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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衛子夫陳嬌眼眸暗了幾分,衛子夫總是陳嬌的一塊心病,偏偏又是衛青的姐姐。不過現在不是跟重傷的衛青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陳嬌淡聲道:“衛青,你現在不要想那些事,過了這一關儘快好起來才是要緊事。”
衛青不語,迷離的目光慢慢又聚在陳嬌素顏美麗的臉上,靜靜的看著她。
陳嬌指著小几上的藥道:“這是我從甘泉宮帶來的傷藥,陛下賜給你的,可讓御醫給你換藥的時候使用。”
陳嬌也不知道衛青聽沒聽到自己的囑咐,他精神不好,只是看著她讓她有些不自在。
“你好好養傷,一定要好。我走了。”
陳嬌起身離開,卻又聽衛青在她背後輕喚:“君上,君上……”
“怎麼?”陳嬌略帶疑惑的回頭,看著衛青,“還有什麼事?”
衛青又看了她片刻才用傷中輕弱的聲音問:“那件衣服,你喜歡嗎?”
陳嬌微愣,她從來沒有想過謹言慎行的衛青會問她這個問題,更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也是,他若神智清明又怎麼問得出口呢。
陳嬌沒有正面回答,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對他道:“你快休息吧,我先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衛青躺在榻上一直看著她走出營帳才閉上眼睛,迷迷濛濛,似乎又是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夢。
為了掩人耳目不讓陳嬌前來的訊息走露,第二日下午劉徹安排公孫賀親自率衛隊將前日會診的御醫一併送回甘泉宮,陳嬌仍舊是那身簡單的裝束跟著統一的車隊低調的回去。
她登上輕車的那一刻,遠處被兩名侍女侍立伺候的荀麗眯起了眼睛,豔紅的菱唇微啟問其中一名侍女道:“昨夜陛下再次招我前去伴寢時,你可有從哪些內侍嘴裡打聽到那女人是什麼來頭?”
“喏,奴婢從曹宮監那裡打聽到了,這女子是甘泉宮一名不起眼的女醫,但似乎是陛下的舊相識了,這一次前來會診,又見到了陛下。”
“呵,原來是不起眼的舊愛,她想重獲聖眷,哼,做夢!”
陳嬌離宮的訊息被幾個親近侍女守口如瓶的守住了,並沒有洩露出去,她回到甘泉宮的第三日得到訊息,天子聖駕已經回宮。半個月後又得知護駕有功的侍中衛青傷勢平穩下來,直接從上林營地被接入宮中養傷。劉徹傷無大礙,衛青脫離危險恢復較好,陳嬌也就慢慢放下心來。
雖然劉徹在這次圍獵中受傷,但天子武藝高超一力伏虎天的傳言很快在長安貴族之間流傳開來,很快連長安百姓都知道年輕的天子獨自斬殺白額虎的英勇神蹟,讓人們不禁聯想起當年高祖起事時斬白龍的傳說,一時間坊間紛紛傳言大漢天子降龍伏虎天命所歸,慢慢又演變成這是明天子在上攘除夷狄掃平海內的徵兆。
陳嬌聽了這些傳言只是掩唇一笑,這種天家之事能夠在坊間如此迅速的傳開恐怕也少不了劉徹手下那幫人努力散播的功勞。
都是有目的的政治造勢,就像當年堂邑侯一直在邊關造勢,將陳嬌成功預言匈奴攻城之事傳的人盡皆知一樣,即使是現在,邊關百姓還是對皇后星宿轉世庇護邊城百姓的事奉若神話。
建元三年的時光好像比其他年份更易消磨似的,轉眼間又到了五月,天氣慢慢的開始熱起來,按照皇家往年的慣例,天子太后以及隨從的妃嬪會在五月底到甘泉宮避暑。
太皇太后年紀大了,已經很多年不來甘泉宮了,而薄太后也因為陳嬌在甘泉宮休養,所以這兩年都沒打算到甘泉宮來,只有傷愈的劉徹非常高興,一個月前就開始命人準備東西去去甘泉宮避暑。
但是問題來了,天子要來,那麼後宮誰將有資格伴隨天子到甘泉宮去避暑(太后和太皇太后必須要考慮陳嬌不能侍寢,總不能讓天子兩個月都不碰女人,準備一兩個嬪妃是應該的)。本來薄玉和竇曼文是絕對有資格隨行的,但是她們倆卻都選擇了留在宮中。剩下的妃嬪中劉徹還是毫無懸念的帶上了荀麗,另一個卻是名不見經傳甚至連封號都沒有的江都女子採珍。
六月上旬天子御駕駕臨甘泉宮,每月兩次的朝會都定在甘泉宮舉行,往日一應大事均到長樂宮或甘泉宮請示。
劉徹第一天到甘泉宮的時候,按照文皇帝時留下的慣例擺了酒宴宴請隨行的親貴和朝臣以示恩寵。陳嬌雖為皇后但尚在休養期間並沒有參加宴飲,直到劉徹前殿的酒席散了才到她的寢殿來看她。