之感,但這種近狂喜的感覺下一刻讓他警覺又惶恐的按了下去,快的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出現這種感覺的原因。
陳嬌騎著馬看了一會溪邊賞心悅目的景色目光又重新聚在身下的這匹神駿黑馬身上,她問衛青道:“你覺不覺得這匹馬又黑又亮,像純黑的靈璧(一種很貴的石頭)?”
衛青回頭對陳嬌道:“娘娘說像就應當很像。”
陳嬌愜意的笑起來,摸摸溫熱的馬頸開心道:“那給它起個名字就叫靈璧。”
衛青牽著馬,看著遠處柳色朦朧的春景一笑,沒有答話。
陳嬌目光一轉,不經意間看到衛青束在腦後的墨髮又長又黑,忍不住玩心四起抓了一下。
衛青詫異的回過頭看著陳嬌,不明白她是何用意。
陳嬌笑道:“你的頭髮都長這麼長了,我當初見你的時候才到這裡。”
她坐在馬上比了一下自己的肩,然後回憶了一下說,“你當時還沒有我的車伕高呢,也不像現在這麼精健,臉瘦瘦的眼睛卻很亮,很清澈,倒和現在一樣。”
衛青怔住,內心無比驚訝,沒想到幾年過去高高在上的君上竟然還記得他當年的模樣,那時候他才十四歲,還是個剛到長安的清瘦少年。
陳嬌見往日那個沉練勇敢的衛青被她說的愣神就很有成就感,她比衛青大一兩歲忽然就有點倚老賣老的得意,探著身子問:“噯,衛青,你說我算不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